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史彥強看着我,聽見我提起一百二十一這個數字,忽然眼神就變得複雜了起來,他沉吟些許,最後還是點頭說:「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終於說:「他的目的不是我和你,而是你們五個!」
史彥強說:「你說他要殺我們五個?」
我說:「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是這樣的,那麼前一陣孟見成的死,也就不意外了,其實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只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一百二十一個人的事,所以沒有找到其中最重要的聯繫來。當現在已經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完全不受我控制了。」
史彥強說:「恐怕沒有這麼簡單,要是單純地要殺我們,並不用這麼費勁,兇手應該還有背的意圖。」
我說:「這個意圖就和你們曾經在療養院的軍事基地消失有關,我從來沒有問過你們當中的一個,我很想知道,你們還記得多少。消失的那段時間,你們去了哪裏,又做了一些什麼事?」
聽見我忽然問起這件事,史彥強忽然就只是看着我閉口不言,我看到他這樣的表情知道他這是不打算說的表情,我於是繼續追問:「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
史彥強說:「我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而且更不知道該這麼來說,最重要的是,我們都被警告過,無論這一百二十一個人中的誰,都知道不能向你透漏半個字,你自己應該知道和這件事的關係。」跪求百獨一下
雖然史彥強並沒有說什麼,但我總算是聽見了一些不一樣的說法,最起碼我知道自己捲入了這件事當中,而且有人特意封鎖了我可以獲得的信息。這個人不是董繽鴻,我覺得他沒有這麼大的權利,這個能掌控所有人話語權的人,地位應該不低。
既然史彥強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就不能再繼續追問下去,即便真的追問了他也不會說,更重要的是還會因此給他帶來不必要的災禍,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正是基於這一個封鎖令的存在,凡是想我透漏過有可能牽扯到這件事信息的人,最後都莫名其妙地死亡了。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裏,我於是已經感覺到史彥強他們五個人正身處一種危險中而不自知,我於是和他說:「提醒他們也注意一點,不要掉進了別人的陷阱裏面。」
史彥強說:「你放心吧,我們會留意的。」
之後史彥強離開了辦公室,我沒有直接問最後的這個問題。但是我已經得到了答案,也就沒必要問他了,估計即便問了他的回答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甚至還沒有我想的深刻,也只是徒增失望而已。
所以為什麼史彥強會和枯葉蝴蝶扯上關係,看來這件事枯葉蝴蝶才是設局的那個人。這個從馬立陽的無頭屍案開始就給我郵寄殘屍的這個人,似乎處處都有他的身影。但我又想到一點,王哲軒和我差不多大,他並不可能是一百二十一個人中的一個,也就是換鎖他和這件事基本上沒有什麼牽連,那麼他為什麼要涉身其中呢,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就只有一個,枯葉蝴蝶不只有一個人,而應該還有一個,而這個真正的枯葉蝴蝶才是要做這件事的人,王哲軒算是他的幫手?徒弟?抑或是兒子?
一時間我有了這樣的猜測,我的猜測現在是基於這一百二十一個當中有人想殺光其他的所有人,而不是有什麼人要來消滅他們,我覺得要是有什麼人要消滅它們的話,完全沒有動機,如果是軍方要這樣做,根本就不用這麼費時費力,看來這件事當中的複雜程度,還遠遠不是我所能想像的,現在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沾到一點邊,這整件事就像是一個圓一樣,無論是無頭屍案還是現在我遇見的這些案件,都是圓圈邊緣的一些孤立事件而已,想要到達圓心知曉最終的秘密,我自認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但問題又在這裏,如果你不從圓的邊緣徐徐進入的話,你就根本不可能有接觸真相的機會,只能永遠被排斥在這個真相之圓外面,永遠不可能知道裏面曾經發生過什麼,這一切又是為什麼發生。
我這樣想着的時候,真的按照我所想的畫了一個圓出來,我將發生的這些案件標註在圓圈的邊緣,我想了想,這看似這麼多的案件,其實歸納起來就只能算是一件,因為無論怎麼變化,都是圍繞着無頭屍案展開的連環案件,甚至就連現在我接手的案件,也是這樣,所以最後這些紛亂複雜的案情只是變成了四個字寫在了上面,當我將這幾個字寫上去的時候,只覺得自己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離所謂的真相還很遠,可能就連我現在所接觸的人,都還只是停留在表面階段的一些人。
無論這個想法對與不對,我都對自己說,這是一場戰役,而且似乎才剛剛開始。
後來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就趁着中午吃飯的時間打算到外面透透氣,讓自己放輕鬆一下,在我走出來之後,也就是走在街道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腦海里忽然冒出一個「菠蘿」的聲音來,這個詞語是忽然出現在腦海里,像是在過去的某個時間裏,某個人似乎在我耳邊說起過一些,但這完全是轉瞬即逝的一個靈感一樣的東西,等我打算洗洗去深究的時候,發現就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一些惆悵的索然無味,之後無論我怎麼回憶也總是想不起,而且越想就越是什麼都記不起來。
最後我只能放棄,等我不去想的時候,馬上這種感覺就再次浮現出來,接着我想起另外的幾個詞語來,這回不是聲音,而似乎是在本子上寫下來的詞語,我清晰地記得兩個,我好像在哪裏見過,白色,河流。我腦袋裏清晰記得的好像就是這兩個,而且於這幾個詞語一起出現的就是那天在小巷裏那個人說起的這一連串毫無關係的詞語。
我正想的出神的時候,忽然自己撞在了什麼人的身上,我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只見我正正地撞在一個朝我贏面走來的男人身上,被我這麼莫名其妙地一撞他很是不開心,不高興地說道:「走路長眼睛沒有的。」
我於是連聲道歉,他卻並沒有和緩的意思,罵罵咧咧地就走了,我正想着的思路忽然就這樣斷了,不過這回想起來的東西卻沒有流逝,還被定格在了腦海里,於是我就簡單地買了一些吃的路上吃,而是打算回家去找找看是否有什麼我收着的並不記得的東西。
我可以算是風風火火地回到家裏,從書桌這裏就開始翻找,幾乎將整個家裏都犯了個底朝天,卻硬是什麼都沒找到。直到這時候我才猛地反應過來一個問題,就是這是我後來才搬過來的,要是真有什麼東西,也應該是在董繽鴻的那個家裏才對,我要找,也要到那裏去找才能找到什麼來。於是想定了了之後,我就重新回到了董繽鴻的這個家裏,因為長久沒有回來住的原因,對這裏感覺有些陌生,同時還有些恐懼,也不知道為什麼。
回到這個家裏之後又是一陣亂翻,不過我還真找到了一些什麼,這東西是從董繽鴻房間的衣櫃裏找到的,用一個收納箱放着,本來我以為是一些內衣什麼的東西,但是打開一看裏面全然不是。
我在裏面找到一本筆記本,我隨便翻開了幾頁就發現完全是自己的筆記,可我自己卻完全不記得自己有寫過這樣的筆記,直到翻了幾頁才發現是高中時候的日記本,那時候語文老師要求我們記日記,於是才有了這個本子,不過上面的日記並不多,我一直往後翻都沒有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這些都是一些很尋常的日記,加上我語文學的爛,日記根本就無從可寫,全是應付的內容。
發現的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在日記本的最後,字體似乎是我的,但我不能很確定,因為看着有些像又有些不像,看見的時候呢既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感覺,當時我也沒有去考慮這麼多,只見上面上面竟然寫着和小巷裏的那個人和我說過的一模一樣的那些詞語,就連排序都是一模一樣,絲毫沒有變過的白色,玫瑰,河流,47,路燈,99,魚。
只是上面也只是這樣一句話,別的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於是又往後翻發現後面畫着一條路線,這完全是手繪出來的,從一些很重要的標誌物上最後我分辨出,這一條路線竟然就是我從這個家裏到原先公司上班的路線,路線詳細到連一個路口都沒有錯過,看到的時候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重新審視着這本筆記本,雖然我不敢肯定這是什麼時候畫上去的,但是總歸是我還沒有去上班的時候。~好搜搜籃色*書*吧,即可最快閱讀後面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