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的拍攝,加上手腕的傷,讓季憶感到格外疲憊,她回到公寓,洗了個熱水澡,給手腕上的傷口塗了藥,就窩在客廳的沙發上不想動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季憶沒等到賀餘光回來,反而把自己等睡着在了沙發上。
她沒披毯子,儘管室內開了恆溫系統,可因為下午拍戲時,在寒冷的天氣里淋了兩場雨的緣故,季憶睡了沒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喉嚨里像是着了火一般,燒的她口乾舌燥,口渴難奈。
季憶知道,自己應該去喝點水,可她很累很累,累的根本睜不開眼睛,也不想動。
她就那麼乾巴巴的繼續躺着,她的身體開始冒冷汗,呼吸變得越來越吃力,甚至到了最後,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開始打哆嗦,她一面難受的哼出聲,一面張開口用力的吸着氣,可她吸着吸着,鼻頭忽然一酸,逼的她眼淚都冒了出來。
就在她難受的整個人快要小聲的哭出來時,她感覺到,有手覆蓋在了她的額頭上,隨後,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再然後,她整個人就陷入了柔軟的床褥中。
是有人出現在她身邊了嗎?
暈暈乎乎的季憶,伸出手胡亂的去摸,卻什麼都沒摸到,反而聽見有腳步聲漸行漸遠。
是誰呀?他來了,為什麼還要走?她好難受,他怎麼不幫她叫醫生?
季憶想動,卻怎麼都動不了,身體還在忽冷忽熱,難受的她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不行啊,她不能這麼呆着,她或許會難受死的……季憶想着,就開始掙扎,在她好不容易蹭到床邊時,她聽見了推門聲,緊接着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她身邊的床褥就陷了下去,有人坐了下來,然後她就被人托起了身子,有溫熱的杯子遞到了她的嘴邊。
喝過水的她,舒服了一些。
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放平回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可她還是很冷,冷的一直都在打寒顫,朦朦朧朧中,她依稀的感覺到房間裏除了餵她水喝的人外,還多了一個人,那個人一邊說着什麼「沒什麼事,只是發燒了」,一邊拿着冰冷的針頭,戳進了她手臂的肌膚里,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那抹疼被擴大了很多倍,疼的她眼淚驀地就飈了出來,她下意識想要躲開那個針頭,可手被剛剛餵她水喝的那個人握住,無法躲避的她,疼的小聲委屈的開了口:「疼,好疼……」
餵她水喝的那個人,沒說話,卻用另一隻手,撫摸上了她的髮絲,力道很溫和,帶着滿滿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