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莊儀這個舉動,片場的人陸陸續續的回過味來,將目光落在了楊黎的身上。
楊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掌心裏抓着的從季憶身上撕下來的布條,然後擺出仿佛剛剛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模樣,衝着季憶連忙出聲:「不好意思,我失誤了。」
一邊說,楊黎一邊走到了季憶面前,「我剛剛沒傷到你吧?」
說着,楊黎臉上堆滿了關心,將手衝着季憶的肩膀上搭去。
在他指尖還沒伸到季憶面前時,季憶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不着痕跡的避開了楊黎的手,「楊先生,我沒事。」
「我心底挺過意不去的,要不我陪你去換身衣服?」
面對楊黎假惺惺的話,季憶這次看都沒看楊黎一眼,只是搖了搖頭,面色冷淡的拒絕掉,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楊黎往季憶身前追了一步,再次伸出手去拉季憶的胳膊:「小憶,你別生氣,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還沒碰上季憶的胳膊,便被莊儀攔住了:「楊先生,小憶這裏有我,不勞您操心了。」
說完話的莊儀,刻意的擋在楊黎面前站了一會兒,等季憶走出足夠遠,和唐畫畫碰上面後,她才不卑不亢的回給了楊黎一抹笑,踩着高跟鞋,衝着季憶離開的方向走去。
進了更衣室,莊儀立刻走到季憶跟前,將她外套脫下來,看向了她的肩膀。
楊黎撕下來季憶衣服時,用了足夠的勁道,將季憶的肌膚也抓傷了,有兩道血痕尤為嚴重。
「楊黎這個王八蛋,肯定是故意的!」唐畫畫一邊咬牙切齒的罵,一邊連忙翻了醫藥箱,抱了過來,「手腕和肩膀差了那麼遠,不小心個蛋啊!」
莊儀從醫藥箱裏翻了棉簽,一面替季憶消毒時,一面順着唐畫畫的話也吐槽了起來:「他肯定是故意的,這幾天只要有和小憶的對手戲,他就各種ng,還有,在片場,他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小憶看,那眼神饑渴的像是恨不得把小憶的衣服給扒了,立刻撲倒在地上一樣!」
「真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這麼下去,也不是一回事,萬一等會兒他再鬧出什麼么蛾子怎麼辦?」唐畫畫氣憤的臉上,透出了一抹擔憂:「等會兒天黑了,小憶和他還有一段戲是在床上拍的……」
「說的也是……」幫季憶傷口處正貼着創可貼的莊儀,停下了動作,像是在思考對策。
唐畫畫歪着腦袋,想了片刻,開口說:「要不,我給陳白打個電話吧?他在環影身居高位,有話語權,讓他過來坐鎮,楊黎肯定不敢招惹我們了……」
莊儀贊同的點了點頭,看向了季憶:「小憶,你看成嗎?」
告訴陳白,就等於告訴了賀季晨。
她和楊黎兩年前就在活動上碰過面,雖然沒什麼交集,但是楊黎第一眼看她的時候,雙眼就冒光。
後來是賀季晨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他才變得客氣尊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