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的疑問,最後在腦海里都變成了一個數字>
我覺得所有的疑問似乎都應該從那裏開始,也就是那個看似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的地方,卻應該隱藏着更大的秘密,更重要的是,一直到現在,那具腐屍的鑑定結果我都還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一個租客,可她是不是就是錄音里的女人,她和這個案子有什麼聯繫,卻一直是個謎。
&的事先不說,就說彭家開領着我去的那個木屋,其實才去到那裏的時候,我就隱隱覺得,這不是我最初呆的地方。我當時恍恍惚惚的記得,我在的地方很寬敞,我們走了好一陣子才走到門口,我被綁在一個椅子上,是那個人進來之後才將我鬆綁了,然後扶着我走出去,這寬闊的空間與彭家開帶我看的狹窄的木屋形成了明顯的對比,所以當彭家開試圖在那裏找到什麼的時候,我並不像他一樣覺得我們會找到什麼,因為都不是第一現場,兇手已經做了縝密的安排,是不可能讓我們找到什麼的。
也就是說,樹林的木屋是一個錯覺,讓所有人都覺得那就是第一現場,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並沒有覺得不妥,最起碼現在彭家開和樊振都沒有提出疑問,也就是說他們覺得我就是被帶到了木屋裏頭。
而想到這裏的時候,我腦海里忽然有了一個念頭,萬一兇手的確是想殺我的呢?
這個念頭來的很莫名其妙,彭家開說兇手並不想對我做什麼,是因為他們覺得我被放置在木屋之中並沒有什麼危險的信號,可是只有我知道,我被綁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是有生命危險的,可是這個想法也不成立,有很多矛盾的地方。
所以最值得揣味的就是帶我離開的那個人,他是什麼人,我不大能確定他是來救我還是幫凶,我覺得在那樣的時候,兇手自己是不大可能親自出現的。
這樣一系列的想法讓我有種強烈的不安,因為我當時意識恍惚,並沒有看清這個人是誰,唯一比較清晰的幾個畫面也就是剛剛說過的,當然還有一個就是他把我放在車子後座上的時候。
畫面到了這裏的時候,就不大能記得起來了,似乎後面還有什麼,可是我就是怎麼都想不起來,越是拼命去想,越是一片空白。
我止住思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於是就到客廳里去找一些水喝,出來到客廳里的時候,正好彭家開在客廳里打電話,似乎已經到了尾聲,我聽見他說了一句: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然後他就掛斷了電話,他掛斷電話剛好看見我,我隨口問他說:你在和誰打電話?
彭家開說:是樊隊,我把晚上去發現你的地方的發現和他說一下。
我用杯子接着水,和他說:可是卻並沒有什麼發現。
他說:是的。
然後就沒有了聲音,我將水喝下去,彭家開說:時候不早了,你也快去睡吧。
我說:你也早點睡。
之後就回到了自己房間,本來這一切都沒有什麼的,我也睡了過去,但是半夜的時候我忽然醒了,並不是因為發生了什麼,而是忽然之間就醒了,醒來之後只覺得腦袋特別清明,而且很快就有一個聲音在腦袋裏清晰地出現你確保照顧好他,我現在送他過去。
猛地想起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這句話是我在車子後座的時候聽到的,而電話那頭的回答,剛好晚上時候彭家開的回答可以接上。
雖然並不是同一個時間段的電話,但是這卻讓我開始產生一種懷疑,那個時候,他似乎並不是在和樊振打電話。
我沒來由地有一陣心驚的感覺,一時間竟然有種無措的感覺。
也就是我在發愣的同時,我忽然感覺有風從窗子外面吹進來,讓我感覺有些冷,我於是看向窗戶邊上,發現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我記得窗子是關上的,這並不會存在什麼爭議,因為窗戶絕對是關上的,這是我睡覺前就做好的事。
反應過來這點,我沒有立即下床把窗戶關上,而是很快拿了手電筒往床底看,這樣的畫面經歷了太多,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床底下,當我確定床底下沒人之後這才放鬆了不少,懸着的心也落下來,這時候才走下床來關窗戶。
關窗戶的時候我特定往下面的巷子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偏僻小巷。
窗戶關好之後我開始檢查有什麼不對勁,首先要查找的地方,自然就是床上,因為我覺得有人進來過,就在我熟睡的時候。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我第一時間就拿起了枕頭,接着就看見枕頭底下有一個手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在那裏的。
我把手機拿起來,試着按了開關鍵,發現機子是開着的,而且界面上提示有一條未讀短訊,我打開,只見發件人是一個熟悉的號碼,我自然不會記錯,這就是讓我去孫遙墜樓那個小區的號碼,信息的內容則是這裏很危險,你必須儘快離開。
看見這句話的時候我感到了深深的震驚,因為就在剛剛我忽然想起那一茬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不對勁,現在又看到這樣的短訊,心中更加慌亂,但是很快我就鎮靜了下來,因為我想起了那條給我發了一個地址的短訊,正是因為那條短訊,我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所以,我開始猶豫要不要相信這條短訊的話。
而就在我在猶豫的時候,忽然屏幕就閃爍了起來,是這個號碼,我猶豫了下接通了電話,但我怕驚醒彭家開,所以用了很小的聲音。
電話那頭依舊是那樣一個低沉的男聲,我問:你倒底是誰?
他說:你現在正置身於危險當中,不信你可以到彭家開床底下去看看,你會發現什麼的。
說完電話就這樣掛掉了,而我還處于震驚之中無法恢復,但是很快我就將手機塞到了枕頭下面,同時躺在了床上,因為我似乎聽見彭家開的門打開的聲音。
果真很快我就聽見一個腳步聲在客廳里響起,應該是彭家開聽到了什麼響動,我於是躺在床上裝睡,他並沒有來敲我的門,再之後我聽見他的門又響了一聲,應該是進去了。
此後我就一直沒有睡着,不斷想着他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彭家開的床底下又有什麼,這種胡亂的揣測讓我整個人都有些不安起來,為了保險起見,我把手機上的信息和通話記錄都刪了,壓在了床墊下面,這個手機是絕對不能讓彭家開發現的。
早上彭家開起的很早,然後他就下樓去買早點,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裏買,雖然心上生疑,但是我卻並沒與立即到他房間裏去找,而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果真他才出去就又折返了回來,說忘記帶錢了,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又何嘗想不到這是他在故意試探我,也就是說昨晚他的確聽見了什麼動靜,應該是有了一些疑心。
所以我強壓着心中的好奇心,即便他已經真的去買早點了,我依舊沒有到他的房間裏去,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我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間。
到他去買早飯也同樣是如此,而且我看得出來,吃完早飯過後他的戒備心似乎稍稍少了一些,大約是的確見我無害,這樣一直到下午的時候,他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