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知道有人一直在我家裏的事,彭家開早就知道,否則他不會提示我做這樣的事。但讓我疑惑的是,彭家開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人,因為他也拍過我。然後我就想到一件事,那張照片是否就是彭家開放在我枕頭下面的。我覺得他有這樣的嫌疑。
樊振安慰我說只要我自己穩住了情緒就不會有事,可是這種事我怎麼能穩定下來情緒,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人,能自由出入我家裏還沒有任何人能察覺,晚上我能睡得安穩嗎?
最後樊振也只能建議我說:"如果你真的有所顧忌,就把加來的門鎖全換了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樊振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可是最終終於什麼也沒說,我覺得他古怪,但是又沒問。於是就出了他的辦公室,我回到自己辦公室。只覺得心上有些煩躁。
我只是出去的這麼一會兒,郵箱裏已經多了一封郵件,我點開發現是一個陌生賬號,沒有任何主題和正文內容,只有一個壓縮文件的附件,我點了下,發現很大,我確認不是病毒文件之後才下了下來,解壓一看竟然又是一個視頻文件。
我於是毫不猶豫地將視頻文件打開,點開之後發現場景有些恐怖,但是卻很熟悉,似乎就是我在寫字樓的住處的樣子。我耐心看下去,然後看到一個人走到了畫面的中間,我辨認出來這是我,我徑直走到門前把門打開了,門打開之後,我看見外面走廊上的燈亮着。
當我看見這個場景的時候,那一晚我醒來忽然看見走廊的場景就與這個場景重合了起來,我把門打開之後就站在門邊上,身子朝門右邊側着身子,我看見地上有一個人的影子,不是的我的,門外站着一個人,可是我看不見他,因為他的身子被牆擋住了。
我站在門口好像在和他說話,然後我有了一些肢體動作,接着我看了看房間裏面,只是茫然回頭看了一眼,接着我就走了出去,朝着右邊的走廊走出去了,將誒這畫面就成了門開着的空無一人的靜止畫面。
這樣大約過了半分鐘左右,我就回來了,只是回來之後卻讓我驚得不能再驚,因為我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而是帶着一個小女孩,而這個女孩就是馬立陽的女兒。
女孩一直都低着頭,我牽着她進入到房間裏,我也沒有把門關上就一直往床邊的方向走過去了,我還留意到我另一隻手上拿着一張紙片一樣的東西,如果不出意料,就應該是在我枕頭下面的照片。
因為鏡頭的畫面只涵蓋了正對着門的這一塊,床邊的都沒有,所以在我把人帶到床邊之後畫面上就沒有什麼信息了,只是我看見門的走廊上,那個人的影子依舊還在,似乎並未離去,我就一直看着那個影子,最後終於緩緩消失,應該是離開了。
本來我以為視頻就這樣結束了,可是沒有,因為很快我看見我又出現在了鏡頭裏,我手上拿着一雙鞋走到了衛生間,從畫面上能看見衛生間一半,我進去到衛生間之後就把門關上了,而且很快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手上的鞋子也沒有了,我出來的時候順手拉上了衛生間的門,卻沒有完全拉上,張開了一小條縫。
我又朝着床的方向走過去,再之後就沒有動靜了。
而在整個過程中我都留意到一個細節,就是我自始至終都是光着腳的,即便是起來出去到門外把女孩帶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穿鞋子,所以我斷定當時我出於夢遊狀態,人並不清醒,否則我怎麼記不起自己曾經做過這些。
我幾乎是心驚膽戰地看完了一段視頻,看完一遍之後,我又看了一遍,但是第二遍才看了一個開頭,我忽然想到了什麼,為了防止文件忽然不見或者損壞,我立馬拿出移動硬盤做了備份,確保備份無誤之後才又看了第二遍。
直到我覺得所有細節我都已經看清楚之後,我才開始想一個問題,這段視頻我是否要保密?因為如果這段視頻在辦公室被公開的話,我就直接成了害死孫遙的兇手,或者這直接就能成為我是兇手的證據。
而我萬萬沒想到女孩竟然是我自己領進來藏進床底下的,可是為什麼孫遙當時看了床底下,卻沒有發現女孩?
因為正是這一個微小的細節讓我直接懷疑了孫遙,最後導致了孫遙的死亡。
我思索良久,覺得我可能漏掉了什麼東西,而這段視頻我不能留,否則到時候要是辦公室真的發現什麼,即便我真的不是兇手也會說不清楚,現在主動上交還能儘早洗脫嫌疑,否則真到了誰都不相信我的時候,光是隱藏這段視頻就能讓我百口莫辯。
但我沒有直接和樊振說,而是同樣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了他,發完之後我就除了辦公室到了十九樓的房間。比較巧的是我才到辦公會死門口就遇見了張子昂,他問我去哪裏,我說上去樓上,他就狐疑地看着我,我想了想我自己可能不夠,就讓他和我一起,他就和我一起上來了。
到了房間裏之後,我首先就到了床邊,我和張子昂說我現在爬到床下面去,然後他彎腰往裏面看,看是否能很容易發現床底下有人。
我於是就鑽進了床底下,我一直鑽進去,但是當我到了裏面之後,才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怪不得那晚孫遙根本看不見,即便是我和張子昂來檢查也看不見,因為床底下,在靠近床邊的地方有一個凹下去的藏僧處,剛好容得下一個成年人,我於是躺進去,對外面的張子昂喊了一聲:"好了。"
我藏在裏面,張子昂的聲音在外面傳來:"何陽,你到哪裏去了?"
我於是在裏面問他:"我就在床底下,你能看見我不?"
張子昂能聽見我的聲音卻看不到我的人他問:"你在床底下?"
我抬頭看着床板,現在是白天都看不見,更何況是在晚上光線更暗的時候,何況這個坑一樣的地方本來就在牆邊,從外面看剛好和牆合成一體,由此可見這東西並不是胡亂挖鑿的,應該是充分考慮到了視線的可見性,是經過精心計算和設計的。
只是這時候我忽然看見床板上似乎寫着什麼,只是下面光線比較暗,我不大看得清楚,我於是從裏面爬出身子來和張子昂說:"你把手電筒給我。"
張子昂見我忽然從地下鑽出來,有些震驚,他問我:"床底下有暗門?"
我只能簡短地回答他,繼續說:"床板上似乎寫着什麼,我看不清楚,你把手電筒給我。"
很快張子昂就把手電拿了來,我打在床板上,卻發現是一個手機號碼,之所以覺得是一個手機號碼,是因為無論開頭和數字的長度,都是手機號碼的特點,我於是拿出筆快速將手機號碼記在手上,然後才爬了出來。
我的手機忘在辦公室了,我於是拿了張子昂的手機打,但是撥過去之後那邊卻提示是空號,我有些失望,本來我以為發現了什麼,卻不想完全是條沒用的線索。
不過張子昂說既然有號碼,我們可以到移動公司查一查都有哪些人用過這個號碼,我覺得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不說這個手機號碼的事,張子昂說:"我們把床挪開,看看裏面倒是是個什麼情況。"私呆役圾。
于是之後我們就把床挪開了,當張子昂看見牆邊的藏僧處的時候說:"所以這就是那晚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