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半個小時後,余兒寶拎着兩個急救箱趕到了!
只是讓林昊意外的是,他的身後竟然跟着任君齊!
看見這個女人,林昊微愣一下,忙將余兒寶拽到一旁質問道:「二寶,你搞什麼飛機,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余兒寶一臉無辜的道:「她非要跟來,我有什麼辦法?」
林昊要的東西,都要開處方,然而余兒寶並沒有處方權,而且林昊又要得十萬火急,那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去找任君齊!
任君齊見余兒寶不但要外面藥店禁售的藥物,還要好幾個外科手術器械包,自然要問他原因,不過沒等她怎麼嚴刑逼供,專業出賣隊友的余兒寶便老老實實的把什麼都招了!
最後,任君齊雖然同意給他弄這些東西,但條件是她也要跟着一起來。
余兒寶不是個慫貨,但卻是個地地道道的二貨,碰上女人就沒辦法,碰上女神……就完全沒腦子,面對任君齊的要求,他幾乎象徵性的掙扎都沒有,直接就答應了,然後屁顛顛的將她領來了!
任君齊見兩人鬼鬼祟祟的在那兒交頭接耳,還時不時看向自己,猜想他們是在議論自己,而且議論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心裏有些不悅,最討厭那些背後說三道四的人了,有什麼不滿你就當面說啊,雖然我從來不改!
「林昊!」任君齊打斷兩人,喝問道:「你今天為什麼不上來上班?」
林昊道:「你不是看見了嗎?我這兒有事呢!」
任君齊又喝道:「有事你不會請假嗎?」
林昊道:「我想請假來着,可是我沒你的電話。」
任君齊又道:「你為什麼不問我要電話?」
林昊很是二愣的問答道:「我又不想泡你,要你電話幹嘛?」
任君齊被氣得夠窘,「你——」
林昊擺手道:「這個事咱們稍後再說,現在先看病人吧!」
誰知道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任君齊更是火大,又沖他呼喝道:「林昊,你知不知道現在自己只是個進修醫生,不但沒有處方權,更不能在外面私自接診。」
在旁邊被當作空氣一樣的徐憶惜忍不住插嘴道:「林昊,這位是誰啊?」
林昊道:「她是任君齊,明珠區人民醫院急診科的醫生!」
任君齊神氣的補充道:「同時我還是他的帶教老師。」
「任醫生,你好!」徐憶惜雖然憂心如焚,但還是不忘禮貌自我介紹道:「我叫徐憶惜,是我非要讓林昊來給我哥看病的。你不要責怪他。」
看在徐憶惜這麼會說話的份上,任君齊便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打住了,但還是甩林昊一個「回頭再跟你算賬」的眼神,然後問道:「病人在哪兒?」
徐憶惜道:「在房間!」
任君齊道:「帶我去看看!」
徐憶惜有些猶豫,任君齊雖然是醫生,可卻是個女的,哥哥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讓她看呢?心裏糾結的她不由求援似的看向林昊。
林昊不以為然的道:「她要看就讓她看唄!你剛剛沒聽到嗎?她是我的帶教老師,本事大着呢!」
任君齊聽見這話,臉上不禁窘了一下,因為她名議上雖然是林昊的帶教老師,可事實上完全沒教過林昊任何東西,反倒是林昊給她上了好幾堂課!
徐憶惜見林昊同意,只好道:「好吧,任醫生,請跟我來!」
任君齊又甩林昊一個白眼後,這就跟着徐憶惜進了房間,只是看清楚病人的狀況後,整個人就滯在那裏。
徐憶惜見她這幅模樣,目光也情不自禁的落到床上,然後神色也是大窘。
被林昊催眠了的徐文聰雖然平靜的躺在床上安睡,而且也重新穿上了褲子,可是仍能明顯的看到他的褲襠頂得高高的,仿佛裏面藏了把槍似的。
林昊並沒有理會兩女是什麼表情或心情,只是問同樣有點發呆的余兒寶道:「二寶,我要的東西你都帶來了嗎?」
余兒寶回過神來,忙將兩個急救箱遞過去。
林昊將兩個急救箱打開,發現自己需要的藥物與器械一應俱全,這就點點頭道:「二寶,你幫我把他的褲子全都脫下來。」
聽說要脫徐文聰的褲子,首先緊張起來的並不是余兒寶,而是徐憶惜,她趕緊的轉過身道:「那個……林昊,我先出去了!」
這樣的場面,作為妹妹的她確實不適合留下,林昊便答應道:「嗯!」
徐憶惜這就要出去,可是到了門口後又不太放心的叮囑道:「林昊,他就拜託你了!」
林昊道:「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的!」
徐憶惜出去之後,林昊又看一眼余兒寶,顯然是在催問:你還在等什麼呢?
余兒寶沒有談過戀愛,可卻是個臨床經驗極為豐富的老司機,女人的褲子他不知道扒過多少,都已經扒出經驗來了。男人的褲子……他也同樣扒過,雖然少一些。給父親打下手的這小一年裏,他是女人的褲子要扒,男人的褲子也要扒的。因此回過神後也沒有什麼好矯情的,乾脆利落的將徐文聰的褲子從外到里的通通都扒了下來。
看到徐文聰那透着烏青卻仍然脖起的傳家寶,余兒寶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情況?」
林昊一句概括道:「吃藥吃的。」
一旁的任君齊雖然努力強裝着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心頭卻突突直跳,作為一個急診科醫生雖然什麼情況都遇到過,但類似這樣的症狀,她卻見得不多。
目前來說,這還是頭一次。
林昊原本是要開始治療的,可是看到她這個樣子,故意輕碰她的胳膊問道:「任君齊,你覺得這個病人該怎麼處理?」
任君齊被問得一陣頭大,這樣的情況她從未見過,教科書上也沒有提及,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處理。
半天,她才臉紅耳赤的擠出一句道:「當然是趕緊將他送醫院,然後教給泌尿外科處理!」
林昊問道:「你就沒有一點辦法?」
任君齊被氣得不行,狠瞪他一眼,我有辦法我還會呆站着嗎?
見她已經被氣得開始惱羞成怒了,林昊的惡趣味也得到了滿足,這就不再理她,開始治療,畢竟時間還是比較緊迫的。
他先是將扎在徐文聰傳家寶上的銀針通通起了出來,然後又下了五根銀針,不過這三根銀針並不是扎在周邊的穴位上,而是直接扎在根部,目的是麻醉!
儘管在催眠狀態下,已經有一定的麻醉效果,但為了完全無痛,他還是加了這五根銀針。
麻醉做好之後,他就拿了一隻帶21號針頭的注射器,然後叫道:「二寶,二寶……」
「在!」連叫了好幾遍之後,余兒寶的聲音才響起來,不過他不在房間,而是在房間裏間的側所。「林大,林大,我在這兒,在廁所裏面!」
「你跑廁所去幹嘛?」林昊氣苦的道:「趕緊出來給我幫忙!」
「我出不去!」余兒寶的聲音從裏面傳來,「我肚子痛,估計是早上吃的皮蛋粥肉粥有問題……!」
林昊正想開罵,卻聽到裏面傳來一陣陣屁屎狼煙的聲音,不由得直皺眉頭,可是皺眉也沒用,這貨已經指望不上了,只好回頭看向任君齊。
任君齊原本想問看我做什麼,可是她沒有,只是湊上來問道:「要我做什麼?」
林昊道:「你幫我抓住他!」
任君齊疑惑的道:「抓什麼地方?」
林昊伸手指了指徐文聰的傳家寶,「這兒!」
任君齊聽得很是羞惱,忍不住瞪向林昊,嘴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表情無疑在質問:你讓我抓這個東西?你確定真的讓我抓這個東西?你確定真的要讓我一個女人去抓這麼噁心的東西?
如果余兒寶能派得上用場的話,林昊是肯定不叫她的,因為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確實不是一般的尷尬,尤其是一個還沒有結婚的女人。可是余兒寶那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他又必須需要一個助手不可,所以只能叫任君齊了,難不成叫徐憶惜進來幫忙嗎?
不過他並沒有婉勸,而是道:「那我來抓,你來治療!」
任君齊被難住了,弱聲道:「我,我不會啊!」
林昊沒好氣的道:「既然不會,那就老實的給我打下手!」
任君齊又被氣得夠窘,「你——」
林昊道:「任君齊,你雖然是個女人,可你別忘了,你還是個醫生,而且是個急診科醫生!在急診科,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什麼狀況你都可能遇到!另外,在醫患關係中,醫生沒有性別,患者也同樣沒有。你是我的帶教老師,這麼基本的東西還要我提醒你嗎?」
任君齊被氣得不行,可偏偏又反駁不了,只想找個什麼東西一下戳死他,以解心頭之恨!
林昊見她還在那兒瞪眼,忍不住喝道:「你倒是快點啊,再耽誤下去,他這東西就要壞死了!」
任君齊被逼得沒了辦法,只能硬着頭皮,顫抖着伸手去抓徐文聰的傳家寶。
誰知還沒碰到,林昊就一下拍到她的手上。
任君齊無比惱火的道:「又幹嘛?」
林昊道:「手套都不知道帶嗎?」
任君齊這才想起連這最基本的東西自己都給搞忘了,一時間很是慚愧,但更是羞惱,為什麼一向都老成持重的自己到了他面前卻總是慌手亂腳呢?
在她戴上手套,又按照林昊的指示抓住徐文聰的傳家寶後,林昊便將注射器的針頭扎進了海綿體內開始抽吸,吸出了一些積血後,他就用1mg的腎上腺素稀釋到1000ml的生理鹽水中,然後抽取了20ml的稀釋液重新注入到海綿體內。
兩分鐘後,他又再次抽吸積血,之後反覆注射,抽吸!
這樣的忙碌無疑是乏味的,抓着徐文聰傳家寶的任君齊看了一陣之後便有些走神溜號,目光也不自禁的越過手中的傳家寶,看向徐文聰。
這男人看起來高大強壯,而且還長得挺帥氣,五官有稜有角有性格,可是他的尺寸跟她昨天在地鐵上遇到的,明顯差了不止一截。
虛有其表!不錯,真要用什麼來形容他的話,只能用這四個字!
他是虛有其表的話,那貨呢?
想到這兒,任君齊的目光不由落到林昊身上,然後也想到了四個字:天生異稟!
「哎哎!」正在她正胡思亂想不停之際,林昊的聲音響了起來:「幹嘛呢?」
任君齊醒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心裏十分的羞愧,任君齊啊任君齊,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工作的時候,你不是從來都心無旁騖的嗎?
「做,做什麼?」任君齊有些心虛的應道。
「我剛剛問你以前遇過這樣的急診沒有?」林昊一邊忙活一邊問道。
「這個……」任君齊努力的回想一下,在急診科里工作的這兩三年間,下半身發生狀況的病例是有不少的,有的鑲鋼珠鑲成外傷,有的紋身紋成了急性化膿性感染,有的是房事粗暴急切搞得差點折斷,有的……反正各種各樣的狀況都有,就是沒有一個是因為吃藥弄得軟不下來的。所以搖頭道:「沒有!」
林昊疑惑的道:「一個都沒有?」
任君齊沒好氣的道:「我還騙你不成?」
「既然這樣!」林昊說着把注射器遞給她,「那你來吧!」
任君齊遲疑的道:「我來?」
林昊道:「這麼難得的學習機會,你願意白白錯過?
任君齊道:「我,我……」
林昊故意的道:「你別告訴我,你不敢吧!?」
儘管明知道他是激將計,但任君齊還是被激得陣陣怒意上涌,刷地奪過注射器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來就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