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去做,我現在把你從這裏推下去,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程未晚仿佛看到了多麼驚恐的畫面一般,整個人嚇得全身都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
她眼底的霧氣越來越重,可她的眼角卻乾澀一片,始終沒有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她這般要哭不哭的樣子,讓韓知返莫名覺得揪心,他厭惡這樣的感覺,再開口的話,愈發的絕情殘忍:「那天你來辦公室,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吧?既然聽到了,你就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如果你不明白,那我現在再給你重複一遍,程未晚,我從沒有喜歡過你,從我第一眼見你,知道你叫程未晚,是程衛國的女兒那一刻起,我就抱着別有用心的想法在接近你!」
「送你的那些花,跟你說的那些話,包括那一晚你差點被人強-bao,全都是假的!」
「就連我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裏,睡你也是抱着讓你懷孕,然後逼你打胎的想法來的!」
「如果不是有這些想法,你以為我會追你?會睡你?你還真以為,我韓知返,堂堂韓家大少爺,會看上你這樣一個寫書的?!」
「你知不知道,圍繞在我身邊的女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你強,出身比你好,相貌比你好,就連穿着打扮也比你強,當然,在床shang也比你死板害羞的樣子,來得讓人有感覺……」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她到底還是哭了,眼淚仿佛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串接着一串的往下砸。
韓知返真的停了下來,沒再說。
他盯着她臉上簌簌而落的眼淚,看了一會兒,眉目冷硬的沒有半點柔軟和心疼的跡象,就連開口的聲音,也和剛剛一樣,冰冷無情:「我會讓秘書全程盯着你,把孩子拿掉,奉勸你別給我耍花樣,讓我知道了,可不是去醫院做手術這麼簡單了!」
說完,韓知返將程未晚,往身後一拉,衝着牆壁上一甩,就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的家。
他沒關房門,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到沙發前,拿了程未晚的包,丟掉她面前,然後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都沒再多留給她,就再次折回了家裏,將門狠狠地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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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憶能撞上賀季晨,就是因為程未晚。
第二天是四月一號,是她休息的日子。
那天恰好又是周末,她沒去學校,回了家。
早上起來後,因為沒什麼事可做,季憶就拿着劇本背台詞。
背到一半時,她發現有段劇情怪怪的,不是特別連貫,便拿起手機給程未晚撥電話。
不清楚程未晚在搞什麼,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
最近這段時間,在《九重宮》的劇組裏,季憶和程未晚接觸的比較多,她總覺得她最近有點不對勁,但是她又不清楚哪裏不對勁,現在忽然不接電話,季憶有點不放心,想着反正自己閒着也是閒着,便換了衣服,拿着劇本,直接去了程未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