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聽了周辰的話,回到了金鴛盟,他剛回來還沒把椅子坐熱,角麗譙就來了。
正如周辰所料,角麗譙主動跟他說,調查清楚了那日在玉城跟他交手的人是誰,並且還說已經派人追查周辰的下落,查到之後,立即就會派人回來稟告。
也就在第三天,角麗譙的人就帶回了消息,說是已經找到了周辰的位置,笛飛聲沒有猶豫立即出發。
一日之後,笛飛聲就遭遇了周辰,兩人幾句話沒說,就動起了手。
雖然這是兩人早就已經算計好的結果,但是打架卻不是演戲,而是真的再打,還是全力的在打。
打了一個多時辰,戰鬥的動靜更是波及了幾里路,最後笛飛聲一刀挑開周辰的劍,一掌拍在了周辰的胸口。
周辰被拍的倒飛,在空中就噴出了一大口血,並且還從他的懷中墜落了一物,笛飛聲眼疾手快的衝過去接住。
周辰見機不妙,也不久留,反身施展輕功逃離。
「笛飛聲,今日之敗,我記住了,我的寶貝就先放在你手裏,下次再見,必定敗你,奪回我的寶貝。」
霎那間,周辰就已經飛離了數十丈遠,笛飛聲就算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躲在暗處的角麗譙等人,本來是準備在笛飛聲跟周辰戰鬥到最後,出去撿個便宜,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笛飛聲居然把周辰的羅摩鼎給爆了出來,並且拿在了自己的手裏。
這讓他們不得不改變計劃,放棄了去追周辰,畢竟周辰威脅再大,他們現在的目標最重要的還是羅摩鼎。
於是角麗譙緩緩的走了出來,對着笛飛聲恭賀:「恭喜尊上,賀喜尊上,您的功力恢復了大半,又擊潰了一個強敵。」
笛飛聲冷哼道:「他是不錯,學了李相夷的武功,也有了李相夷的七八分水平,但畢竟不是李相夷,可以做我的對手,但還不足以對我造成威脅,我最大的對手始終就只有李相夷一人,只可惜再也沒機會跟他交手了。」
角麗譙恭維道:「不管是周辰,還是李相夷,他們都不是尊上的對手,他們只是尊上稱霸武林的墊腳石。」
「稱霸武林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武道巔峰。」
笛飛聲非常裝比的說了一句,然後就開始打量手中的羅摩鼎。
「這是什麼東西,聽剛剛周辰所說,這好像是個寶貝,看起來像是個鼎,怎麼打不開呢?」
角麗譙眼角一跳,緊張的看着羅摩鼎,生怕笛飛聲一個想不開,毀掉羅摩鼎。
「尊上,這可能就是個普通的鼎罷了。」
笛飛聲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看那周辰十分緊張它,說明它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物件,回去之後查查典籍,或許能找到有關這個鼎的信息。」
「是,尊上,阿譙回去之後一定仔細查找。」
角麗譙不敢違背笛飛聲,只能暫時順着笛飛聲的意思,以後再找機會謀求羅摩鼎。
笛飛聲拿着羅摩鼎,吩咐道:「走吧,回去。」
深夜,角麗譙悄悄地離開了金鴛盟,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荒郊別院。
她剛一進來,就看到了兩個人影站在黑暗中,一個身披黑袍,將整個身體都藏在黑袍中,另一人雖然也穿着黑衣,但並沒有藏頭遮面。
「你來遲了,角大聖女。」
說話的是那個身披黑袍,藏頭遮面的人,他的聲音低沉冷酷,十分生硬,他就是之前偷襲過周辰的單孤刀。
角麗譙冷哼道:「是你們來早了,這麼晚了,我能來見你們,已經給足了你們面子。」
「你知道我們找你的目的,羅摩鼎已入笛飛聲的手中,從他手中拿回羅摩鼎,對你來說,應該是易如反掌吧?你準備什麼時候把羅摩鼎交給我?」單孤刀問道。
角麗譙道:「你想的太天真了,笛飛聲從周辰手中得到羅摩鼎,已然認定羅摩鼎是個寶貝,我怎麼可能輕易的就得手。」
單孤刀哼道:「怎麼,還有你角大聖女辦不到的事?」
角麗譙傲嬌道:「當然沒有,只要是我角麗譙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倒是你們,去追擊周辰,追到他,除掉他了嗎?」
「哪有那麼容易,上次用了那麼多無心槐都沒有抓住他,這次他全力逃跑,我們只是追了一會,就找不到蹤跡了。」
「說起來,我想問問你們,你上次說給他注入了不少無心槐,這才多長時間啊,他就又已經生龍活虎,仿佛一點都沒受到影響似的。」
單孤刀不滿的說道:「可能是因為他學了揚州慢的緣故,揚州慢本身就有解毒的特性,上次劑量沒有下足,但他能那麼快恢復,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或許他有什麼另外的方法解毒。」
無心槐乃是南胤的至高藥物,沒有對周辰起到效果,確實是讓他很不解。
角麗譙不耐煩道:「行了,你們也不用解釋了,羅摩鼎我會拿到,但是那個周辰,你們必須要儘快想辦法解決,連笛飛聲都說他是個厲害的對手,我可不想因為他,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放心,我比你更想要除掉他,一個李相夷就已經讓我難以忍受,絕對不會再讓第二個李相夷出現。」
單孤刀語氣中充滿了殺氣,只要看到周辰使用李相夷的武功,他就抑制不住的想要毀掉周辰。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那你就耐心等着吧。」
角麗譙轉身離去。
封磬小聲道:「主上,角麗譙明顯跟我們不是一條心,她會不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單孤刀冷哼道:「放心,她是個聰明人,他還等着用業火痋控制笛飛聲呢,所以在我們得到業火痋之前,她是不會跟我們翻臉的,而且就算翻臉了,我又豈會怕她。」
他跟角麗譙只是互相利用罷了,他知道不僅自己是這麼想的,角麗譙也肯定是這麼想。
另一邊,李蓮花帶着喬婉娩和方多病,來到了他曾經的住所,也就是他師娘的家。
得知徒弟落難,師娘岑婆悲痛不已,想要以命換命救李蓮花,卻被李蓮花拒絕,轉而說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得到了岑婆的允許,三人就找到了單孤刀的住處,開始尋找線索。
一番尋找後,在單孤刀的枕頭裏發現了問題,找到了許多關於南胤國的記載,很顯然,這都是單孤刀早年收集的。
看到這些,李蓮花再也沒有了懷疑,心中無比的悲痛。
「如果這上面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單孤刀他的最終目的就只有一個。」
李蓮花雖然沒說出來,但喬婉娩和方多病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單孤刀做了那麼多,肯定是為了復國,不僅僅是復辟南胤,更可能是想要稱霸中原。
原本他們以為這些就已經足夠讓他們震驚了,可當岑婆看到這些,並且得知單孤刀沒死的事情,臉色變得很難看,緊接着又說出了一段,讓李蓮花三人難以置信的話語。
「相夷,那單孤刀心術不正,其實我也是早有發現,但沒想到他竟然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勞,註定不會有任何的成果,因為他弄錯了,他根本不是什麼南胤後裔,他也沒有南胤皇室血統,他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乞丐。」
李蓮花驚道:「什麼?師娘,你說單孤刀他不是南胤皇室後裔?這怎麼可能,若他不是,他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是?」
岑婆道:「所以我才說他搞錯了,當年我跟你師父確實收了南胤皇室後裔為徒,只不過那個孩子不是單孤刀,而是你,你才是真正的南胤皇室後裔。」
「什麼?」
李蓮花,方多病和喬婉娩三人都被岑婆的這個回答給驚呆了。
喬婉娩一臉的難以置信:「師娘,您說相夷他才是真正的南胤皇室後裔?」
岑婆肯定的回答:「對,相夷才是真正的南胤王室後裔,其實我跟你師父,跟相夷的爹娘都認識,直到相夷才是南胤公主的後人,至於單孤刀為什麼會認為自己才是南胤王室後裔,也是因為陰差陽錯。」
「真正的南胤王室後裔其實有兩個,除了相夷之外,還有相夷的親哥哥,只不過相夷的哥哥沒有等到他師父,就先去世了,臨終前把相夷託付給了單孤刀,並且把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給了單孤刀。」
「我們救回單孤刀和相夷的時候,單孤刀因為生病高燒,失去了記憶,根本不記得自己的過往,或許這就是他錯認為自己是南胤皇室後裔的緣故,但實際上,相夷才是真正的南胤皇室後裔。」
李蓮花久久沒有回神,他萬萬沒想到,十年之後,自己不但會知道單孤刀才是害了他的幕後黑手,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來歷,更可悲的是,單孤刀居然以為自己的身份是他的。
方多病澀聲道:「如此說來,單孤刀他的所作所為,豈不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可以想像,若是單孤刀知道自己一生為之努力的身份,居然是假的,那得是多麼的絕望啊。
岑婆冷哼道:「那又如何,這一切都因為他心不正,才會有這樣的結果,相夷,你不用覺得愧疚,單孤刀的所作所為,就應該有他的下場。」
李蓮花告別了師娘,帶着喬婉娩和方多病離開此地。
看完了單孤刀留下來的那些記載和信件,他已經大致能猜出單孤刀的想法,同時也知道了上次周辰給他看到的那個鼎就是羅摩鼎,也知道了想要開啟羅摩鼎,需要四枚羅摩天冰,而四枚羅摩天冰就藏在金玉黃權四人之手。
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找到單孤刀,戳破單孤刀的陰謀,然後想辦法打開羅摩鼎,找到業火痋母蟲,徹底消滅這個危險至極的蠱蟲之王。
雖然知道了自己南胤皇室後裔的身份,但他跟單孤刀不一樣,他從未想過要去復辟南胤,更沒想過要稱霸天下。
光是當一個武林盟主就已經讓他厭煩了,打天下做天下之主,他想都不會去想。
在李蓮花的勸說保證下,喬婉娩最終還是決定先回慕娩山莊,在慕娩山莊等着李蓮花去迎接她。
至於方多病,李蓮花根本甩不掉他,只能任由他跟着。
李蓮花跟周辰有特殊的聯繫方法,下山之後不久,他就聯繫到了周辰。
見到周辰後,他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周辰。
周辰聽聞後,並不震驚,因為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一切。
「現在你知道了一切,你準備怎麼做?」
李蓮花沉聲道:「既然我才是真的南胤皇室後裔,那這一切就應該由我來終結,我準備摧毀單孤刀的計劃,毀掉業火痋。」
業火痋的危害太大了,他不想讓這樣危險的東西存在於世。
「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只不過之前我跟阿飛做了一個計劃,將羅摩鼎交給了阿飛,所以現在羅摩鼎應該快落入角麗譙和單孤刀的手中了。」
李蓮花說道:「沒關係,沒有羅摩天冰,他們也打不開羅摩鼎,只要我們能毀掉業火痋母蟲,其他的也就不用擔心了,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羅摩天冰。」
「你把羅摩鼎交給角麗譙,未必是一件壞事,我們現在暫時不知道金玉黃權四人到底是誰,可單孤刀肯定知道,我們可以反過來利用他們,去找到羅摩天冰。」
「我就是這個計劃,我之前沒有殺角麗譙和單孤刀,也是想着利用他們,不過羅摩天冰只是我的目的之一,我更想讓他們找到的是忘川花。」
本來心情無比沉重的李蓮花,聽到周辰說起忘川花,心中無比感動,他想的是如何摧毀單孤刀的計劃,如何毀掉業火痋母蟲,可周辰想的卻是救他,幫他找忘川花。
「阿辰,謝謝你。」
「別這麼煽情,你知道的,我受不了這點,我幫你找忘川花,也是想你趕緊恢復,然後我再光明正大的擊敗你,成為天下第一,所以你不用感動,你註定是要被打一頓的。」
李蓮花難以掩飾的感動:「真到了那時候,就不知道是誰打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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