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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續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和兒子,&bsp&bsp最疼愛的又怎樣,敢給他戴綠帽子,這個所謂最疼愛的兒子,&bsp&bsp隨時都可以換。筆硯閣 m.biyange.com
地上裹成一團的倆人很快就被他捅了個稀巴爛,&bsp&bsp血流了一地,看着尤為滲人。
不過片刻,&bsp&bsp整個府邸,&bsp&bsp開始哭天搶地,各個院子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啊!!!我的翡翠鐲子呢!」
「金元寶也不見了!」
「如意釵怎麼碎成兩半了!」
「銀票呢?!說!是不是你這個賤婢偷的!」
……
姚續被底下一群小妾吵得頭疼,他想喝口茶壓壓驚,卻端了個空,桌上空空如也。
他這才想起來,&bsp&bsp府中最後一套茶具已經被他一抬手全掃到了地上。
到底是誰!居然敢搶他的府邸!
其中一個平日裏比較得寵的小妾見哭叫無用,連忙掙紮上前,&bsp&bsp作楚楚可憐樣抓住姚續的褲腿,&bsp&bsp淒聲哀道,&bsp&bsp「如果只是妾身的院子失了竊倒也就罷了,&bsp&bsp妾就是心疼老爺您,&bsp&bsp聽說整個府里,&bsp&bsp就只有夫人的院子只是暈了兩個守門丫鬟。」
「對了,&bsp&bsp夫人呢?」姚續經這麼一提醒,&bsp&bsp才想起來自己的妻子云氏始終未出現。
「妾身來了。」雲氏站在廊下,身後跟着自己的嬤嬤以及心腹大丫鬟。
今夜府里發生的事,&bsp&bsp雲氏已經被嬤嬤告知了大概,不知道從哪來的神偷把整個知府府搬空了。
哦,&bsp&bsp不對,&bsp&bsp除了她的院子。
雲氏表面平靜,&bsp&bsp心裏不知道有多爽。
聽嬤嬤說,她的院子也暈了兩個守門丫鬟,想必那神偷本來也沒打算放過她,但最後對方卻只是打暈了兩個丫鬟,並未進一步動作。
雲氏又聽說,自己這個爛泥丈夫的書房都被挖地三尺掏空了,想必對方恨極了他。
所以她大概猜到對方為什麼沒碰她的院子,估計是那個時候她罵姚續罵到了對方心坎上。
「夫人你——」姚續臉色複雜,即使知道這事極大和她沒關係,可如今府中的確只有她一人的院子平靜無波,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一個頭牌出身的小妾什麼時候也能開始攀扯當家主母了?」雲氏瞥了一眼地上的鶯鶯燕燕,內心更是堅定了要和離的心。
地上小妾忙伏地「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梅兒她不是那個意思。」看到小妾哭得梨花帶雨,姚續於心不忍。
要不是有外人在,雲氏恨不得翻他一個大白眼,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在小妾面前充當英雄。
還好她沒兒沒女,要不然一不小心就得落了個被老子亂劍捅死的下場。
這個男人還真是冷血又無情,兒子小妾說殺就殺。
「老爺放心,妾身從今以後不會再管着您睡不睡小妾了。」雲氏話落,讓嬤嬤把早就準備好的和離書拿了出來,扔到姚續腳邊。
「雲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姚續投過去一道自認深情的目光。
「好歹也是個二甲進士出生,和離二字都忘了怎麼寫了?」雲氏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噁心。
「雲兒,我不和離。」姚續堅決反對,「我答應過你哥哥,要一輩子對你好——」
「我呸!別提我哥哥,我怕他被你氣得半夜爬上來找你!」雲氏揚聲打斷他的話,「今晚我就搬走,別想攔我!」
當初嫁給他當續弦,真是雲氏這輩子做的最恥辱的一個決定。
姚續想攔,可是攔不住,雲氏大哥留給她的那些人都不是吃素的,要不然雲氏怎麼能多年無子卻仍然穩坐正妻的位置。
更何況現在於他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挽回雲氏,而是查清楚到底是這麼囂張,敢欺到他頭上!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黔地的宋顧兩家,可這個懷疑很快就被否決了。
就算他們兩家僥倖到了黔地,也沒有這個本事,死的死,傷的傷,估計現在連個遮風擋雨的屋子都沒得住吧。
那到底是誰呢?姚續懷疑是禹王找了江湖高手搞得鬼。
齊家那小子手裏可是握着齊家在江南以及大越其餘地方所有的生意。
只要拿到他手中代表齊家生意的家主信物,何愁沒有銀子。
禹王那二舅續娶了江南第二富商的女兒又怎樣,在齊家面前,周家那點錢財,給人家打牙祭都不夠。
等雲氏搬離後,整個府邸算是徹底空了,連銅板落地的聲音都聽不到。
月初又是該發上月月銀的日子,當家主母走了,底下的人便求到了玉姨娘那。
如今府中沒了主母,有兒子的姨娘里,就只有玉姨娘的兒子最是年長。
玉姨娘這些年也是被壓狠了,突然直起了腰板的她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未來的知府夫人。
只是這美夢還沒做多久,管家就來告訴她,府中丁點銀錢都沒了,因為主子們每日都要用當日新鮮的菜肉,所以廚房裏剩的都不夠全府人吃上一頓,下人們也還在等着發放月銀。
玉氏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不知如何下手,忙去書房找夫君商量。
本就被夜裏發生的事攪得腦袋發昏的姚續被她這麼一纏徹底怒了。
「沒錢不會去鋪子裏收嗎?!那郊外的莊子存儲的米不知道去搬嗎?!」
玉氏被罵得狗血淋頭,連忙讓管家去鋪子去莊子,收銀子的收銀子,搬米的搬米。
不過他們這一趟終究是白跑了。
等管家帶着小廝去到綢緞鋪子發現裏面空了,連塊碎布料都沒留下。
糕點鋪子裏,賣得好的上等點心統統不見,剩下的次等糕點都是主子平日裏用來打賞下人的。
其餘鋪子的情況大同小異,無一例外的是銀子都沒了,每家鋪子猶如蝗蟲過境一般,寸銀未留。
管家緊接着又馬不停蹄趕去莊子,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主子們一大早就餓肚子,要不然到時候倒霉的還不是他們這群奴僕。
可惜了,莊子的情況也沒有好上多少,除了長工們自家的口糧還在,糧窖里準備要送去府里的精米細糧通通消失了。
這讓管家和一眾小廝徹底傻眼。
為了維持自己表面好官的形象,姚續並未在忻州置辦很多鋪子莊子,大多數家產都在京城由心腹打理。
忻州的幾家鋪子以及郊外的莊子都被洗劫,聽到這個消息的姚續直接吐了一口血。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宋琬正駕着車,把最後一車糧食分出去。
忻州城外的十幾個村子裏,每一戶人家院子裏都被宋琬扔了塊二十兩的銀錠子,以及從鋪子莊子上搜刮來的布料米麵若干。
「這下姚續真成了忻州城最窮的人了。」宋琬真是想想都開心。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特別討厭這個姚續,搬空他的銀子,宋琬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想必他要氣吐血了。」顧燕急可謂是一語擊中。
「也不知道那個美婦人成功和離了沒有?」意猶未盡的宋琬突然想回去再瞧瞧。
「我記得姚續這位妻子是續娶。」澤州雲氏,曾經也出過一名猛將,只可惜英年早逝,死在了當年馳援晉州的那場叛亂中。
「那他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宋琬更想不通了。
在末世婚姻已經無法約束男女關係,但好歹也是越厲害的強者,才能足夠配得上同樣出色的異性強者。
「姚續當年是二甲進士,再加上有個妹妹在宮中為妃,父親也是當時的戶部尚書,雖說早年喪妻無子,但單論身份還是匹配的。」拋開其他不談,顧燕急平心而論道。
「哪裏配了!」宋琬突然覺得顧燕急沒有之前那麼招人喜歡了,「一大堆小妾的鰥夫配美女,怎麼都是美女吃虧!」
顧燕急就是提了下前景,並沒有站在姚續那邊的意思,他恨都不來不及。
不過顯然,宋琬誤會了他。
「所以還要暴揍一頓嗎?」顧燕急立即拐着彎表明自己的立場,「趁着時間還早。」
宋琬差點忘了這茬,只顧着扔銀子了,「揍!當然要揍!」
顧燕急笑着握上她的手,除去手心薄薄的一層繭,其餘地方都是軟軟的,「不過在揍之前,是不是要多補點。」
宋琬對他如此自覺上道的態度很是滿意,她忙了一晚上,如果不是有精神力加持,早累得上下眼皮打架了。
「那你稍微用點力,別像昨天,撓痒痒似的。」她發現只要他力氣大點,自己吸收得就格外快,仿佛回到了在青雲山上,第一次吸收時的狀態。
顧燕急……昨天還說他的力道像貓撓的,今天就變成撓痒痒了。
他好笑地握緊,加重力氣,維持在一個不會捏疼她的力道。
……
宋琬和顧燕急回到城中後,街上已經大變樣了,起碼街頭巷尾的乞丐就莫名少了大半。
家家戶戶探頭議論紛紛,宋琬仔細一聽,都是在說姚續的府邸被盜一事。
「你們聽沒聽說,咱們的知府老爺家的銀子都被偷了!」
「還有還有,鋪子也被搬空了,我家大媳婦她二嬸的丈夫的嬸婆的小女兒今早想去買塊紅布做嫁衣都沒買到!」
「真的假的?!知府老爺誒!誰敢去偷!」
「當然是真的,聽說今天府上連下人的月銀都發不出去了!」
幾個人老婆子議論到一半,見又有官兵出來巡邏,趕緊收拾沒吃完的瓜子糖果,各回各家。
回到家的張婆子透過門縫,等官兵離開後,才叫來兩個兒媳以及兒子,再三囑咐讓他們四人一定不能說出昨晚家中莫名多出來的那二十兩銀子。
張大是個憨厚老實的,他撓撓頭問,「娘,你說這銀子該不會是知府老爺家的吧?」
張婆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扣頭,「呸呸呸!什麼知府老爺!這是財神老爺看咱們家可憐救濟咱們,你沒事別出去亂說!」
張大還想說,「可是——」
張婆子叉腰白眼他,「可是什麼可是!就算是他知府老爺的又怎樣?!這幾年各種賦稅一成又一成的加,這點銀子就當是他吐出來補償我們的!」
提起一年更比一年重的賦稅,張大沉默了。
聽完這一家人的悄悄話,宋琬想起來了,這是一家開了個餛飩鋪子,昨天逛燈會時,她吃過一碗,很好吃。
後來意外聽到老婆婆抱怨這年頭賣街邊餛飩都要納好幾種稅,簡直不讓人活。
所以宋琬最後就往她家裏也扔了銀子。
她想得很簡單,有了這二十兩,這家餛飩鋪子應該能撐到她下次來吃。
「走吧,我們去揍人。」聽完牆角,宋琬心滿意足地讓顧燕急帶路,她要去知府府邸。
當宋琬飛上書房房頂上時,正好和一個暗衛打了個照面,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下,她一鞭子扭斷了他的脖子。
誰讓他倒霉,看到她和顧燕急的臉了。
直接開揍哪有先嚇一頓再揍來得爽,宋琬臨時改變了主意。
宋琬用鞭子把人纏繞起來,保證不會掉下去,然後對顧燕急說,「你幫我先拿着,我去把姓姚的嚇出來,然後你就把他倒立放下去,記住自己別摔下去了啊。」
她像是個要出門謀生的大丈夫,在囑咐留在家中的小嬌妻切菜時不要弄傷自己。
顧燕急就這麼被塞了一把鞭子,尾端還綁了個死人。
對於她的不放心叮囑,他頗為無奈,只能輕笑道「好,我會努力不拖後腿。」
宋琬點頭「我相信你的實力,而且我剛剛在你體內留了一道精神力,關鍵時刻它會救你的。」
顧燕急訝異「你在我體內留了那種能力?」
宋琬沒否認「對啊,其實你自己就擁有一身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精神力,可惜你用不了。」
顧燕急不是異能者,永遠都無法駕馭這種精神力,既然得了好處,宋琬肯定會好好保護他,作為報答他的方式。
「你不想要它?」宋琬皺眉,她指的是留在他體內的精神力。
「沒有,我很喜歡。」顧燕急唇角一彎,「不過我想知道,你是只在我體內留了,還是其他什麼人也有。」
「當然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有啊。」宋琬理所當然道,「我娘我爹、阿玥和嫂嫂們,還有二嬸一家,我都留了。」
顧燕急……一顆雀躍到一半的心,突然摔了個稀巴爛。
宋琬繼續補刀「對了,還有你的家人我也留了。」
顧燕急只覺得又有一根利箭嗖的一下,扎進心臟。
「所以我是最後一個?」從唯一到最後一個,這個轉變讓顧燕急的心拔涼拔涼的。
「是啊。」偏她還承認得乾脆,一點沒發現他的異樣。
顧燕急望進她清澈的眼底,忽然覺得自己要想娶到媳婦,任重而道遠。
宋琬以為他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了,畢竟自己比他厲害太多,顯得他這個人沒什麼用。
於是她決定稍稍安慰一下,「其實你還是挺厲害的,只是碰上了我,要不然我也不會最後一個給你下精神力。」
原來是因為這個,可即便這樣,顧燕急發現自己也沒好受多少。
「所以,彆氣餒。」宋琬感覺自己把所有的耐心都給他了,她從來沒對除了女人和孩子以外的人這麼耐心過,「等回去了,我會教宋七他們一些鍛煉身體的招數,到時候你也跟着練練?」
雖然她認為以顧燕急的實力,她那套招數於他而言效果不大,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人一閒着就愛胡思亂想。
顧燕急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有預感如果到時候真跟着宋七他們練起來,那麼自己在她心裏,真的要和那些暗衛沒什麼區別了。
這可不行,於是顧燕急打斷她要繼續思考下去的行為道,「姚續快出來了。」
宋琬總算被轉移了注意力,她鬆開手,用面巾把臉圍上,「那我先下去了。」
然後一躍而下,比風還要輕。
書房內,姚續聽完管家和出門盤查的暗衛們的匯報,愈發惱怒。
他來回踱步,聲音尖銳,「什麼叫一點痕跡都沒有?城門口呢?到底有沒有嚴加審查?那麼多銀子,難不成都長腿飛了不成?」
宋琬倚靠在門外,一句不落地聽着,心道,還真就長了腿,不過長的是馬腿。
姚續罵累了,肚子突然開始咕咕叫,響徹整個書房,緊接着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如今府里上上下下一塊銀子沒有,他忙了一夜就只吃了兩塊粗糙糕點,肚子能不餓得咕咕響嗎!
底下跪着的管家以及暗衛們頭更低了,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殺雞儆猴的對象。
等響聲停了,姚續才繼續開口,只是這次的聲音多少虛了些,「此時到底與禹王有沒有關係,還有齊家那小子到底是不是被禹王的人帶走了?」
底下暗衛立馬將自己查到的消息告知「稟主子,我等未曾查到這次事件和禹王之間的關係。」
俗話說,雁過留痕,只要不是什麼大羅神仙,做了事總會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跡。
他們查過了,禹王雖也一直在追查齊家小子的消息,中間更是有幾次,兩邊人馬差點迎面碰了個正着,但在進入忻州城前,他們已經安排了假的齊家小子上了去益州的馬車。
禹王也確實上了當,派出八成手下追了過去。
餘下的兩成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潛入忻州城,把這裏攪了個天翻地覆再一點痕跡都不留地逃脫。
「那到底是何人所為?難道你們一點都沒查到?」說來說去還是這幾句,姚續都要懷疑自己這麼多花大價錢培養他們到底對不對。
一想起銀子,他的心又痛了。
他想不通對方到底是通過什麼樣的辦法把整個府邸搬空,半個銅板都不留。
「回主子,我等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黔地那邊的人所為?」
「你當我傻嗎?」姚續越聽越覺得自己錢白花了,「就顧燕急那個要死的,他現在能站起來就算不錯了,還來忻州,可能嗎?」
「可是——」暗衛還想說什麼。
「可是什麼可是,難道你以為一箭差點穿心,太醫都斷定活不過三個月的人能突然爬起來跑到府里偷銀子?還是顧家那個要死不活的病秧子世子,走兩步喘三下,你別告訴我,你連他都打不過了!」
暗衛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合理懷疑,畢竟根春風樓還有沒逃走的小倌,據他所說,當天確實有兩個一看就不是忻州人陌生男子去春風樓,緊接着春風樓就出事了。
而且根據描述,就不太像禹王的人,倒是和顧家那位少將軍有些像。
本來在外面聽得津津有味的宋琬不幹了,你氣急敗壞凶自己的手下也就算了,幹嘛還言語侮辱別人。
給別人下毒很自豪嗎?看來欠的不是一丁半點的教訓。
當宋琬摩拳擦掌正要出手時,裏頭的人又突然出聲了。
吼歸吼,但暗衛說的話,姚續還是聽了進去,腳下踱來踱去,話也沒停,「這樣,你再找幾個人,暗地喬裝去趟黔地,看那兩家人還有幾個活的,記住要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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