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塗思思低笑幾聲,半點也不難為情,反而對羅冠拋了個媚眼過來,「姐姐現在身子不適,等過幾天的,再好好犒勞你。」
說話歸說話,你別搞顏色啊,羅冠被勾的下意識,眼神在她身上掃過
唔!男人嘛,就要誠實守信,塗思思這女人無論樣貌還是身段,絕對都是頂級。
打住!
不能再想了,塗思思這女人,他哪能招惹的起,「咳!思思姐,到底怎麼回事,以你的實力竟吃了這麼大虧。」
提到正事,塗思思終於不再是一副,要搞顏色的架勢,咬了咬牙,「是我大意了!」
她似不願多說,岔開話題,「弟弟你不是一直都記掛着余若薇,快過去看看吧,再儘快恢復狀態,外面那群王八蛋雖然死了很多,但絕對不會給咱們太多時間的。」
羅冠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點頭,「好,思思姐你也休息吧。」他起身退了出去,來到相鄰另一座石窟。
余若薇他們如今都在這裏,迎向眾人眼神,羅冠點點頭,「沒事了。」氣氛陡然一松。
「嘿!我就知道,只要主人出手,就沒辦不成的事。」十四目嘎嘎大笑,一臉得意。
桑桑牽着敖秀的手,輕聲道:「大人臉色不太好,還是先休息吧,不用管我們了。」
低頭,展顏一笑,「是不是啊,秀秀?」
敖秀點頭,「對,哥哥快去休息。」她向後一退,靠在桑桑身上,笑着眯起眼睛,「我喜歡桑桑姐姐,就讓她照顧我吧。」
羅冠看了一眼,大手牽小手兩人,目光頓了頓,笑着點頭,「也好,我的確有些累了。」
石窟很大,內部有開闢好的單獨石室,羅冠對余若薇行禮,「師尊,我先去修煉。」
「好。」余若薇點頭,如今她換了一襲白裙,除了臉色蒼白外,竟看不到太多虛弱。
凌厲氣機縈繞周身,如神劍出鞘,鋒芒四溢令人無法直視!
進入石室,羅冠盤膝而坐,想了一下,道:「老師,桑桑跟敖秀之間,是什麼情況?」
「不確定。」玄龜頓了一下,道:「但敖秀身上,肯定出了問題或許,她已經醒了!」
羅冠眼眸一凝。
事實上,在第一次完成真龍合體後,師徒兩人就察覺到一些不妥,只是不能確定而已。
所以當桑桑主動提出要求,跟隨在身邊時,他才會直接點頭。
以斷龍石之靈,去壓制世間唯一一條真龍也不知這步棋能否有效,但至少從現在看,雙方都保持着克制。
「放心!就算她是一條真龍,如今也遠未恢復,更不用說永恆島的契約,已將她鎖死。」小蘿莉身影出現,看了一眼關閉的石室大門,「先修煉吧,我會幫你盯着她的。」
羅冠點頭,「那就麻煩老師了。」
有玄龜,再加上桑桑的壓制,敖秀應該能想通吧?叫一聲哥哥,或許她有點吃虧,但總比翻臉之後,雙方對敵的結局要好得多。
想通這點,羅冠按下念頭,抓緊時間恢復自身損耗。
轉眼,就過去了兩日。
石室內,羅冠睜開雙眼,精芒一閃而逝——他發現,鬼界這地方,似乎挺適合他。身體狀況的恢復,比預想中更快,是因為體內鬼界本源,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有些事,即便塗思思沒說,玄龜也只當沒看到,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比如,早在當年,幫助塗思思錨定現世時,羅冠就發現他可以,分割、賦予鬼界權柄。
而不久前,幫塗思思壓制鬼界本源反噬時,又再度印證了這點他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沉默幾息,羅冠嘆一口氣,既然塗思思與玄龜皆保持沉默,那便說明他們兩個,也沒發現哪裏不對。
既如此他想再多,也是自尋煩惱。
罷了,這件事先揭過,待日後再說!
起身,羅冠拂袖開啟禁制,山腹石窟內一片安靜,顯然眾人都在各自的石室內。
羅冠想了一下,根據氣息指引,來到其中一座石室外,抬手輕敲。
「師尊,弟子羅冠求見。」
一日為師,歲歲年年。
對余若薇,羅冠一直是感激且尊敬咳,當然他得承認,除此外多少還有點心虛。
很快,一聲若有若無劍鳴,在耳邊響起。
這一刻羅冠眼前似浮現出,一座巨大雷池虛影,佇立虛無之中,浩瀚不見邊際。
這就是,余若薇的劍道嗎?源自於青霄御雷真訣,身為一脈同傳,他感知不會錯。
但具體的,似乎又有不同。
石室禁制開啟!
羅冠收斂心思,推門進入其中,抬頭便迎上了,來自余若薇的眼神,躬身道:「拜見師尊。」
余若薇瞪了一眼,正行禮的羅冠,又咬了下嘴唇,「起來。」她向來是個比較冷淡的心性,不止表面如此,內心更是極少泛起波瀾。
便比如這一年來,她一人獨劍鎮守岐山,將所有闖入鬼物鎮殺、擊退,縱傷痕累累,數度陷入絕境,,也不曾有過半點畏懼、怯懦。可面對羅冠時,她一顆心卻很難,保持一貫以來的平靜、淡然。
「是。」
羅冠起身,望着余若薇,「師尊似比以前瘦了一些」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這語氣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尤其餘若薇的身體,他是親眼所見,並親手測量過的。
果然對面余若薇臉上,露出幾分惱意。
羅冠趕緊擺手,「師尊,弟子絕無冒犯之意那個咳其實我今日過來,就是想問一下,您傷勢如何了?」
「若有需要的話,弟子可以幫您調理一二」
麻蛋!
暈頭了,他的確是好意,但這麼跟余若薇說,就眼下的情況,她肯定又要多想。
余若薇瞪大眼,似是第一次,認識了羅冠一眼,那眼神明晃晃的就是——沒想到,你竟真是一個沖師逆徒?!
人麻了!
羅冠也覺得,今日水準大失,莫非是之前幫塗思思調理傷勢,耗費心神太重還未恢復?!
對,定是如此。
所以,今日不宜久留,先走為上。
「咳!師尊,弟子就」
「好。」
羅冠被打斷,瞪大眼。
余若薇微微側身,臉上努力保持平靜,可露出來的一隻耳朵,卻已變成了粉色。
石室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古怪起來,還有一種令人說不出的,口乾舌燥的熱浪,在兩人之間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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