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個月了呢……」
西王母百無聊賴的把玩着女媧手中的杯子,臉上露出了無聊的神情,輕嘆道:「二郎這是打算要閉關多久?」
「你以為呢?」
女媧道:「別忘了,她吸收的是你破身之時散溢而出的陰氣,那可是混沌初開之時就存在的東西,想要把這些東西吸收到一個男人的體內,恐怕不易。」
西王母白了女媧一眼,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提破身?萬一被我的女兒們聽到怎麼辦?」
「就這麼辦唄……」
女媧輕笑,面對這多年的閨中密友,她也沒什么娘娘的架子,臉上帶着玩味的神色,湊了過去,低聲問道:「王母,你悄悄告訴我,我保證決不告訴任何人,那天在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西王母哼道:「還不都是你把我推下了火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去找二郎唄,他會親自讓你體驗一番的,不過現在,我只擔心一件事情……」
女媧困惑道:「什麼事情?」
西王母看着女媧的眼神裏帶上了幾分憐憫,「我被他給……然後就被吸收了陰氣,讓二郎費了這麼大的功夫還不能吸收,如果是跟你的話……老友啊,我感覺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
女媧輕輕的啐了一口,「你這老女流氓,誰會做那跟你一樣不要臉的事情,我才不會呢。」
「哈哈哈哈……你還想瞞我?你當我猜不出來嗎?二郎為何會出現在你的專屬沐浴之地?還有……你竟然把你的房間讓出來給二郎閉關,他現在可是還在你的床上坐着呢,女媧,你的潔癖呢?哪去了?還是說二郎特別乾淨,坐你的床你也不介意?」
女媧:「…………………………………………」
西王母笑了笑,說道:「不過現在,除了你的貞操問題之外,我還擔心另外一個問題。」
「哪那麼多問題?」
「你可別忘了,二郎在朝歌兩個月之後,可是有一場親事的,可現在,眼看着時間將近……」
西王母擔憂道:「萬一二郎趕不及怎麼辦?」
女媧看了西王母一眼,問道:「親事?你不介意嗎?」
「我介意什麼?」
西王母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容,「論起來,那跟二郎成親的女子,還算是我的朋友的晚輩呢,人家的長輩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麼?」
「你還有朋友?」
「當然有。」
西王母直勾勾的盯着女媧,微笑道:「那位青兒姑娘我也看過,是很可愛活潑的姑娘,嗯,作為子侄輩而言,我是很喜歡她的。」
「喜歡她你看我作甚?眼神怪滲人的……」
女媧有點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剛想問那青兒姑娘的長輩到底是什麼傻鳥,竟然能跟你這摳門小氣的女人成了朋友,卻突然,一股純白的寒氣猛然飄散而出。
瞬間,整個女媧宮中,都瀰漫了輕薄的薄霧和寒意……
女媧和西王母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回頭看去,然後發現,那緊閉的房門,竟然已經直接大開。
西王母驚喜道:「二郎……他出關了?」
女媧也驚喜的低聲道:「能讓我也感覺到冷,看來蘇道友功力進境不淺啊。」
她可是開心的很了,畢竟萬一蘇道友因為我的實力比他強便對我……
不得不提,女媧一旦陷入了熱戀中,其實也是很患得患失的人呢。
「當然了,這可是西王母也僅有一次的處女元陰,對我的幫助如果不大的話,豈不是都對不起王母的一番苦心?」
蘇易的身影款款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輕袍緩袖如雲,身姿俊逸瀟灑,長發飄散隨寒氣的涌動而飛舞,絕美的面孔帶着淡淡的笑意,那一雙瞳孔內,仿佛無盡的氤氳萬千,只是讓人看進去,都好像要沉溺進去無法自拔一樣。
西王母開心的神色頓時一滯,不滿道:「你怎麼跟女媧一樣,都愛拿這事來說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果然長的像,連性格也一樣惡劣,真是招人嫌棄,二郎,以前那個乖巧孝順的你哪兒去了?」
「我不還是我嘛。」
蘇易帶着一身的白霧,坐到了女媧和西王母的中間,笑道:「這段時間,我雖然在修煉,但也時常能聽到你們兩個的動靜,真是辛苦你們一直在外面為我守護了。」
女媧輕笑道:「該做的事情,不用跟我太過客氣的。」
而西王母,已經面帶炙熱的問道:「這還是其次,我的處女元陰……啊呸,被你們給帶過去了,我的先天陰氣,效果怎麼樣?」
「怎麼樣?」
蘇易挑眉,「你難道還沒有看到我展示給你看的效果嗎?」
「你已經把你的力量展示給我們看了嗎?」
西王母有點驚奇。
女媧同樣面露困惑神色,「你是說這股寒氣嗎?雖然有點冷,但也僅僅是有點冷……」
話音還未落下,遠處,小七和龍吉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奔了過來,叫道:「母后,女兒剛剛正在花園裏澆花,卻突然看到了弟弟的影子,他出關了嗎?」
「母后,奴婢方才在做糕點的時候,看到真君在吃奴婢做的糕點,莫非他已經出關了嗎?」
小七和龍吉都奔了進來。
女媧和西王母面面相覷,急忙看向方才蘇易坐立的地方。
然後震驚的發現……
哪裏有什麼白霧,哪裏有什麼蘇易,甚至於連房門都不曾大開。
房間的門仍然緊閉。
那個壞冤家根本就沒有出關。
兩人震驚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震驚……
這麼說來,剛剛自己是被那傢伙給蠱惑了?
竟然能同時讓女媧娘娘和西王母陷入幻境,雖然有兩女對蘇易都極其信任的緣由在內,但不得不提,這份能耐,之前的蘇易,可是萬萬所不具備的。
西王母震驚道:「這就是我的處女元陰的威力嗎?」
龍吉困惑道:「母后,您剛剛說什麼?處……什麼?」
「啊……沒什麼……沒……二郎還沒出關呢,可能你們兩個思念成疾,所以看到了幻覺吧。」
西王母急忙飛快的打岔。
龍吉俏臉一紅,輕輕跺了跺玉足,低聲抱怨道:「母后,您瞎說什麼呢?那可是我的弟弟……什麼思念成疾的,說的好像我對他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似的。」
而小七則羞澀的低下了頭,卻並沒有抱怨。
兩個女兒不同的反應,讓西王母忍不住嘆了口氣,心道二郎啊二郎,你這麼一來,咱們家的輩份吶,可是全亂完嘍。
她苦笑道:「既然來了,也別走了……二郎恐怕要不多時就要出關,在這裏等着吧。」
「是。」
龍吉和小七兩人乖巧的站在了西王母的身後,看着那緊閉的房門,臉上各自露出了熱切的表情。
而此時……
緩緩的。
與方才一模一樣的情景,再度發生了一遍。
一股純白的寒氣猛然飄散而出。
瞬間,整個女媧宮中,都瀰漫了輕薄的薄霧和寒意……
明明身體並不寒冷,僅僅只是感覺微微一涼,但女媧和西王母,龍吉和小七四女卻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女媧喃喃道:「這回,可算是真的要出來了吧?」
隨着她話音落下,那白霧瀰漫之中,一名身姿俊逸的男子,緩緩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面容神態,與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人一般無二……
蘇易走了出來,對着面前的四個女子,微笑道:「好久不見了,諸位,這回,可是真的辛苦你們幫我了。」
這回是真的了吧?
還真是神奇的力量啊。
打量着面色與之前又有不同的蘇易……
女媧和西王母同時忍不住心底暗暗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