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甜番之吃醋記2
看得出來,戰廷深這會兒的心情是極好的,強硬摟着聶相思親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的嘴,改而淺吻她的側臉和頭髮。
聶相思氣喘吁吁,板着臉,抬眼瞪戰廷深,「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麼?」
「說什麼?」戰廷深看着她,黑眸里盪着細細的笑紋。
「你說說什麼。」聶相思氣惱的在他懷裏掙,「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有錢長得帥的男人更不是!」
戰廷深箍着她用力擺動的胳膊,凝着她笑,「有錢長得帥的男人惹你了?」
「你還笑?我說的就是你!我看你好意思笑!」聶相思卯足了勁也掙不開,索性不掙了,仰着小臉氣不打一處來的盯着他道。
戰廷深乾脆抱起聶相思隔他大腿上,一隻手摟着她的肩,一隻手箍着她的柳腰,眼瞳里含着薄笑睨她,輕聲說,「說說看,我怎麼不是了?我做了什麼?」
聶相思也不忍了,小手刷地指向辦公室房門,還在抖,「我問你,那個狐狸精是誰?她為什麼一大早從你辦公室出去?你說!我聽你說。」
戰廷深看了眼聶相思那手,笑得眼角的紋路都出來了,抓過她那隻抖個不停的爪子攥在手裏,看着她道,「她叫冉様,不叫狐狸精」
「你現在不解釋,是在幫她說話麼?我叫她狐狸精你不高興了,心疼了,維護上了是不是?」聶相思痛心疾首道。
「」戰廷深始終淡淡笑着,看着聶相思,挑挑眉毛說,「反應這麼激烈,吃醋了?平時一口一個老男人的叫,我一個老男人,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還知道你自己是老男人了?知道你還不安分。」聶相思哼道。
戰廷深黑線。
「你別扯開話題。你還沒告訴我她是誰呢。」聶相思皺緊眉毛,盯着戰廷深逼問。
戰廷深無奈,捏着她軟綿綿的爪子說,「她是我的特助,不是你腦子裏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話到這兒,戰廷深稍頓了兩秒,再次開口時,眯眼盯着聶相思哼了哼,「你明知我不會。」
聶相思聽到戰廷深的解釋,一點沒消氣,「你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主動往你身上貼」
聶相思說到這裏,驀地停住,黑亮的雙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戰廷深。
戰廷深抱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心態,泰然接受聶相思的審視。
「該不會,白特助突然離職,就是為了給你這個特助讓位的吧?」聶相思跟破案似的,眯眼看着戰廷深,慢慢說。
戰廷深眼角一抽,抬手就給了聶相思一個爆栗。
「嘶」
聶相思吸氣,捂住自己的腦門瞪戰廷深,「你還打我?」
「打的就是你!」戰廷深哼道。
「」聶相思不服氣的故意出大氣。
戰廷深嘆氣,拿下她蒙着腦門的小手,用另一隻手輕輕撫她的額頭,緩緩說,「一直沒告訴你,白祁離職的原因,是因為覺得不值得再提。」
戰廷深這句「不值得再提」,倒讓聶相思分不清他說的是白祁這個人,還是白祁離職的原因。
「白祁跟梁雨柔有過合作。」戰廷深說。
聶相思怔,「白祁和梁雨柔?怎麼可能?」
在聶相思記憶里,白祁在戰氏是戰廷深的左膀右臂,得力幹將,一直很受戰廷深器重。
並且白祁對戰廷深也很衷心,任勞任怨。
如果這話不是戰廷深說的,聶相思根本就不會相信白祁會跟梁雨柔合作。
「事逢於小姐車禍,媽又突然知曉戰瑾玟不是她的女兒,且所有的證據似乎都指向戰瑾玟才是策劃那次車禍的背後黑手。梁雨柔想讓戰瑾玟儘快背下這個鍋,了結這件事。」
戰廷深看着聶相思臉上浮現的傷感和陰霾,便更緊的握住了聶相思的手,聲音更柔和了些,「因為於小姐的事,你很傷心,那段時間一直消沉着。加上媽知道戰瑾玟身世真相且被告知自己的女兒胎死腹中,那段時間同樣悲痛欲絕。而這時,我既要顧及你們,那麼公司里的事便要更多的交給白祁去辦。」
「不想,我連說都沒來得及,白祁便跟我提出休假的要求,而且態度堅決,非休不可。白祁一休假,公司的事我不得不親自處理。家裏和公司兩頭忙,我無暇深究這件事背後除了戰瑾玟還有沒有其他可能,就認定了是戰瑾玟做的。那麼,梁雨柔也就安全了。」
聽完戰廷深說的。
聶相思沉思了片刻,蹙眉看着戰廷深,「你的意思是,白祁突然堅決要求休假,是受了梁雨柔的指示。」
戰廷深點頭。
「可是為什麼呀?」聶相思不能理解。
「白祁在我身邊待了很多年,在集團一直都是我的特助沒有變過。」戰廷深盯着聶相思,「白祁以為我不重用他,沒有把他提拔到更高的位置。而梁雨柔就是利用這點,離間我和白祁,讓白祁對我心生不滿。」
「白祁怎麼會這麼想呢?你之所以一直留他在身邊,不就是你重用他的體現麼?他在你身邊這麼久,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梁雨柔挑撥?」聶相思聲音低沉,不知是遺憾還是慍怒。
戰廷深微微沉默,隨後捏了捏聶相思的臉,說,「有些事不好說。罷了,不提那些了,都不重要。」
聶相思看着戰廷深,大眼裏閃動着心疼,「你當時應該很失望很傷心吧?」
「你當你老公真是鐵石心腸,什麼都感覺不到?白祁跟了我這麼多年,我跟他自然是有些情分在的。出了那樣的事,不遺憾是假。」戰廷深掐着聶相思的手指骨節,含笑凝着她淺淺說。
聶相思抱住他,「你怎麼不跟我說啊當時?我要是知道,我儘管不能為你做點實質的,但我可以安慰你啊。」
戰廷深摟着聶相思的背,手掌在她背上輕輕撫着,「白祁離職後,我便讓人事總監招聘特助。冉様是人事部招的,不是我。我之所以留她下來,也不過是看她能力尚可,又安分守己。別多想。」
聶相思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噘嘴,有點小不舒服說,「你覺得她好看麼?」
「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看她的,我不知道。」戰廷深說。
「虛偽。」聶相思嘟囔。
戰廷深聽到,握着她的肩把人從他身上微微拉離,看着她壓抑不住鬱悶的小臉,溫柔說,「我對你如何,你還不知道?你把我的心肝都抓得牢牢的,以至於我眼裏心裏只有你。」
聶相思臉紅了,伸手捧住他的臉,噘嘴道,「那你昨晚沒回家,她也沒回去麼?」
「瞎說!」戰廷深掐她的嘴。
「你為什麼不回去嘛?」聶相思皺着眉,又是撒嬌又是鬱悶的說。
戰廷深板起臉,「你說呢?」
聶相思癟着嘴,盯着他不說話。
戰廷深把她的嘴掐成扁扁的鴨嘴,眯眼道,「自從你重新上學,我跟你像現在這樣說話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哼,我從來沒覺得一個人愛學習讓我這麼的討厭!」
「噗」
聶相思猝不及防的被戰廷深最後一句話也逗笑了。
尤其是戰廷深是用一副極恨的口氣說出來的!
「還笑!」
戰廷深嚴厲瞪她,「你自己說,你這樣,我留在公司還是回家,有什麼分別?」
聶相思水潤的眼睛裏暈着溶溶的笑,湊上去主動親了親他的薄唇,小聲小氣說,「我從小就沉迷學習無法自拔你又不是不知道。學習使我快樂。」
「貧!」戰廷深冷笑。
聶相思不敢放肆,柔柔的摟着他的脖子,紅着臉柔柔看着他,說,「我那麼拼命學習,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麼?」
戰廷深眉峰幾不可見的挑動了下,「你熱愛學習,我知道。」
「」聶相思抿緊唇,想笑又想氣得盯戰廷深。
「不是麼?」
「我不跟你說。」聶相思把頭靠在他肩上,兩條腿也就夾在他腰上,隔了會兒,她在他耳邊輕輕說,「我會用最快的速度修完學校的課,早點畢業,早點」
早點什麼,聶相思沒再說下去,但她知道,戰廷深一定明白她的心意。
戰廷深低頭看着懷裏的小嬌妻,心窩柔陷,黑眸里的濃情抑制不住的往外溢,「不着急,我等得起。」
我想幫你!
聶相思在心裏說。
「我都明白。」戰廷深摟緊聶相思,低頭親她的太陽穴。
聶相思揚唇,在他低頭的陰影里,抬高眼皮看他,「還生氣麼?」
戰廷深沒回答,吻從她太陽穴一路滑到她臉頰和耳畔。
聶相思大眼俏皮一眨,雙手扶住他的臉,噘嘴,對準他的薄唇用力吻上去,盯着戰廷深的大眼光芒灼灼,在他唇上小聲說,「我想你。」
聶相思這個時候說的這句「我想你」,可跟咱們理解的我想你並不是一個意思。
聶相思的這聲「我想你」,分明夾雜着滿滿的邀請啊!
戰廷深一笑,咬住她的小嘴,「小妖精,生吃了你信不信?」
戰廷深說話間,已經托抱起聶相思,闊步朝辦公室內的休息室走了去。
不一會兒,休息室內便傳出各種少兒不宜讓人聽了感到羞羞的聲音。
當天中午,戰廷深跟聶相思十指緊扣從集團大廳眾目睽睽毫不遮掩的離開,登時又引起了集團內部一陣熱議,有關總裁和總裁夫人吵架感情不睦的猜測不攻自破。人家夫妻倆好着呢!跟熱戀似的。
而第二天,不知道什麼原因,總裁特助冉様,離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