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竊軍隊的戰馬,這事情可不小啊。」姜海東沉吟道。
馬彪搖頭說道,「沒人知道倒是沒什麼事。」
「關鍵問題是現在很有可能對方已經知道了。」吳銘說道,「再說了,這馬鞍上可是東北軍騎兵的標誌,看着馬鞍的成色,搞不好還是哪位長官的,再看看這馬,餵養得這麼好,不追查才怪。」
「還有,王賀也說了,他那時候有聽到有人在後面追喊,所以,這麻煩就大了,搞不好人家已經循着老郭你們的蹤跡追查過來了。」姜海東鄭重其事的對郭三龍說道。
郭三龍聽着喬佑華他們四兄弟,從兩匹順手牽羊的馬分析出這麼多的條條道道,他並沒有被喬佑華他們得出的結論,有很大的麻煩這件事所嚇倒,他內心真正震撼的是喬佑華他們似乎很厲害,真的很厲害,在他的眼裏,已經不是一般的厲害了,從兩匹馬身上能探究出這麼多事情,他真的是前所未聞。
「我說,老郭,你怎麼就一點都不害怕啊,搞不好你們雪龍山寨就沒了啊!」馬彪看到郭三龍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心中大為差異,隨即就問郭三龍道,「你不會是膽大包天到不怕這些當兵的吧?」
郭三龍聽馬彪這麼一說,立即打着哈哈,一臉奉承的表情。
「哈哈,馬爺說笑了,現在這雪龍山寨不是咱們的了嗎?我就是個跑腿的,天塌下來也有你們四位爺這樣的高個子頂住啊,有你們幾位爺罩着,我害怕啥。」
「老郭,你真滑頭。」馬彪搖頭笑道。
雖然說得這件事情很恐怖的樣子,但是喬佑華他們四兄弟並沒有絲毫的擔心,也許郭三龍正式察覺到這一點,心裏才不會害怕。要知道喬佑華他們四兄弟這些年經歷了多少腥風血雨的事情,早已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麋鹿行於左而目不轉睛,輕易不會被什麼事情動搖自己的本心。
事情已經發生了,喬佑華自然不會再為已經發生的事去懊悔,對於接下來的事情那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其自然就好,沒必要去特意謀劃什麼。
喬佑華覺得現在他們最重要最學要解決的事情是,雪龍山寨老老少少兩百多人口的衣食住行問題,既然已經當了雪龍山寨的大當家,他們自然有義務要承擔起這份責任。
雖說這是個土匪窩,但是喬佑華可不打算繼續用土匪的形式方法去劫掠百姓,他想的是怎麼去劫掠土匪。
……
早晨,奉天城,南郊的一處軍營里,是東北軍第七旅的駐地。
在騎兵連的營房裏,騎兵連的連長,孫大勇正在怒火熊熊的沖文書發火,這特麼才在茶鋪里喝茶一會功夫,他心愛的戰馬就被人給順走了,這事可真特麼坑爹,孫大勇怒不可遏,心中怒罵,這他娘的哪個小毛賊不長眼睛,竟然敢偷到他頭上了,把主義打到第七旅上了,再往大了說,就是敢在東北軍身上咬肉了。
怒歸怒,但是孫大勇知道,這事處理不好,他得吃刮落,這尼瑪要是傳出去,先不說上級處不處罰的事情,他孫大勇也沒臉在第七旅混了,到時候第七旅的都知道他蘇大勇的大名,就那誰,孫大勇,騎兵連的連長連自己的戰馬都讓人偷走了。
「連長,咱也先別發火了,咱們先帶弟兄們把馬找回來吧。」文書孫文成是孫大勇的侄子,要不是有親戚關係,孫大勇這暴脾氣,早抽他丫的了。
「怎麼找?這他娘的上哪找去?」孫大勇其上心頭,已經被怒火迷惑心智了,火氣還沒有消下來。
「叔,你先消消氣,來,喝口茶,順順氣。」孫文成端上一杯溫乎的茶遞給孫大勇,接着說道,「叔,我出茶鋪的時候,看見了那兩小毛賊,估計不是什麼慣偷,也不知道咱們這馬是戰馬,還有,他們騎馬的動作並不嫻熟,我看可能是難民。」
「當——」
孫大勇把茶杯頓在桌子上,聽孫文成這麼一說,這他娘的能不生氣,這馬被難民順走了,還他娘的能找回來?
孫大勇是個直脾氣,想到啥就說啥,大吼道:「照你這麼說,這兩匹馬被難民弄走了,這他娘還能找回來?早他娘的進難民的肚子了。」
孫文成繼續說道,「叔,這可不一定,咱們可以帶弟兄們一路追過去,詢問路邊的人,兩匹馬這麼大的目標,也不能說沒就沒,再說,這雪地里留下的馬蹄印可是很顯眼的。」
孫大勇覺得自家侄子孫文成說得對,既然分析得這麼有道理,那就行動,不管能不能找到,總要去試試才知道,於是他說道:「行,那就帶一個班的弟兄出去找。」
就這樣,在兩匹戰馬被盜走的一個小時候之後,孫大勇和孫文成就帶着一個班的騎兵,開始出城尋找丟失的戰馬。
果然如孫文成所料,兩匹馬在這冰天雪地里留下的印跡太容易找了,他們通過查過道路上的印跡和尋訪路邊的村莊,很快就查出了這兩匹戰馬的蹤跡。
「連長,這還不是兩個人,聽老鄉說,好像還是土匪。」孫文成在外人面前,自然不會再叫孫大勇為叔叔,而是正兒八經的以官職相稱。
「我艹他大爺的,還他娘的是土匪,今天我孫大勇就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把這不知死活的土匪給一窩端了。」孫大勇聽到是一幫土匪敢偷的他的戰馬之後,心中更是大怒,算你們這幫土匪今天撞到我孫大勇頭上了。
「聽老鄉說,這幫土匪一個月之前還來過這裏,連長,咱們繼續追下去,肯定能追到這幫土匪。」孫文成說道。
孫大勇騎在馬背上,腰板挺的溜直,單手舉起步槍,高聲沖身後面一個班的騎兵們喊道:「弟兄們,繼續前進,咱們今天就找到這幫土匪,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騎兵們一起高聲大喊:「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整個騎兵隊伍像是一陣疾風一樣在冰天雪地里席捲而過,循着土匪的蹤跡追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