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帶到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然後做了一堆的測試和問答,都是一些奇怪的問題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圖畫。最後忙活了一早上,我並沒有問題,很顯然我並沒有精神失常,也不是心理變態。
我基本上已經能肯定樊振是在懷疑我。而在回去的路上,他和我說他懷疑我也是正常的,因為我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於異常,這話聽得我莫名其妙,樊振說等到了辦公室,有一些東西要給我看。
回到寫字樓的辦公室,他拿出了一個檔案袋,我留意到檔案袋上有我的名字。像是為我特地做的,他從裏面先後拿出幾碟光盤來,我看見上面寫着編號。不知道是什麼,他將光盤放進電腦中。然後點開讓我看。
當時辦公室里只有我和他在,其餘的人都被他喊出去了,我不知道其他的人知不知道有這回事,反正當時就是挺疑惑的。
當光盤開始放映的時候,我看見是城市道路的監控畫面,我一時間並沒有看出來這是哪裏,直到裏面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才問樊振說這是哪裏的監控。樊振卻讓我接着看。
這盤光盤是由很多個監控畫面拼湊起來的,中間有很明顯的斷裂感,我看着畫面上的這個人,月刊越覺得不對勁,直到最後看見一個側臉才忽然驚呼起來,這不是我嗎!
我再一看監控下面的時間,才發現這正是出租車司機案發那晚的視頻,而且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是零點三十多,我記得那時候我早就睡下了,雖然被出租車司機那一番話嚇得不輕,但我還是勉強睡着了,只是睡得不大好而已。
我見到這樣的畫面,就看着樊振,還是問他說:"上面這個人是誰?"
我的話語裏面帶着震驚,樊振看着我冷靜地說:"從目前來看,這個人就是你,你有夢遊症而自己不知道,所以你也不知道你去過哪裏。"
這一盤監控畫面最後是以我在黑暗中的背影結束的,樊振說他們調取了整個道路網的監控只找到了這些,出租車司機死亡的那個路口太靠近城郊,所以那邊沒有監控系統,所以並沒有得到那一部分的監控,也就不知道我有沒有去過案發現場,而從這些監控上捕捉到的我的行走路線上看,我就是在往那邊過去。
我否認說:"不可能的,要是我去過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於是我重新從頭放了一遍,而且我注意辨別我的身影,這個人的確是我,我穿着的衣服正是後來在家裏發現了帶血的那件,我回憶着那晚的情形,的確讓人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是睡覺前我換下的衣服,到了第二天就變成了另外一套,早上起來我好像也沒察覺到哪裏不對勁,就連最後老爸找出帶血的衣服我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忽然全身不寒而慄,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而且覺得自己為自己的任何辯駁都是如此的無力,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願相信我的確這樣做過,簡直就是難以置信。
樊振在一旁並沒有說話,而是將這一盤光盤退了出來,重新裝好放在一邊,他又拿出編號為2號的光盤放進電腦里給我看,上面依舊是監控,但是時間已經不是那晚上,樊振說:"這是法醫段明東把自己頭割下來那晚的監控。"
我看見首先出現的視頻的確是19點24分,與昨晚樊振和我說的一模一樣,這個監控是我住處附近的一個攝像頭捕捉到的,當時我上了一輛公交車,而且是幾路公交車還被圈了出來,樊振說者一路公交車正好到段明東家附近,而從時間上估計,我到那裏的時候應該在20點10分左右,而那時候差不多正好是段明東的死亡時間。
我一邊看着監控一邊聽着樊振的說辭,簡直就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樣。我看到在最後的監控畫面中,也就是我下了公交車之後出現的一個監控畫面中,我的左手邊圈了起來,我似乎拿着什麼東西,我看不清,於是問樊振那是什麼東西,樊振說目前他們也還沒有完全肯定,只是唯一能確定的是,我在上車的時候還沒有,這東西要不是我放在了口袋裏,要不就是在車上得到的。
我暫停了畫面仔細去看,可是因為監控畫面實在是太花了,加上又是夜晚,只能看見有東西在手上拿着,至於是什麼根本就看不清。
為了證實樊振說的話,我又折回去看了前面,的確在我上公交車之前手上都是空的,可我自己根本就什麼都不記得。
即便是看到了這兩盤監控,但我還是不敢相信就是我,我於是和樊振說:"即便上面的人穿着和我一樣的衣服,人看着也和我一樣,可萬一是和我非常相似的人假扮的呢,再加上畫面如此不清楚,根本看不清臉,要假冒也是輕而易舉的。"
樊振說他們也考慮過這樣的情形,所以才把我借調了過來,也讓孫遙和張子昂和我住在一起,其實我不知道在我住的房間裏裝了攝像頭,360度方位,除了衛生間顧及我的**沒有涉及,幾乎整個房間都在覆蓋區域。
接着他拿了編號為3的那盤光盤,放進電腦里,他說這是他們截下來的,省去了那些無關緊要的畫面,我於是打開,只見上面都有時間,幾乎都是我住到這裏面之後的那段時間晚上的監控,我看到這畫面之後有些震驚地問樊振:"你們偷拍我?"私畝聖血。
知道自己被這樣變相監控我既震驚又有些憤怒,畢竟這種涉及**的事卻被公之於眾,而且還是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樊振卻看着我平靜地說:"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通過這樣才能應證你會夢遊,會做一些你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的事。"
我很認真地看了後面的內容,其實我自己也很好奇自己睡着之後究竟會做一些什麼,很快我就被上面的畫面給嚇着了,因為我看見自己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屋裏黑暗,樊振他們應該是用了夜間攝像比較好的攝像頭,所以才能看見我從床上起來的畫面,而且通過這種攝像畫面看生活場景,總有些陰森森的,即便是那個房間都透着一股莫名的陰森感。
我從床上起來之後赤着腳下了床,我打開了燈,頓時房間裏明亮了起來,我就走到了門後頭透過貓眼往外面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而且看了好久,就一直保持着那樣的動作。
這樣靜止不動的畫面大約持續了有四五分鐘之久,最後只看見我忽然就用手捂住了貓眼,然後身子轉過來靠在門上,而手則橫在胸前依舊蒙着貓眼,我看見自己目光迷茫地看着屋子裏,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
我看見監控上的時間竟然是驚人的零點三十多,後面的畫面我看見除了日期不同,時間基本上都差不多,而且我幾乎都是在做同樣的事和同樣的動作,除了一些細節上的不同之外大致上都是一樣的。
看到這裏,樊振才說正是因為他們看到了我這樣反常的動作,所以在我收到了雙手殘肢的包裹之後,他才安排了孫遙和張子昂和我一起住,表面上是為了保護我,其實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在看什麼,畢竟從監控里和有人在我屋子裏能知道的看到的是很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