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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漠天,你什麼意思!?」韓厲天眼睛一紅,厲聲叱罵的道,「他殺害我親子,這個事,難不成你想管?」
古漠天出手的及時,阻斷了他一擊殺招,他心頭憤怒不已,絲毫不給面子。
尊者之氣,形成對峙的僵局。
「韓兄,消消氣。」古漠天淡淡的道,絲毫不為所動,「陳凡現在是我門下的弟子,有什麼事,我這個做師傅的自然要過問,該怎麼處罰,我自然也會處理。」
「倒是韓兄,不分青紅皂白,一聲招呼不大,上門就來殺人,還是我剛收入門下的弟子,這個事情傳出去,別人該怎麼看我?說我古漠天無能,連一個弟子都看不住?」
「其次,陳凡天賦很不錯,未來,巨柳大慶,他就是主力,我甚至還想推選他入道院。」
「假以時日,說不定還能培養為一位玄嬰,韓兄怎能說殺就殺?」
「這麼說來,你就是想保下他了?」韓厲天眼神一陰沉,他不是傻子,古漠天這些話,話里話外全是藉口,「殺害我青竹,誰擋我,誰死。」
「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這個面子,古漠天,這個人你保不住!」韓厲天冷冷的道,上前一步,空氣中的威勢,一下再上升了一倍,看韓厲天這個樣子,已經有發怒之趨勢了,臉上一頭銀色的獅子幻象,浮現開來,猙獰不已。
古山之上,這玄嬰的氣勢在積蓄,越是積蓄,越是強大,隱約有上藥夜空,雙雄並立的趨勢了。
古漠天臉色凝重,今晚,這兩位玄嬰一旦打起來,這個後果難以預料,這個古山被夷為平地也有可能,韓厲天果然很強硬,絲毫不給他面子。古漠天道,「陳凡殺死你兒子的事,我也有所耳聞,天遺宮裏,是你兒子仗勢凌弱,襲擊陳凡,被陳凡一拳轟殺,這個事情充其量,不過就是自衛而已,再說了,修真界弱肉強食,再正常不過了,要怪,只能怪你兒子不爭氣。」
「其次,你韓厲天正妻一人,納妾三十六人,生子嗣也有五十幾人了,區區一個韓青竹,還是一個私生子,天賦奇差的私生子,死了就死了。」
「我弟子陳凡是何等天賦,命還沒有他金貴嗎?想動他?不可能!」
「你要是想動手試試,老夫奉陪到底!」古漠天也動怒了,擲地有聲,扔出狠話,上前一步,怒睜開眼,花白的眉毛之下,從虎目里透出劍意,射出瞳孔之光,整個人身子挺拔如一杆長槍,身軀里劍意沖天,燎原而起。
兩位玄嬰大能一言不合,就要為了一個陳凡大打出手。
「好,很好。」韓厲天怒目而視,「你我快百年不曾切磋過了,好的很,我韓厲天也正想領教一下,你古漠天崑崙劍道的厲害。」
韓厲天勃然大怒,滿頭黑髮根根倒卷,任憑古漠天說的再天花亂墜,他也克制不住自己心頭的憤怒之情,不出手,難以泄憤。手上一掐訣,黑色之光直接沖天,卻見一隻巨大的黑色大手,從這個天空之上落下,就向着古漠天拍了下來。
這一掌已經極為克制了,但是一掌抬起,直接覆蓋了整個山頭,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是抬起頭,一臉的驚疑不定,紛紛驚駭不已。
古山上下的弟子,臉色恐懼,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掌拍下。
「好,老夫也正好想討教一下。」古漠天冷冷的道,說着,人就上前一步,呼吸在這個時候都變的清歡了一下,手上一掐劍訣,人眉毛都為之飛揚起來了一些,一襲白袍,在這個夜空之上獵獵而動。
嗡的一聲,從他的周身之上,漫天的劍意都沖天而起,劍意璀璨,一時之間,古漠天整個人就是一把劍。
他的身上,就是劍意!
古漠天浸染劍道已經無數年了,幾乎修行到了一舉一動,呼吸之間,皆為劍意,平時不發怒還好,現在一發怒,這個劍意之強大,幾乎叫人感到無法呼吸。
「大劍師境界。」看着這一幕,陳凡不禁喃喃,古漠天這個劍意算是很強了,在劍修之中,也成為上是「匠人」了。
劍修當然也分三六九等,分為劍徒,劍師,大劍師,劍仙。
劍仙這個境界,就真的是收發如心,人心御劍,而現在,古漠天尚且還停留在,「以人御劍」,這麼一個層次境界上,所以古漠天還差上了一截,只能稱之為「匠人」,而不是劍仙一流。
這一步差距看似不大,實際上卻是天壤之別。
劍意一出,古漠天兩根手指併攏,尚且不用劍,但劍意卻比有一把利劍神兵在手,還要鋒利上無數,向着韓厲天就劈了過去,一道璀璨之劍意一下就沖天而起,這個劍意之耀眼奪目,直接吞噬了整個夜空,把這個夜空一分為二。
這樣的一劍,就向着韓厲天狠狠劈去,韓厲天的大手握去,劍意劈下,韓厲天這個大手在為之消融了起來,劍意不斷的侵蝕,破滅這個力量。
一劍劈下,只是這隨手一劈,卻從這個韓厲天背後,整個古山之上被劈出了一道巨大的溝壑!
溝壑化為一道直線,一直筆直的蔓延了出去,足足蔓延出去數千米遠,直到消失在人視野的盡頭,隨手一劈,就有如此之陣仗和實力,簡直叫人感到匪夷所思。
劍光消失,韓厲天一連退出去了散步,頭頂之上髮絲飄落下去了一縷,他臉色略有一抹難看,劍修劍修,果真是這天下最為難纏的存在。
何況這個劍修不是別人,而是這古漠天!
「你當真要和我拼個你死我活不成?」韓厲天臉上憤怒重重,怒火幾乎要吞噬了古漠天。
「總之你要殺他,就不行。」古漠天冷冷的道,語氣十分之堅決,一邊說,一邊還在沉聲的道,「韓厲天,何況他也罪不至死。」
「難不成,他殺我兒子,這事就這麼輕輕一筆揭過了不成?」
韓厲天胸口怒氣在亂撞,撞的他心頭一陣生硬的疼,今晚這一晚上,他都是咄咄逼人,絲毫不肯退讓,可見這個態度之堅決,古漠天遲疑了一下,最後道,「那你想怎樣?」
他嘆了一口氣,實際上已經知道,以韓厲天的性格,今天想要放過這個陳凡,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能豁免他一死,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再多的,做不到。
韓厲天冷冷的道,「投入幽禁獄,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