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我一點也不喜歡你
冷肆看了一眼辦公室旁邊的隔間,對盛夏道:「你進去裏面午休吧,我有事先忙。」
說完又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
盛夏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回去趴桌面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是命令。」
冷肆淡瞥了她一眼,就繼續忙自己手頭上的活兒。
「」
盛夏只好去了隔間。
雖說是隔間,但幾乎跟她在別墅的房間一樣大,除了該有的大床、衣櫃外,裏面還有一個大浴室,可謂是設備區全。
盛夏在床邊坐下,摸了摸底下黑白相間的床單,跟冷肆自身的風格很配。
盛夏調好鬧鐘就躺下去,枕頭和被子,依稀殘留了獨屬於他身上的那股清冽味道,莫名的讓人臉紅心跳
盛夏回過神來,忙搖了搖頭不再讓自己多想。
沒多久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鬧鐘一遍一遍地響。
盛夏猛地睜開眼,抓過手機一看,下午上班時間是兩點,而現在已經兩點十分了!
急忙下床穿好鞋,疊好被子,盛夏剛要拉開隔間的門,就聽見外面辦公室有對話,手上的動作不由一頓。
「這麼說,那人到現在都還是不肯招?」是容錦的聲音,語氣帶着興味,「沒想到,還挺耐揍的嘛。」
冷肆坐在辦公椅上,「不過是還不夠狠罷了。對吧,小五?」
「嗯?」邵殊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轉過頭來。
他昨晚玩了一通宵,還沒睡夠倆小時呢,就被冷肆的電話催過來了。
這會兒都困死了,剛才想進他的隔間休息一下,萬萬沒想到,三哥居然拒絕了!拒絕了!
所以說,有潔癖的男人最龜毛了!
冷肆寒眸一凝,無形的壓力唰唰唰地撲了過來。
邵殊一抖,馬上爬坐起來,「三哥你說得對!說到底,還是你手下那些人不夠專業,要逼一個人張口說實話,有的是法子,其中硬揍是最蠢的方法!」
冷肆看着他。
容錦也看着他。
邵殊被他們盯得心裏發毛,「你們幹嘛這麼看我?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很對。」冷肆點頭道:「所以怎麼讓那個人張口說實話,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邵殊:「」就知道你們把我喊過來沒好事!
容錦安慰:「三哥這是認可你的能力,你看我想幫一下三哥都沒這個本事。」
「去去去,淨說風涼話!」邵殊不耐煩地揮手,正準備再掙扎一下,就瞥見旁邊的隔間被打開,一顆腦袋悄悄地探了出來。
「三嫂?你怎麼在這兒?」邵殊瞪大眼睛。
盛夏心虛地笑笑,她實在不想打斷他們,但這會兒已經是上班時間了,「那個我先下去了,你們繼續」
說完,不等他們說話,就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邵殊扭頭,忿忿不平地瞪着冷肆,「三哥,你這也太有異性沒人性了吧!我剛剛那麼求你,你都不讓我進去,結果居然讓三嫂在裏頭睡覺!」
容錦走過來,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二貨,正因為三嫂在裏面,所以才不讓你進去的,懂?」
難道你還想跟三嫂一起睡?
當然,這話容錦不敢當着冷肆的面說出來,怕被他給滅了。
邵殊好像是這個道理哦?
冷肆低頭看資料,冷聲道:「你們也走吧,小五,記得兩天內把我想要的答案給我。」
邵殊:「」三哥,不帶你這樣沒有兄弟愛的嗚嗚嗚!
下班的時候,盛夏接到了程以嘉的電話,約她在酒吧見面。
盛夏只好打車到了她指定的地點。
到的時候程以嘉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個人已經拿着酒杯喝上了。
「怎麼想着喝酒了?」盛夏在她對面坐下,看着她面前已經空了的兩個酒瓶,蹙眉。
「姐姐心情不好,只能借酒澆愁了!」程以嘉給盛夏也倒了一杯,「來,盛小夏,陪我也喝一杯!」
盛夏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你怎麼了?」
「還不是那個死老頭!硬要逼我去相親,還說我不去的話,就扣光我的零花錢!當姐姐多稀罕他那幾個臭錢似的!」
盛夏沉默了一下,老實道:「嘉嘉,你應該挺稀罕的吧?」
「」
程以嘉被她一噎,狠狠灌了一杯酒,「盛小夏,找重點啊重點!重點是那老頭逼我相親!相親那是剩男剩女的事兒,姐姐一朵嬌花,追我的人多了去,需要相親嗎?搞笑!」
程以嘉長相美艷,氣質又好,追她的男人自然不少。
只是她之前受過很重的情傷,心裏有了陰影,之後就沒再碰過感情了。
所以也難怪俞家二老着急。
盛夏握住她的手,「你爸這也是為你着想。」
「去去去,誰稀罕!」程以嘉推了推她的手,「別再提那倔老頭了,煩人!來,你陪我喝酒!」
盛夏知道她心情不好,她今天被杜麗蓉噁心到,心情也挺糟糕的,所以二話不說就陪程以嘉喝了起來。
只不過她的酒量實在不怎麼樣,幾杯下肚,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了。
明明程以嘉就坐在她跟前,但盛夏看到的卻是兩個程以嘉,「嘉嘉,臥槽,你還會分身術啊?老實交代,你是是何方妖孽!」
「」
程以嘉看着明顯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小妞,伸出手掌在她跟前晃了晃,「盛小夏,這是幾?」
「幾」盛夏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你的手真好看」
程以嘉傲嬌地勾起唇角,「那是當然!」
「手好看,臉也好看」盛夏兩頰粉紅,抱着程以嘉的手「吧唧」一口,傻笑,「冷肆,你這傢伙,為什麼要長得這麼好看」把她的魂都勾走了,太可惡了!
「」
程以嘉嘴角一抽,想要抽回手,盛夏卻抓着不肯放,「冷肆我不喜歡你,我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你」
程以嘉愣了愣,摸摸她的腦袋,「盛小夏?」
「我不喜歡你,冷肆,不要對我太好,我一點也不喜歡你」仿佛是為了說服自己般,嘴裏不停地重複着,淚水卻不自覺奪眶而出。
這時,盛夏扔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程以嘉拿過來一看,屏幕上閃着「冷肆」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