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等人儘管懾於宋青書的武功值,但畢竟以後還要在一品堂混飯吃,若是繼續袖手旁觀,回西夏過後恐怕沒自己好果子吃了。
無奈之下只好招呼同伴一起圍了過去,同時愁眉苦臉地說道:「宋公子,還望不要為難我們。」
宋青書淡淡地哼了一聲:「我現在只是和你們公主玩玩,誰要是敢不識相地過來,別怪我對你們公主不客氣。」
段延慶等人原本就不想過來,如今有個冠冕堂皇的藉口順勢便停了下來:「有話好商量,千萬不要為難我們公主。」
宋青書淡淡地笑道:「我又沒有為難她,只是和她打一個賭約而已。」
銀川公主緊閉嘴唇,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畢竟賭約是自己提出來的,如今這麼狼狽實在是尷尬萬分。
「還不拿解藥出來麼?」宋青書一臉戲謔地笑道。
銀川公主索性別過臉去,她骨子裏倔強得很,實在拉不下臉來認輸。
「既然不說那我又搖了?」宋青書說完衣袖便是一拂,銀川公主不由自主又在半空中盪起鞦韆來。
「我就不給!」儘管銀川公主已經被晃得頭昏眼花,她依然憑藉着心中一股倔強咬牙堅持着。
忽然她感覺到臉上一涼,原來因為倒掛着的緣故,她臉上的面紗再也堅持不住,忽然落了下來。
宋青書一呆,銀川公主長得很美,若單是如此還不至於讓他發呆,畢竟他這些年見過的人間絕色實在不少,之所以這麼吃驚,是因為看得出來她明明是少女,可是五官合在一起卻自帶一絲天然的媚意,比秦淮河上不知道多少花魁都要撩人得多。
這股媚意也不知道是她那又長又媚的眸子,還是自帶笑意的水潤雙唇帶來的,宋青書心中尋思,由段譽那麼痴迷神仙姐姐可知,李青蘿和王語嫣樣貌和李秋水相似,不過她們母女倆少了傳說中李秋水身上的妖冶之氣;銀川公主外貌與李青蘿、王語嫣並不怎麼相似,可見她並沒有繼承李秋水的外貌,可是卻全盤繼承了她身上那股媚意。
銀川公主此時的吃驚猶在他之上,要知道這些年來西夏人都傳她生得傾國傾城,天下無雙,但真正看過她樣貌的寥寥無幾,看過她樣貌的男子更是沒有,如今居然被宋青書看了個一清二楚,她又如何不吃驚,如何不憤怒?
幸好此時她的角度背對着眾人,方才不至於被其他人看見。可是少了面紗,她總覺得整個人瞬間沒了安全感,頓時急道:「還不快給我蒙上!」
宋青書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長得又不醜,幹嘛怕別人看見?」
「你不懂,我的樣貌不能被別人看見。」見他無動於衷,銀川公主急得快哭了。
宋青書眉毛一揚,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怎麼,難道你也立下了一個誓言,第一個看過你容貌的男子,要麼就殺了他,要麼就嫁給他?」
銀川公主臉色一紅,咬着嘴唇一言不發。
宋青書繼續調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勉為其難收你做我的一百零八房小妾吧。」
銀川公主再也忍不住了:「姓宋的,卑鄙!下流!無恥!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西夏一品堂的人面面相覷,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位公主如此失態過,這些年銀川公主執掌一品堂,手段高明,成熟老練得讓人完全意識不到她還只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好了好了,給你蒙上就是,你要再罵我就把你嘴塞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小姑娘這般嬌聲嬌氣地罵着,宋青書簡直是一頭黑線。
他的威脅果然起到了作用,銀川公主心想自己此時已經足夠狼狽了,若是再被堵住嘴巴……一想到那場景她就有些不寒而慄。
見她終於安靜下來,宋青書這才舒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紗巾走了過去:「別動,我給你遮好。」
銀川公主一改常態,變成了一位安靜的少女,當對方替她重新系面紗的時候,睫毛輕顫不已,顯然心中緊張無比。
「快點感謝我吧,不僅不念舊惡,還以德報怨。」宋青書替她紮好面紗,有些得意地笑道。
「謝……」銀川公主話說到一半,丹鳳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小蠻腰一扭,整個人往他手上撞去。
當看到她眼神中異樣的光芒,宋青書就意識到不妙,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他的正在給她系面紗,手離她的臉太近了,想躲都躲不開。
儘管只有一剎那的接觸,但雙方都明白剛才那一瞬間碰到一起了。
「你輸了!」銀川公主眼眸中的鬱悶一掃而空,儘是奸計得逞的笑意。
宋青書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似乎還殘留着對方臉蛋兒上幼滑的觸感,良久過後沒說出話來。
皇城司眾人紛紛罵其無恥,連一向溫柔的薛寶釵也忍不住怒道:「你這妖女好沒良心,齊王好心好意幫你,你反而恩將仇報,這和中山狼有什麼區別?」
銀川公主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意,不過嘴上卻冷哼一聲:「戰場上哪和你講這麼多原因,輸了就是輸了,願賭服輸。」
薛寶釵還要再說什麼,宋青書阻止了她:「多謝薛姑娘為我說話,不過銀川公主說得有道理,輸了就是輸了,不該找理由。」
說完好整以暇地看着銀川公主:「公主聰明機智,宋某佩服不已。」其實以他的修為,剛才雖然事起倉促,但若真要躲開還是躲得開的,不過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需要西夏幫忙牽制住四川,所以銀川公主一行人不能被皇城司留住,那樣南宋有人質在手,西夏投鼠忌器,說不定真不敢對四川做什麼了。
可是他如今名義上終究是南宋的齊王,此時明擺着已能控制住一品堂這些人,若是直接將他們放走,到時候不好向臨安各方交待。
因此他一直在尋思怎麼既能放西夏人離開,又不會被皇城司的人懷疑的辦法,只可惜一直沒什麼頭緒,這麼巧發現了銀川公主的小計謀,他便順水推舟讓她得逞了。
銀川公主並不知道這一切,聽到宋青書的誇獎,不禁下巴一揚,得意地哼了一聲:「那是當然,還不快放我下來!」
不知道是剛才搖晃的緣故,還是她太過得意,這會兒身子一扭動,忽然一個小瓷瓶從她胸口掉落出來,宋青書眼疾手快一把抓了過來。
宋青書拿在手中,上面還殘留着少女的體溫,只可惜他沒這個閒暇功夫欣賞,直接取下瓶塞聞了聞:「多謝公主賜解藥!」
他以前見過悲酥清風的解藥,自然分得出真假。
銀川公主卻十分懊惱,注意到他剛才聞瓶子時那皺眉的表情,更是不滿了:「本公主的懷裏掉出來的瓶子,有這麼臭麼?」
宋青書一怔:「悲酥清風的解藥,不就是惡臭難當麼?」
銀川公主這才明白自己想岔了,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還不快放我下來。」
宋青書點了點頭,拉着薛寶釵的腰帶一抖,一股巧勁解開了她腳上的束縛,銀川公主整個人瞬間往地上掉去。
「啊~」銀川公主雖然是一品堂的女特務,但畢竟還是個少女,眼見自己的臉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嚇得忍不住叫了起來。
幸好宋青書在她腰上輕輕一托,她整個人重新頭上腳下轉了過來。
甫一站穩,銀川公主便狠狠地往宋青書懷裏撞了一把:「你肯定是故意的。」
宋青書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薛姑娘果然沒有說錯,你這人還真是恩將仇報啊。」
銀川公主臉上一熱,背過身去:「替我解開。」她剛剛被宋青書反縛住了雙手,不知道為何,她又不想丟臉地讓下屬幫忙解開,當然更不可能求助於皇城司的人,最終還是決定求助宋青書。
宋青書笑了笑替她解開束縛:「要不這腰帶給我當做紀念了。」
銀川公主一把奪了過去:「想得美!」重新整理好衣裙過後,她轉身回到了馬車之中。
「既然剛才的賭約本公主贏了,現在離開應該沒意見吧?」回到馬車過後,銀川公主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冷靜的特務頭子。
「當然,公主請便!」宋青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齊王不可放虎歸山!」皇城司的人紛紛驚呼出聲。
宋青書淡淡一笑:「宋某素來是一個一言九鼎之人,既然說過她贏得比賽放她們離去,那就會放他們離去。」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皇城司的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馬車裏忽然傳來了銀川公主的聲音:「我忽然發現你這人還是一個蠻有意思的人,以後到西夏了可以來找我。」
宋青書微微頷首:「必然有再見的機會。」
「我等着~」一品堂的人很快簇擁着馬車離去,只剩下空氣中傳來的陣陣嬌笑。
宋青書這才回過頭來對薛寶釵兄妹說道:「我先去給我的同伴解了毒,再回來救你們。」說完身形一閃,便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之中。
將解藥湊到黃蓉鼻尖,因為解藥太臭,再加上她本就因為懷孕犯噁心,這兩相疊加她終於忍不住在馬車邊上乾嘔了起來。
宋青書一邊輕輕拍着她的背,一邊將水壺送了過來:「讓夫人久等了。」
黃蓉漸漸恢復了力氣,眼神之中也多了一絲戲謔之色:「你調戲人家小姑娘正在興頭上,自然記不住我這種沉了親的老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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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抱歉,今天重慶妖風陣陣,那個風實在太恐怖了,搞得像末日降臨一樣。我家裏四扇落地窗全被吹破了,整個客廳全是玻璃,兒子手上也被劃到了,幸好不嚴重,也沒有落下去砸到人,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今天在收拾家裏,沒辦法多更了,還望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