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用松木臨時搭建的木棚,此時卻人頭攢動,穿着歸墟教弟子制服的男人正站在高處,不斷向底下烏壓壓的人群大聲喊話。
「都給我聽好了,這次徵召勞工是上面下來的命令,你們沒有反抗的餘地,願意去最好,不願意去也得去,如果誰繼續在這哭哭啼啼的,讓我沒法和上面交差,那後果決定對是你們不想見到的,聽清楚了沒有!」
順着男人瞪的大大的眼睛,原來「熱鬧」只是假象,在這裏的大多數人都面露愁容,其中甚至還不發老人和婦女,本就身子羸弱,哪裏能去礦場乾重活,歸墟教如此霸道地將她們送到層岩巨淵,無疑等同於宣判了死刑。
可在一眾歸墟教弟子明晃晃的刀劍相逼下,這些凡俗百姓又能有什麼反抗的餘地,只能小聲嗚咽,然後偷偷抹着眼淚。
這就是強權的世界,在南海境內,尤其是在歸墟聖地的範圍里,這些穿着「官服」的人就是神明,他們說的話,做的事情或許並不是歸墟教最初的意思,但隨着任務和壓力層層傳導,暴力和鎮壓成為了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在這個過程當中所滋生出的權力和欲望的泛濫更是可怕,有的勞工徵召點甚至出現了歸墟教弟子中飽私囊,想要不被徵召就要花錢賄賂的情況,可謂是徹底暴露了人性的醜惡和自私。
「嗚啊嗚啊嗚啊」
看到自己的講話成功震住了所有人,高台上的男人也是心滿意足,可這份喜悅卻被一聲聲「刺耳」的啼哭聲打破,惱怒的他順着聲響望去,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如此不給他面子。
只見人群當中,有一個女人正滿頭大汗,一邊流淚一邊不斷小聲說着話,而她懷中的襁褓正是哭聲的來源,那不過是個幾個月大的嬰兒,又哪裏能明白什麼時候該哭,什麼時候不該哭,肚中的飢餓和悶熱的環境讓他以最原始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訴求,希望得到媽媽的關注。
眼看三四名歸墟教弟子步步逼近,眼看臉上掛着恐懼的鄰里讓開了一條道路,這位新手母親的情緒徹底崩潰了,痛哭着跪坐在地上,想着漆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