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自己到底來了幾次,或許是三次,也或許是四次。
總而言之,他一直來到自己徹底盡了興,才從她的身上撤離。
累到精疲力盡的他,撐着倦意,去洗手間沖了一個澡,回來後,看了一眼蜷縮在床上的她,沒說話,直接掀開另半邊床的被子,一頭栽倒在床上,閉眼睡去。
這一覺,韓知返睡到天大亮才醒來。
宿醉加縱yu的結局,是渾身疲憊,頭疼欲裂。
韓知返揉着太陽穴,緊皺着眉心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清醒過來。
撐起上半身,韓知返往旁邊掃了一眼,另半張床空蕩蕩的,沒了程未晚的身影。
他微蹙了蹙眉,沒去深想程未晚人去哪裏了,只覺得她現在應該是在陪兒子,摸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上午九點鐘了,十點鐘公司還有個會,韓知返掀開被子,光着腳丫進了浴室。
洗漱完,韓知返裹着浴袍走到化妝鏡前,他拿起吹風機,剛準備吹頭髮,眼角的餘光就瞄見了程未晚的身影。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趴在陽台上的護欄上,昂着頭,盯着明晃晃的陽光不知道在看什麼。
她的背影很單薄,風將她的裙擺和長發吹得四處飛揚。
韓知返按向吹風機開關的動作一頓,他盯着程未晚看了一小會兒,將吹風機放下。
她似是聽見了動靜,扭頭衝着他看來。
她碰觸到他的身影,輕咬了咬唇角,然後垂下目光,慢慢的轉了個身,面向了他。
「你洗完澡了?」
她竟然主動出了聲,有些出乎韓知返的意料,他眼底閃過了一道詫異,過了會兒,他才衝着她輕點了點頭。
她沒開口說話。
他打開吹風機,吹起了頭髮。
呼呼地聲音,傳遍臥室的每個角落。
吹到一半時,韓知返將吹風機關掉,衝着一直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程未晚開口:「有事?」
「嗯……」程未晚輕應了一聲,像是在想着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說出口一般,沉默了片刻,才又動了唇:「……晗晗現在已經沒事了,就連口服的藥,現在都停了,羅醫生每天都來家裏給晗晗做檢查,說他現在差不多完全康復了,我想……我也應該從你這裏搬走了……」
韓知返握着吹風機的指尖,微的一僵。
她來他家裏後,第一次和他主動講話,是為了要從他這裏搬走?
這本應該是他對她說的話啊……如今竟從她的口裏說出來了……
韓知返不知道自己是氣她搶先提出離開,還是氣她竟然要離開,他的視線驀地沉了下去。
「東西我都收拾好了,我跟你說一聲,等會兒我去看看晗晗,等他午睡後,我就走……」
「走?」程未晚的話還沒說完,韓知返忽的將吹風機丟在了梳妝枱上:「你欠我的,還清了嗎?就想走?」
「你別忘記了,當初我們之間的交易是怎麼談的,你陪我睡一次,我讓你陪兒子一天,把你欠我的還清了,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