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6出了石坑村後,直上主道。
在主道上奔行一陣之後,到了前方的路口便一捌進入了高速入口。
看見前面的方向是惠城,林昊很是疑惑,「我們這到底是去哪啊?」
冷月寒沒有說話,只是默然的駕車,其實除了之前在地下室林昊被炸傷的時候,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她都是沉默似金的。
真要用什麼詞來形容她的話,只能是:冷漠!艷美!
林昊得不到回答,伸指在她的腰上輕點一下,「哎,我問你話呢!」
正開車的冷月寒猝不及防完全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頓時仿如被電擊似的,手也失控的打了下方向盤,車身立即一斜,疾快的朝側邊撞去。
慶幸的是這個時候夜深人靜,高速上車輛很少,但更慶幸的是冷月寒的反應極快,一發現車身撞向防護攔,迅速的打回方向盤並及時的輕點剎車。
車身在一陣劇烈的蛇行之後,終於平穩了下來,嚇出一身冷汗的冷月寒立即怒罵道:「黑面神,你幹嘛?你是不是想死?想死你就自己去死,別害我!」
林昊見自己的冒失之舉弄得差點車毀人亡,也被嚇得不輕,委屈的道:「誰讓你不回答我的!」
冷月寒黑着臉道:「問那麼多幹嘛,一會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林昊只好什麼都不再問,反正冷月寒是不會害他的,要不然練功的時候,她隨便伸手一戳,自己就必死無疑。所以就打開音響,找到何心欣之前唱的那首「紅豆」,放低坐椅,一邊半躺半坐着聽歌,一邊時不時看向旁邊的冷月寒。
冷月寒穿着黑色長裙,烏黑的秀髮隨意的盤起,上面別着一枚精緻的黑色發卡,發卡中的鑲嵌的水鑽在夜光中閃閃發亮。不過真正迷人的,還是她欣白柔膩的頸脖,優美的胸峰曲線,透着成熟與知性的韻味,卻又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艷,但這種氣質的女人,對男人無疑是充滿誘惑的。
車身輕晃,胸前也顫顫巍巍,形成洶湧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無聊也是無聊,林昊便一邊欣賞着冷美人的風姿,一邊打發這未知目的的旅程。
約摸半個多小時之後,x6終於從高速上下來了,這裏已經是真正的惠城地界,前行一陣後進入林區,路也不再那麼好走。
顛簸與搖晃弄得似睡非睡的林昊張開眼睛,順着車燈看去,只見前方寫着的路牌是「墩子林場」,則邊還有一些很明顯的告語:森林保護區,全封山。
林昊很是疑惑,冷月寒帶自己來這樣的地方做什麼?再想想又覺有點命苦,自己剛從山上下來沒多久,這會兒竟然又進山了。
進了林區前行一段,車子又一捌,進了一條碎石上坡的山道,聽到輪胎被石子磨得「喳喳」的響,林昊不免陣陣心疼。
然而後面的路程,他不單只心痛,全身哪哪兒都疼了,因為前面是扭扭曲曲的山道,雖然車輛勉強可以通行,可是周圍長滿了探出來的荊刺芒草,颳得車身嘩嘩作響,路面也坑坑窪窪。
好容易,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跟着冷月寒下了車之後,林昊發現前面是一條通天似的石階,石階的盡頭,一座莊嚴的寺廟聳於山中。
整座古老的寺廟在朦朧夜霧的籠罩下,像一幅飄在浮雲上面的剪影一般,顯得分外沉寂肅穆.
和冷月寒一起登上石階的時候,林昊終於忍不住再次問道:「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這是哪兒了吧?」
冷月寒道:「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呃?」林昊疑惑的道:「你以前一直住在這裏?」
冷月寒點頭,「確切的說是成為職業殺手之前。」
林昊見一路行來,周圍也不見什麼人家,忍不住問道:「那你上學呢?」
冷月寒道:「林場外面有一個小學。就是差不多到下高速的地方。」
「這麼遠!」林昊微吃一驚,又問道:「中學呢?」
冷月寒道:「沒上過!」
林昊:「……」
冷月寒停下腳步,逼視着他道:「看不起我只是小學畢業是嗎?」
「哪敢啊!」林昊實誠的道:「我連小學都沒上過呢!」
冷月寒:「……」
兩人上到台階的盡頭,面前便是寺廟的大門,那種很古舊的木門,由兩扇門頁組成,上面還各有一個鐵環那種。
門上面還有一個大牌匾,上面有三個大字,林昊就着月光看了眼,發現寫的是:羅堂庵!
顯然,眼前的是一座尼姑庵。
冷月寒伸手拉住門上的鐵環,三重兩輕的敲了總共五下。
不多一會兒,老舊又厚重結實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穿着道袍帶着帽子的老尼姑出現在面前。
咋一看見這老尼姑,林昊被嚇了一跳,因為她的模樣竟然跟香江那個經常拍恐怖鬼片的神婆孟蘭極為相似,不但年紀像,神情像,就連臉上的皺紋與及青白青白的臉色都極像,渾身上下透着一種陰森森的氣息。
如果不是心裏多少有點準備,林昊恐怕真的以為自己遇到鬼了。
冷月寒見了老妮姑,微躬一躹道:「蘭姑!」
被稱作蘭姑的老尼姑雙手合什回了一禮,然後就把門敞得更開,顯然是讓他們進去。
冷月寒扯了扯仍在愣愣的看着蘭姑的林昊,「走啊!」
林昊的腳步有些躊躇不前的道:「冷月寒,這是尼姑庵,深更半夜的,我一個男人進去,會不會不好?」
冷月寒反問道:「我一個女人,你深更半夜的脫光衣服上我的床又好嗎?」
林昊:「……」
冷月寒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他就走了進去。
將兩人領進門後,蘭姑便重新反鎖了門,然後悄然無聲的消失了。由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過。
林昊一邊跟着冷月寒朝前走,一邊疑惑的問道:「剛才那人是誰啊?」
冷月寒道:「我師父的管家。」
林昊道:「你師父?」
冷月寒道:「就是收養我的那個女尼,這個寺廟就是她的。」
林昊恍然,不再發問,而是四處打量起來。
羅堂庵的建築格局有點像是古式的老屋,進門是一個極大的庭院,院中種着幾棵菩提樹,中間是一個放生池,因為要緊跟冷月寒的腳步,林昊也顧不上看池裏面養的是什麼。
穿過院子,進入一個帶天井的大殿,殿內有一尊極大的菩薩,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顯得老舊與殘缺,但莊嚴肅穆感不減,讓林昊心生一股敬畏之意。
對於鬼神,林昊一般是不信的,但看見冷月寒磕拜上香,入鄉隨俗的也跟着拜了拜,反正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拜完了這樽菩薩之後,冷月寒又去了偏殿,這裏供奉的竟然不是菩薩或什麼神佛,手中還握着一束香,是一個靈位牌,後面還有一副遺相,但相中的並不是一個老嫗,而是一個年輕女人,而且還極為漂亮。
林昊扭頭看向一旁準備上香的冷月寒,疑惑的問道:「這又是誰呢?」
冷月寒道:「就是我師父。」
林昊道:「這麼漂亮?相片是年輕時候拍的嗎?」
冷月寒道:「她去世之前的一年。」
「呃?」林昊湊上前看看,只見靈位牌上寫着:天英師太,一九一三年至二零一零年。稍為一算,便吃驚得不行的道:「享年九十七歲?而且一直保持着青春美貌?」
冷月寒道:「你以為我之前說的是騙你的嗎?」
林昊道:「她之所以能這樣,就是因為練了聖女經?」
冷月寒點頭道:「不錯!」
林昊呆了一下,然後嘖嘖的嘆息道:「可惜了!」
冷月寒將香插進去後,疑惑的問道:「可惜什麼?」
林昊道:「我是男的!」
冷月寒:「……」
上完香,磕完頭,冷月寒領着林昊來到後面一個殿宇之中,這裏也有一樽菩薩,不過要比前面正殿的小很多,而且光鮮完整,顯然是後期才打造的。
只是進了這裏之後,冷月寒並沒有像剛才那樣跪拜上香,走到殿堂正中猛地一躍而起,整個人刷地彈了三米多高,雙手齊出,在橫樑上左右各扭了一下。
那橫樑雕龍畫鳳,極為精美,冷月寒所扭動的正是稍為突出的龍頭鳳首。
看着這一幕,林昊有些目瞪口呆,但之所以發愣,並不是因為冷月寒的輕功有多了不得,也不是那橫樑上竟然暗藏如此玄妙的機關,而是她飄起落下的時候,長裙大展,裙擺被風完全吹起,一雙修長白皙,纖細勻稱的美腿毫無摭掩的落入他的眼中,甚至連那性感誘惑的黑絲小內內也不例外。
黑白相襯,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撩撥着林昊的心弦。
要說林昊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清美絕俗的,但最能挑動他的,無疑就是這個冷月寒。
隨着她的身姿緩緩落地,一陣「扎扎」的輕響傳入耳中,林昊扭頭看去,只見那座菩薩佛像竟然緩緩的轉動起來,然後下面就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方形大洞,隱弱還可見一條通往下面的石階。
顯然,這就是羅堂庵的地下室,儘管不知道下面藏着什麼東西,但林昊卻不得不配服這建造地下室的人。
如此奇思妙想,一般人哪能想得到呢?
縱然事先知道這裏有地下室,也難以找到入口,就算僥倖找到入口,也難以找到開關。
林昊有些好奇的走過去,伸手輕撫那座白色的菩薩佛像,只覺入手冰涼,質地厚實,明顯不是石膏或石頭,而是鋼鐵所鑄,只是在外面渡了顏色而已。
正當他在入口處這兒摸摸那兒看看的時候,冷月寒已經徒步走入了地下室。
林昊也只好跟着走進去,只是當他剛踏入石階,卻覺身體一熱,冷月寒突然靠了過來,一隻手握進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