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你要不要臉了
梁雨柔又是一個深吸氣,竟是整個突然撲到了他懷裏。
也就這瞬間,肩骨傳來一道劇痛,梁雨柔禁不住低呼,卻更是拼了命的往戰廷深懷裏擠。
他的胸膛一如她想像中的堅硬寬闊,他身上的氣息因為這灼心的熱氣蒸煮得滾燙,濃濃的荷爾蒙氣息如罌粟般沸沸從她身體每個毛孔滲入,梁雨柔便覺得自己某個地方都燙了起來,想要他
「深哥,深哥,你身體好燙,嗯」梁雨柔嬌吟,將身子緊緊擠貼進戰廷深的胸膛。
戰廷深雙目熾紅,烏黑的眼仁像是突然被兩顆燃着烈焰的火石取代,在他瞳眸里灼灼飛燃。
聽到梁雨柔的話,戰廷深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在她肩上的五指更是掐進,堅硬的五指幾乎穿破她肩骨去,另一隻手抓住她環在他腰上的手臂,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猛地一握。
「啊」
梁雨柔只覺得胳膊皮肉下的骨頭都被他捏碎了般,疼得她止不住痛叫,可都這樣了,她仍然抱着戰廷深不撒手,聲音夾着柔弱哭腔說,「深哥,我愛你,從我有意識以來,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深哥,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會向你證明,我比聶相思做得更好。深哥,你要了我吧,讓我成為你的女人,深哥,啊」
梁雨柔這下是真感覺自己的手臂斷了,刺骨的疼痛讓她再扛不住鬆了手。
也就在她鬆手的一剎那,梁雨柔被毫不留情的丟了出去。
在地板上砸出「咚」的一聲悶響。
盛秀竹站在院子裏,聽到屋子裏傳來梁雨柔的叫聲和乒乓的聲響,心頭髮緊,趕緊朝屋子裏邁。
然。
沒等她走到台階,戰廷深如惡魔附身般,凜凜踏出堂屋門檻。
盛秀竹睜大眼,整個人都怔住了。
戰廷深雙瞳充血,整張臉繃如大理石雕像,一雙唇沉抿成森然的直線,渾身散發着讓人不敢靠近的凌厲之氣,往盛秀竹這邊走來。
儘管此時戰廷深只覺五臟六腑都被烈火灼燒得鑿鑿生疼,從頭到腳都似放在大火上焚烤,再不緩解都要熟了般難耐。
他向前跨動的步伐卻仍是穩穩健健,有如王者。
盛秀竹望着這樣的戰廷深,心臟揪緊,不可置信中,又有些怯虛。
戰廷深行到盛秀竹面前,居高臨下盯着盛秀竹,「您可真是一個好母親!」
盛秀竹心頭大痛,臉刷地慘白,眼眶當即鮮紅,泫然若泣!
戰廷深冷笑的扯唇,那邪肆冥冷的模樣,真跟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沒兩樣。
讓他並未再對盛秀竹說半字,踩着步伐從盛秀竹面前走過。
盛秀竹這時根本不敢攔他,只側身顫抖的看着他。
直到走出院子大門口,戰廷深的步子都極穩,且從容。
可一出了院子,他便猛地抓了把胸膛的襯衫,一下子扯掉了好幾顆價值不菲的紐扣,昂藏的上身向前一傾,疾奔向車。
珊瑚水榭,聶相思趕回別墅,正好「伺候」家裏的兩位小少爺洗漱休息。
隨後,聶相思回了房,洗了澡,披着睡袍從房間出來往樓下看。
都快十一點了,那人竟然還不回來?
聶相思撅了下嘴,折回房間拿手機,將將把手機拿到手裏,「曹操」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聶相思鼓鼓嘴,將手機放到耳邊接聽,「三」
「出來!」
男人陡然傳來的嗓音,粗嘎、強硬!
「」
接到某人電話後。
聶相思滿腹疑惑的走出別墅不到十多秒,一輛車如閃電般飈停到她面前。
聶相思被這車速驚到,雙腿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眨眼去看駕駛座上的男人。
卻不等她看清人,車門豁得打開,一條長臂倏地伸過來,極快的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前扯去。
聶相思驚燙了下,心跳怦然。
可這人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拽着她一轉,便將她強迫壓到車身上,蠻力掀開她睡袍下擺,就那麼搗闖了進來。
那一下,幾乎將聶相思的呼吸都激沒了。
疼得要命!
男人發狠的發泄了會兒,才低下頭開始吻她。
他唇上都乾裂了皮,又跟個莽夫般一味的索求,沒一會兒兩人唇上都磨破了,沁出血來。
「嗚唔」
聶相思剛完全是懵的,舌苔嘗到血腥的鏽鐵味,這才恍惚明白某人才對她做什麼,嚇得一下哭了起來。
戰廷深火炭般的雙掌捧起聶相思蒼白的小臉,咬她的臉和鼻子以及睫毛,無暇說話。
「疼。」聶相思白得透明的手指柔弱抓着他的襯衫,哭着說。
戰廷深黑眸猩紅,卻異常亮,直勾勾盯着聶相思飽滿淚珠的大眼,依然沒有停下進佔霸據的動作,倒似仿佛更狠了些。
聶相思嗓子眼都哭啞了,眼角也乾乾的,倔倔得看着戰廷深。
戰廷深抱起她,打開後車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聽到車門啪的一聲關上,聶相思臉轟得大熱。
剛才一切來得太突然,後來又疼極了,倒忽略了兩人剛在車外就
聶相思頓覺羞恥到極點,干紅的雙眼又沁出淚光來,捏着拳頭低低哭着打戰廷深,「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要不要臉了?」
「不要,要你!」
這是戰廷深今晚開口對聶相思說的第一句話。
聶相思被他置在腿上,起起伏伏,頭幾次碰到車頂,痛到她都崩潰了,啞着小嗓憤摡哭道,「我恨死你了!我做錯了什麼,你今天要這麼折磨我?!」
戰廷深沉沉嘆息,高大的身體往後一靠,讓聶相思下來些,這樣不至於再次撞到。
可戰廷深的「貼心」,卻並沒換來聶相思的感動,反而更是惱怒,「你想我死麼?」
戰廷深蹙眉,抱着聶相思的背讓她壓貼到自己身上,吻她委屈憤懣的小臉,「就痛這一次,以後都不讓你痛。你也痛」
「走開!」聶相思推他的臉,難過得一直哭。
戰廷深摟緊她,黑瞳直直盯着她滿臉的淚,心尖揪疼,可卻,如何都停不下來。
看着她難過傷心的模樣,戰廷深很想告訴她,他也不想她疼,可是,他沒辦法。
幾年前梁雨柔給他下藥那次,下的藥藥性並不十分強烈。
可這次,明顯不一樣。
他這開車一路飆回來,都是忍着要爆裂的疼痛和焚心的熾火。
到別墅時,又見她僅穿着單薄的睡袍乖乖的站在那兒,他所有強撐的理智,在那一剎那,盡數瓦解,點滴不剩。
從車裏輾轉到主臥,在主臥的玻璃牆,洗浴室,最後再到床上,聶相思只覺身體的水分哭幹了,也被榨乾了,最後怎麼睡着的都不知道。
她覺得自己被榨乾了,可戰廷深卻覺得,她水澤綿延,叫他捨不得出來。
結果是。
聶相思上班的第二天就「無故曠工」了,因為等她混混沌沌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聶相思躺在床上,小臉蒼白,雙瞳虛弱的盯着頭頂的天花板,腦子裏除了一片虛白的光,什麼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十多分鐘,聶相思定格在天花板上的雙眼開始轉動,慢慢落到身邊的床位。
入目空蕩的景致,叫聶相思眼眶禁不住溫熱,抿緊的唇往下沉彎了彎。
身體似是被暴打了一頓,稍稍動彈下,便覺骨頭縫都傳來一陣酸脹的痛感。
聶相思艱難的從床上坐起,掀開身上的被子,便要下床。
吱扭
臥室房門打開的聲響適時傳來。
聶相思輕怔了下,看過去。
當看到來人時,聶相思小臉一拉,腦袋驀然專偏到一邊。
戰廷深微抿唇,將房門帶上,走過來,坐到聶相思邊上,從側盯着聶相思繃着的側臉,「餓了麼?」
聶相思垂着睫毛,不吱聲。
戰廷深朝她這邊側坐了坐,冷眸深盯着聶相思,聲線愈是清柔,「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他做?
聶相思眼睫下的眼珠子轉動了下,還是沒理他。
他昨天做得那麼過分,親手做一頓飯就算了麼?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的事,是他的擅長麼?
這樣想着,聶相思心頭悶沉,又把頭往一邊轉了轉。
戰廷深見此,黑眸沉靜的盯着聶相思看了會兒,聲音依舊溫柔,「你不說話,那我就撿幾樣你愛吃的做,做好了再上來叫你。」
聶相思心裏酸溜溜的。
以前百~萬\小!說看到男人只有在做了對不起自己老婆或是女朋友的事的時候,才會對對方大獻殷勤,千依百順,說話都不帶大聲的,她還不怎麼信,以為總有例外。
現在看來還真是!
平時要讓某人下個廚,比登天還難!
現在呢?呵呵!
戰廷深說是這麼說,但沒動,雙眸瞬也不瞬的凝着聶相思。
聶相思脖子都扭酸了,但某人一直沒動,她心裏憋着氣,也強自忍撐着。
想着,就算把脖子扭折了也絕不轉頭!
然而,這個決定剛在心裏下了不到一分鐘,腰身便猛地被男人有力的雙臂抱住,一下將她提起,強硬放坐到了他腿上,臀下堅硬如石的大腿上傳來的熱度和力量,輕易打破了聶相思的決定。
聶相思驚吸口氣,一下將腦袋抬了起來。
腦袋抬起的一刻,溫軟的唇也隨即迎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