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花園裏。↑△小↓△ . .m】
蘇易正坐在一處倚山傍水的涼亭里飲茶,而在他的旁邊……
嬋幽靜靜的坐在身側,面容已經從之前蘇易的臉變作了自己的裝束,白色的髮絲披散在地上,隨着風兒的吹拂而輕輕飛揚,白皙的面容,清澈的眼眸里,帶着嚴肅的神色,配合上她那正坐的姿態,一派從容優雅,宛若一個在職場上打拼多年的精英女士一般。
此時,她正在滿臉認真的和他說着近日裏來朝廷里發生的諸多事意宜,雖然已經不大上朝,但對於這些事情,蘇易還是需要做一些了解的。
而今頂替蘇易的身份已經有一段時間,對現在的嬋幽來說,很多本來陌生的事情也都漸漸的得心應手了。
哪些事情需要和蘇易報備一下,哪些事情自己獨自處理便好,她也基本上都已經做到心裏有數。
兩個人對面而坐,手中各自端着一個精緻的茶杯,邊說邊聊……
這個涼亭,在御花園內位置偏僻,環境幽靜,又臨近湖水,等閒不會有人來這裏。
而這段時間,蘇易和嬋幽兩人,基本上每日裏都會坐在這裏喝上幾杯茶的,求的,自然便是無人打擾……這不,自從嬋幽頂替了蘇易的身份之後,白日裏,她和蘇易在一起的時間,甚反而比她的女兒柳夢璃還要來的多了。
甚至於柳夢璃還曾經偷偷的跟蘇易開玩笑,說真不知道你的妻子到底是我還是我娘了。
當然,這話她還是不太敢跟她的母親說的,因此,不過跟蘇易小小的調笑了下,便沒有再說。↑△小↓△ . .m】
不過確實……較之自己的後宮的女孩兒,嬋幽的年歲稍長,又經歷了太多的風霜,很多事情,尤其是關於國家大事上面,她給出的建議,有時候甚至於比阿爾托莉雅這個曾經為王的女孩兒給出的提議還要來的靠譜。
因此,蘇易也是越來越喜歡跟嬋幽坐在一起喝茶,聆聽着她的人生經驗。
甚至於……感覺茶的味道,如果喝進去的話,那麼真的是比酒還要來的有滋味呢。
尤其是佐着嬋幽身上那被風兒吹拂而來的陣陣幽香。
雖然這麼說對丈母娘很不尊重,但不得不提,夢貘不愧都是幻術和調香的大行家,嬋幽身上的香氣,醇而不濃,香而不膩,真的是恰到好處的味道,聞起來,和夢璃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但卻一樣的好聞。
真是,這本事如果去香水的話,還不得賺翻了?
蘇易心底偷偷的想道。
「對了,有件事情,還是要跟你說明一下。」
突然,嬋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滿臉嚴肅的看向了蘇易,打斷了蘇易的發散思維。
「嗯?嬋姨你有什麼事情嗎?」
嬋幽正色道:「前日裏,我收到了來自於西伯侯地界的快馬傳,說西伯侯長子伯邑考,不日便要到達朝歌。」
她說道:「因為你讓我關注那姜子牙的動靜,姜子牙背棄了朝歌之後,便徑自往西歧方向去了,之後便直接銷聲匿跡,據我估計,應該是投靠了西伯侯,或者說,西伯侯的繼承人。↑△小↓△ . .m】所以我想,那伯邑考的來臨,跟那姜子牙,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
「這點你倒是猜的不錯,肯定是有關係的。」
蘇易問道:「對了,他來做什麼的?」
「說是獻寶。」
「獻寶?用的是什麼理由?」
如今西伯侯並沒有被囚禁羑里,也就是說之前的那個求釋放其父的理由已經不可能會出現了,但這樣的話那伯邑考仍然出現在朝歌,仍然是送寶,那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可就多的很了。
嬋幽說道:「當時快馬來報的人說,對方的理由是天恩浩蕩,重用其父,身為其子,自當感念恩情,特將西歧重寶奉上,以示感恩。」
「倒是合情合理哈。」
「確實合情合理,不過當初姜子牙走的就是不明不白,我擔心這件事情裏面,或許也有什麼陰謀也說不定。」
「肯定有陰謀,只是到底是什麼,我卻也不清楚……」
蘇易說道:「總之,嬋姨你到時候多多留心就行了。」
嬋幽驚奇道:「交給我處理嗎?」
「當然,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嬋姨你的能力,我還是很放心的。」
蘇易微笑着幫嬋幽那空着的杯子裏倒滿了茶,說道:「好了,嬋姨,國家大事什麼的,盡數放手下去吧,事無巨細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我知道你一慣是個有責任心的,但別忘了我們真正的對手從來都不是那些凡人,想要治理好國家的話,作為君王,最好的習慣是不發言,掌控便好。便如這伯邑考,其實也沒多大事情,你在明面上,到時候我在暗地裏策應,我們兩個聯手,難道還應對不了一個小小凡人嗎?」
「倒也是,最近弦確實崩的有點緊了。」
嬋幽長長的出了口氣,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嘆道:「最近,確實是有些累了,現在每日裏晚上,夢璃幫我揉肩的時候,都說我的肩膀太硬,恐怕是坐的時日太長……」
蘇易柔聲道:「辛苦你了。」
嬋幽看了蘇易一眼,嘆道:「也算是為了你和夢璃能有一個好的結局吧,如果任務失敗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吧?如果能幫到你的話,哪怕是為了我的女兒,我也不能懈怠啊。」
「是啊……女性本弱,為母則強。」
蘇易感嘆。
嬋幽眼睛一亮,「你倒是很了解母親嘛。」
蘇易失笑,「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但能有這感慨,也很不容易了,日後你和夢璃若有了孩子,希望你也能多多的憐惜她。」
嬋幽突然還是莫名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唏噓的表情。
蘇易點頭微笑……
兩人坐在一起,慢慢的飲起茶來,都沒有再說那些凡塵中的繁瑣之事,而是靜靜的欣賞起周邊的湖水美景。
氣氛,倒也絲毫不顯尷尬。
而此時。
西歧。
「楊姑娘,這是我西歧上個月的軍資用度和支出,請你過目一下吧。」
姬髮帶着恭謹的神情,神色間已經完全不見之前的輕蔑和無視,甚至於眼神裏帶上了幾分敬若天人之感。
「這些東西的話,你不必交給我了,姜師叔不是來了西歧嗎?你還拜他為丞相,這些事情,日後,你都交給他吧。」
楊奕手中的筆,那清秀的面容上帶着淡然的笑意,這一刻,在姬發的眼裏,這位相貌並不如何傾國傾城的女子,卻美的仿佛天玄女一般讓人為之驚心動魄。
聽到楊奕的話,姬發忍不住上前幾步,認真道:「楊姑娘,你該知道的,如果不是令師祖的話,我的丞相一定不會是姜丞相,而是你,雖然是個女子,但你的能力,姬發看在眼裏,只可惜,姬發如今還需仰仗令師祖良多,這才不得不委屈你了。」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裏,他對楊奕的想法,已經有了最直觀徹底的改變了。
就在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裏,生生將軍餉給漸免了三成,而且推行的諸多政策,很多都是連散宜生這等老臣看到了都要驚為天人的絕佳計劃,諸如藏兵於民,百姓服兵役,改革法治等等,雖然如今還未看到成效,但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恐怕至多數年,西歧的實力會上升不止一個層次。
而這一切,都是這位楊姑娘的主意,她那雙深邃的眼睛裏,似乎蘊含了無窮的智慧,連西歧最聰慧的人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便好比現在……姬發心底那本來完全沒有興趣的心,此時又不禁活泛了起來,如今她不過是因為師門命令才會幫助自己,但若能讓她成為自己房中人,到那時,到那時……
她定然會全心全意的幫助自己吧?
如此一想,他心底頓時火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