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林昊的「手術」,楊慧不但轉危為安,甚至是安然無恙了!
不過她就這樣活蹦亂跳的跟林昊走出去,無疑是不適合的,所以她就假裝虛弱,讓林昊攙扶着走了出去。
眾人看見林昊終於從手術室出來,而且還帶着楊慧,楊慧看起來雖然有點虛弱,可是臉色紅潤,精神飽滿,知道是林昊的手術治療見效了,換而言之,楊慧身上的毒素已經徹底清除了,不由紛紛大鬆了一口氣。
「姐姐!」林昊對吳若藍道:「你先帶她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她快臭死了!」
出了那麼多汗,再香的女人也會變臭的!
楊慧聽到這話心裏卻有些氣憤,不由悄悄的瞪了他一眼。
嫌我臭?剛剛是哪個不要臉的壓在我的身上呢?
不過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跟着吳若藍上樓洗澡去了,素來有潔癖的她也不能容忍自己一身的汗酸味!
兩女上樓後,林昊見韓雪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便帶着她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然後首先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向她匯報了一遍。
韓雪聽完之後,沉吟半響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跟楊慧已經發生了關係!」
林昊被問着了,尷尬的道:「這個……不是重點吧!」
韓雪道:「是重點!而且很嚴重!」
林昊不以為然的道:「有什麼嚴重的?」
韓雪道:「如果她已經跟你發生了關係,那你可以將她發展為你的線人或助手!在我這裏會有備案,但不會往上報,就像冷月寒那樣。我也給她做了備案!可是如果她沒有跟你發生關係,那就等於是不能為你所用,那我們將立即逮捕她。因為她涉及很多案子。」
一聽要逮捕楊慧,林昊立即就緊張了起來,忙道:「老闆,我跟她有沒有發生關係,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韓雪道:「可是我想你親口告訴我!」
林昊無奈,只能忸忸怩怩的道:「發生了!」
韓雪臉上沒有絲毫怪責的表情,只是嚴肅的問道:「你有把握將她掌控在手中嗎?」
林昊遲疑的答道:「應該……有,吧!」
韓雪直視着他,「我要肯定的答覆。」
林昊只能道:「有!」
韓雪又點了點頭,面色終於恢復了平靜,「那好,人你給我管着,團繼續給我建,任務也繼續給我進行着!」
林昊問道:「經費和據點……」
韓雪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轉身道:「我還有重要的事,先走了!」
林昊:「……」
韓雪走的時候,曾帆也想跟着離開,莫妮卡則準備上樓去睡覺,已經沒戲看了,不去睡覺還幹嘛?
只是沒等他們離開,林昊便朝他們勾勾手,於意兩人進辦公室。
曾帆和莫妮卡進來之後,林昊便把房門關上,然後坐到辦公桌後面,悠悠道:「老闆剛剛給了新指示。」
兩人面面相覷,齊聲問道:「什麼指示?」
林昊道:「她說,我現在的任務是看着楊慧!」
兩人互顧一眼,心說既然老闆讓你看着她,那你就看着她唄!你才是頭,我們只是跟班,向我們匯報做什麼?
「另外她還說,別的任務也繼續進行!」林昊又補充一句後,這才道:「也就是說,你們倆不能休息,現在馬上就得行動起來。」
曾帆撇嘴道:「怎麼行動?」
林昊道:「立即去秋日會所,繼續給我盯着那個吉澤千惠!」
莫妮卡有些不滿,這不是老闆親自教給他的任務嗎?狐疑的道:「你呢?」
林昊攤手道:「我剛剛說了啊,我的任務是看着楊慧啊!」
兩人:「……」
官大一級壓死人,曾帆與莫妮卡雖然不願意大半夜還要奔波操勞,可是林昊是他們的頭,而且人家還拿着雞毛當令箭,他們也沒辦法,只能乖乖的前往秋日會所。
人要是倒霉的話,就算喝涼水也會塞牙的!
莊先生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再怎麼悲劇,也不能比現在更悲劇了,傳家寶都沒了,還有比這個更悲催的嗎?
時醒時睡,迷迷糊糊的在醫院渡過了幾天,莊先生的外傷已經好了一些,可是下身仍然插着尿管,也仍然疼痛無比,移植手術更是沒有下文!
他幾次打電話給雷志遠,雷志遠則一直說自己正在想辦法,到後面爽性就不再接他的電話了!
這是……被梁家放棄了嗎?
莊先生的心裏開始患得患失起來,覺也睡得不安生,稍為有一點動靜就會驚醒,例如現在,他剛睡着沒一會兒,床邊輕微的聲響便將他驚醒了,嚇得一顆心砰砰直跳,還以為有人偷襲。
張開眼睛看看,莊先生發現面前站着一個很年輕很漂亮,胸很大腿也很長的護士,一身純白色的制服穿在她身上顯得有些不合適,因為身材顯然太好幾乎將這件制服擠爆!她正在伸着身子調弄着自己床頭上掛着的針水,一雙翹乳呼之欲出。
莊先生沒有在意,甚至沒去仔細看她,只是略略掃了一眼!
護士年不年輕,好不好看,身材火辣不火辣,通通都跟他沒關係了,因為他已經是殘缺之身,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力了!
護士調換好了針水之後,柔聲的問道:「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莊先生搖頭道:「還好!」
護士看他面色不太好,湊上前又問道:「身上有哪裏痛嗎?」
莊先生皺眉,無奈道:「那個地方還是疼得厲害!」
護士歪了歪腦袋,疑問道:「哪個地方?」
莊先生道:「下面那裏!」
「哦!我給你看看!」護士十分體貼應了一句,然後伸手掀開了他身上蓋的被子,完全沒有男女有別的羞澀感!看了一眼後,便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揶揄道:「先生,你下面都沒有了,怎麼還會疼呢?」
莊先生立即被氣得七竅生煙,怒不可遏的道:「你笑什麼,你想不想幹了,你……」
話只罵了一半,莊先生便突然嘎然而止,臉上呈現出一副見到了鬼似的表情!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因為在他的心裏,有一個女人是比魔鬼更加可怕的!
這個穿着護士裝的女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吉澤千惠。
吉澤千惠給莊先生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陰影,所以他就算認錯自己的老母,也不會認錯她的。他唯一懷疑的是自己在做惡夢,可是身上傳來的清晰疼痛又讓他清醒的認識到這確確實實在現實中。
「嗨!先生!」吉澤千惠笑容不減的道:「咱們又見面了哦,是不是很驚喜啊?」
一定要莊先生回答的話,他必定是說:只有驚,哪來的喜!可是他什麼都不想說,只想逃,可是他逃不了!然而林昊的雞毛撣子實在太陰太狠太毒了,不但抽廢了他的傳家寶,抽得他全身皮開肉綻,還抽得他四腳都出現了骨折,現在手腳都被厚重的石膏固定着,一動也動不了!
「呵呵!」吉澤千惠笑得像只狐狸精似的,看着莊先生在床上扭來扭曲,訕笑着道:「看來先生確實很歡喜呢,竟然激動成這個樣子!」
是激動,只不過這是看到鬼一樣的刺激!
莊先生驚恐萬狀的張嘴想要大叫,「來……」
聲音還沒有完全叫出口,冷硬的寒光驟然一現,他的脖子就有了涼意,一把鋒利又冰冷的冰鑿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吉澤千惠聲音平和的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叫喊!」
莊先生不是吉澤千惠,可是他也不敢喊,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他是活生生的人,所以只能發顫的低聲問:「你,你想幹什麼?」
吉澤千惠洋氣的聳了聳肩,只是沒聳完便蹙起了秀眉,顯然是這個裝13動作牽動了肩背上被冷月寒砍出來的傷口,不過她還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放心,我不會幹什麼的!」
莊先生見她手裏並沒有拿注射器,稍微放心了些,可其實心裏仍然感覺不安,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那一夜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
吉澤千惠又笑着補充道:「因為我想乾的,剛才已經幹了!」
莊先生疑惑的道:「什麼?」
吉澤千惠往上指了指,「嚅!」
莊先生順勢往上看去,發現她所指的竟然是自己正在滴注的藥水,在大針水袋旁邊多了一個倒掛的小玻璃瓶,玻璃瓶上沒有任何的標識,顯然不屬於醫院的,唯一可能是吉澤千惠掛上去的。
玻璃瓶中有一些透明的液體,滴管已經接上去了,藥水正順着滴管緩緩的流進莊先生的身體。
莊先生見狀,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掙扎着想要去拔掉針管,可這個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已經變得四肢癱軟,沒有一點力氣了。
吉澤千惠也不阻止,神情淡然的站在那兒,莊先生被她看着汗毛倒豎,猶如一隻被女狼盯上的獵物!好一會兒,她才悠悠的道:「先生,別折騰了,剛剛你沒醒來之前我就把藥水掛上去了,這會兒已經打進去一大半了!嗯,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你現在應該有反應了!」
莊先生急聲問道:「你給我打了什麼?」
吉澤千惠淡淡的道:「你見過的,就是之前準備給你打的聽話水!」
莊先生聽得臉色一白,「你這女人……」
躲過了初一,竟沒躲過十五!
吉澤千惠沒理他,走到針水旁邊調整點滴,將最後一點針水迅速打入莊先生的身體內,勾了勾鮮紅的唇,繼續道:「別人說,靜脈注射的效果比肌肉注射更加好,吸收得更快,也會讓人更加聽話!」
莊先生眥目欲裂,欲張嘴叫喊,可是這會兒他不但感覺四肢無力,腦袋也開始眩暈起來,很快就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