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路強松看到了誰?在他床上,正仰臉兒躺着滿身酒氣的邱薇薇。
邱薇薇的小臉被酒精燒得通紅,正睡得人事不省,裙子揉到了大腿處,連高跟鞋鞋都沒有脫。
路強松走過去,扶住她的肩膀搖晃着,「邱薇薇!邱薇薇!你在哪兒喝這麼多酒?」
邱薇薇對路強松的喊話沒有一點反應,眼睛閉着,呼吸中噴着濃重的酒氣。
「邱薇薇!薇薇!你睡這兒怎麼辦?我給你送回家好不好?」路強松還在搖晃着邱薇薇。但是邱薇薇依然沒有清醒。
路強松沒有辦法了。想想她這樣啥都不知道,把她送回家跟她爸媽也說不清啊!乾脆就讓她在這裏先睡醒了再說吧。這樣一想,他幫邱薇薇蓋好毯子,自己把兩張椅子一排,上面鋪一條被單,就將就着睡在了上面。
夜越來越晚了,路強松想想薛院長給自己的任務,心裏更加着急,可是睡在硬木的椅子上,屁股蛋子都被硌得生疼,而且還害怕隨時可能醒過來邱薇薇看見自己的賤樣,就更沒有完成任務的興趣了。
心裏擱印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路強松忽然聽到了邱薇薇正在用抖顫的語音兒喃喃着,「熱…熱啊… 強松…抱緊我…」
路強松循聲兒看過去,天啊,橫躺在床上的邱薇薇,身上的毯子已經被掀翻,她正迷亂的抓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她的身上已經被她抓扯的只剩下一件文胸,失去包裹的身子,在燈影裏白亮得像一件稀世的瓷器。
路強松的腦子轟的一下,此情此景,他曾經經歷過一次,那就是當初潘咪咪在一天中午下班後過來找他,睡在他床上休息,也曾出現跟眼前邱薇薇一樣的表現。
瞅着床上邱薇薇白亮的身子,路強松的心有力地跳動起來,同時他一直無法激起的欲望也開始泛濫起來。
但是路強松清醒地提醒自己不能乘人之危,不能做小人。他慢慢從椅子上下來,輕輕挪到床邊,把被邱薇薇掀翻的毯子重又蓋在邱薇薇的身上,這才輕輕問着,「薇薇,薇薇,你好些了沒有?」
路強松叫了兩聲,邱薇薇終於睜開了迷離的雙眼,癔癔症症地看着路強松。
「強松?…強松…」邱薇薇囁嚅了兩句,眼睛泛出兩道光芒,忽然撒嬌一樣伸出兩條白亮的胳膊猛一下環住路強松的脖子。
路強松剛想把身子縮回來,邱薇薇一翻身就把路強松壓在了身下。
「薇薇…」路強松還想阻住邱薇薇,但是邱薇薇滾燙的臉貼在他的臉上,舌尖頂住了他剛想躍動的舌頭。
當路強松觸及到邱薇薇鬆軟灼燙的皮膚時,他心裏的滔天大浪翻滾起來…
一個小時以後,路強松平靜下來,他把一隻裝着他體液的瓶子封存好,小心的放在床頭的桌子上。
「薇薇,我…有沒有做錯事?你…會不會怪我啊?」路強松心裏忐忑不安。
邱薇薇眼裏流淌着蜜糖,她把頭枕在路強松厚實堅硬的胸脯上磨蹭着,「強松…我不怪你,我好激動好幸福…我一直盼望着有一天能成為你的女人,自從你在紅魚鎮上救了我,我就知道,我這一輩子只能做你的女人了,不然我不會開心…」
路強松感覺到胸脯上有熱熱的東西在流淌,他一看,竟是邱薇薇流下的淚水。
「薇薇,你也知道,我還有一個女朋友在深圳等着我呢,剛才咱都被衝動沖走了理智,做了這事,我也不知道我以後會怎樣…」
「強松,你別說了,你還記得咱倆在月牙灣生態公園裏游泳時,我跟你說的話嗎,我不管你娶幾個老婆,反正你得娶我,我做大!」
不是跟你鬧着玩嗎?」
「鬧着玩!你休想!」邱薇薇趴路強松身上就咬了一口,「不娶我,我非趁你睡着了,給你咔嚓咔嚓,叫你變人妖!」
路強松疼得受不了,掙脫着說:「薇薇,你說就是說,別咬人啊!」
「哼,我的男人我想怎麼咬就怎麼咬。」邱薇薇嘀嘀着,把頭拱在路強松的腋窩裏。
「薇薇,咱先不說這事了,我問你,你晚上跟誰出去喝了這麼多酒?」
「哦,湖北的兩個客戶,我請他們在縣城吃飯,他倆輪番着勸我酒,我不想喝,可是為了讓他們在一份兩百萬的合同書籤字,我就強忍着,後來,我看這倆人有些不懷好意,我就假裝上廁所,偷着開車回來了,開到這女兒坊附近,我就堅持不住了,車撞樹上一回,我就撐着把車開到了你這兒。」
「你醉成這樣,沒有交警攔你嗎?」路強松瞪着眼睛問。
「沒有,也許天晚了,交警都回家睡覺去了。」
路強松聽了,真替邱薇薇後怕,「薇薇,你以後一定得注意,不能這樣隨隨便便就跟陌生人一塊吃飯,去不該去的地方,你看這多危險啊!」
「危險什麼?我有分寸,我又沒有病。」
「你就傻吧,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你看今天,要是你偷着出來被那倆人發現,你就有可能被人家…」
「被人家怎麼了?…嗯?」邱薇薇吻着路強松的下巴,「我被人家怎麼樣,與你有啥關係,啊?」
路強松觸摸着邱薇薇柔軟如緞的皮膚,感受着她酒味尚未散盡的呼吸,忽然禁不住咬住邱薇薇的耳垂說:「薇薇,你是我的朋友,好朋友,我不能讓你受欺負。」
「不,我是你的女人,女人,」邱薇薇摟住路強松的手加大了力度,「強松,我跟什麼人出去,我都會提醒自己,我一定要留心,一定不能被騙,不能被人給咔嚓了,我是路強松的女人,我一定要把最完整的身子給我心裏裝着的男人,強松…我喜歡你…」
路強松聽了邱薇薇的話,心裏湧出一陣感動和不安。邱薇薇的柔情可愛,對自己的鐘情,讓他很是愉悅,但是未來的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處境,能給邱薇薇一個什麼樣的承諾,他真是沒有好好想過。
「薇薇,你酒也醒了,這天也快亮了,我送你回家吧,不然天亮了,被人看見不好說。」路強松勸邱薇薇起來。
邱薇薇眯着眼瞅着路強松的臉,慢慢又把路強松的脖子環過來。
「幹嘛幹嘛?薇薇…」
「你是我的男人,要行男人之職。」
邱薇薇的身子壓上來的時候,路強松嘆着氣,「女人是老虎,麻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