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米伽下巴又被稱作「美人溝」、「蘋果下巴」。從直觀上看,就是下巴中間比正常人多了一條溝,不同的歐米伽下巴這條溝深淺不同;
這條溝把下巴分成了兩半,明顯點的會成「」形,是歐米伽號,故此得名。
具有這種下巴的人非常的帥氣,有陽剛之氣。
德國空軍第二殷麥曼俯衝轟炸機聯隊,下屬第一大隊第一中隊第一分隊分隊長漢斯·魯德爾上尉就長着這種下巴。
九月八日早上,魯德爾上尉與睡在他上鋪的兄弟,留着小鬍子的斯哈諾夫斯基早早起來,在食堂吃着了一頓熱乎乎的早餐。
「這個食堂的廚師,做湯的手法真是比老漢斯差遠了,每次總是放太多的胡椒粉。」魯德爾皺着眉頭說道。
「我也不喜歡他做湯的味道,我期望早些完成任務,回到老漢斯那裏去。」斯哈諾夫斯基也在懷念他們轉場來北線前,上一個野戰機場食堂大廚老漢斯的手藝。
兩人走到他們心愛的座機前時,看到地勤人員正在將一個大傢伙裝上機腹的炸彈掛架。
這枚重磅炸彈的穩定翼上,噴着一條藍色的識別帶,標明這枚炸彈的身份是反裝甲航榴彈,字母代號為pc。
這種航空炸彈的彈壁相當厚,彈體材料為高質量鋼,裝藥量為彈體重量的15-20%。
其用途是利用高質量的鋼破片摧毀敵方如戰艦等重裝甲防護的目標和永備工事。
命名法為在前綴pc之後添加航彈的重量,單位是千克。
這枚炸彈的名字是pc-1000,意思是重量為1000千克的反裝甲航榴彈。
「這是我們的第399次出擊,我們的下一次出擊就是第400次出擊,我們要爭取幹掉一個大傢伙,給我們的軍旅生涯留個紀念。」魯德爾說道。
「那必須是戰列艦了,只有戰列艦才有這個價值。」斯哈諾夫斯基笑着說道。
「聽說列寧格勒裏面藏着兩艘戰列艦,我們必須要從海軍的人手裏搶來一艘,你有信心嗎?」斯哈諾夫斯基笑着問道。
「只有放棄自己的人才會失去信心。」魯德爾說道。
「上帝保佑你們。」
見魯德爾與斯哈諾夫斯基先後踩着機翼登上飛機,地勤人員們紛紛送上祝福。
魯德爾兩人抬手向地勤人員行禮致謝。
魯德爾點燃引擎,發動機運轉的噪音很快充斥在他們耳中,身體也感受着機身上傳來的震動。
「海軍的人到了,我們出發。」
無線電里傳來大隊長的聲音,魯德爾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發現天空中出現一群黑點,那是約定好要為他們護航的海軍航空兵的戰鬥機。
魯德爾駕駛飛機,排着隊,跟着戰友們衝出跑道。
斯圖卡俯衝轟炸機與he-100t1戰鬥機在天空匯合,隨後浩浩蕩蕩地飛向北方。
飛機飛出去大約五分鐘,後座傳來斯哈諾夫斯基的喊聲。
「看看下面,陸軍的人火力也不弱。」
魯德爾看向地面,就見地面上爆出大大小小的煙塵,從高空看起來,宛如大大小小的蘑菇。
觀賞了一陣地面上的景象,魯德爾聚精會神地駕駛飛機,將注意力轉向天空。
「注意,前面發現敵機,注意,前面發現敵機······」
無線電中傳來警報聲,魯德爾喊道:「要是海軍的兄弟攔不住他們,我們的安全就全靠你了。」
「放心,我有信心把他們全乾掉。」斯哈諾夫斯基擺弄着手裏的機槍,自信地喊道。
斯哈諾夫斯基自信滿滿,魯德爾卻不這麼認為。
如果戰鬥機都攔不住蘇軍的戰鬥機的話,魯德爾不認為斯哈諾夫斯基手裏的後座機槍有什麼用,他這麼問,純粹是為了給斯哈諾夫斯基打氣。
附近的天空中,魯德爾看到,雙方的戰鬥機糾纏到一起,到處都是追逐撕咬的戰鬥機。
「俄國人的戰鬥機似乎沒有多少嗎?他們完全無法突破戰鬥機的防禦。」斯哈懦夫斯基說道。
「小點聲,不要被俄國人聽到。」魯德爾說道。
兩人藉助聊天排解心理上的壓力,但是戰場上致命的風險,終究還是降臨到斯圖卡編隊上。
「隆······隆······」
高空中爆出一團團灰黑色的硝煙,無數的高射炮彈在蔚藍的天空爆炸。
斯哈諾夫斯基沒有說話,魯德爾咬緊牙關,不停地打量周圍那些灰黑色煙霧的距離與大小。
還好,高射炮彈的炸點不是很近,迸射的彈片敲打在機身上和機艙蓋的玻璃上,發出細微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魯德爾瞥了眼艙蓋玻璃上細微的裂紋,乾咽了口唾沫。
「勞斯,你怎麼樣?」魯德爾對分隊成員勞斯中尉喊道。
「我很好,還沒被俄國人打中。」勞斯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塊頭最大的艦船是我們的目標,找到後立刻下去,我跟着你。」魯德爾喊道。
「塊頭最大的······好吧,我找到了,我們走。」勞斯中尉喊道。
魯德爾回頭看了眼勞斯中尉的飛行的軌跡,很快在下面的海面上發現四五條艦船,這些艦船都很靠近岸邊,船身被灰黑色的硝煙包圍,那是艦炮開火時發出的煙霧。
魯德爾很快找到其中個頭最大的那艘戰艦,高聲喊道:「我們下去了······」
兩架斯圖卡俯衝轟炸機,一前一後,以幾乎垂直於水平面的角度發動俯衝。
海面上,波羅的海艦隊戰列艦馬拉號上,高射炮手們也發現自己的危機,高射炮炮口指向高速衝來的轟炸機。
「轟·····」馬拉號右舷猛然爆出一團高大的白色水柱,勞斯中尉遺憾的喊聲從無線電中傳來。
「可惡,就差那麼一點······」
魯德爾的身體牢牢地貼在座椅靠背上,眼睛不時地在高度表與正下方的軍艦之間轉來轉去,直到清晰地看到一個巨型炮塔的輪廓。
「隆······」
一聲幾乎震破魯德爾耳膜的聲音傳來,魯德爾看到那座跑塔上,三門粗壯的火炮炮口,先後噴射出黑色的硝煙。
竟然還在開火······你們完了······
魯德爾拉動炸彈掛架的開關,瞬間感到機身一輕,機腹下的pc-1000航彈依靠強大的慣性,直挺挺地砸向炮塔。
魯德爾扔下炸彈,隨後拉起機頭,在無數高射炮彈的包圍中匆匆脫離戰場。
「我們打中她了……你一定命中了她的彈藥庫……她爆炸了!」後座傳來斯哈諾夫斯基的尖叫聲。
魯德爾匆忙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艘巨型戰艦的艦首騰起沖天的黑煙,透過黑煙,那艘戰艦的艦首似乎是少了一截。
擊沉了她,至少抵得上五百輛坦克,漢斯·魯德爾心中興奮地想到。
魯德爾撤離戰場,對波羅的海艦隊的空襲並沒有結束,海軍航空兵組成的第二攻擊波接踵而至。
海灣里,重巡洋艦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左衝右突,想要躲避來自空中的襲擊。
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原本是德國希佩爾海軍上將級重巡洋艦的第五艘呂佐夫號。
1939年蘇德互不侵犯條約簽訂後,尚未完工的呂佐夫號被出售給蘇聯,改名為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並於1942年初完工,交付波羅的海艦隊使用。
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曾經的姊妹艦歐根親王號,是某人的御用戰艦,某人十分清楚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的存在。
找到她,擊沉她,俄國海軍不允許有這麼牛b的戰艦存在。
在某人的命令下,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成為海軍航空兵的頭號目標。
因為和歐根親王號一模一樣的長相,海軍航空兵們很輕易地找到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的位置,隨後發動攻擊。
四架fw-190f1型俯衝轟炸機調整位置,先後自艦尾方向沖向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
因為原型機是戰鬥機,改裝成俯衝轟炸機,並且加掛炸彈後,fw-190f1型轟炸機的速度仍然遠超斯圖卡,並且不具備斯圖卡俯衝轟炸機大角度俯衝轟炸的能力,如果從敵方戰艦的側面發動進攻,很容易因為高速,將炸彈扔過敵方戰艦的頭頂,或是因為投彈過早扔進海里。
經過研究,海軍航空兵研究出新的投彈方法,改為從敵方戰艦的艦首或者艦尾發動進攻,以中等角度俯衝投彈。
尤其以艦尾方向作為首選,這樣可以擴大彈着點的面積增加命中率。
戰艦似乎察覺到艦尾的敵機,想要通過急轉身躲避炸彈的襲擊,卻高估了自己的閃避能力。
兩枚穿甲彈先後擊中艦船中部停放水上飛機的位置,與艦尾主炮後方的艙室。
兩股火焰先後從撕裂的黑洞中噴射出來,如同兩座噴發的小型火山。
遭受來自艦船內部的爆炸,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嚴重失速,隨後又被魚雷機盯上。
兩架fw-190f2型魚雷攻擊機自艦船的右側發動攻擊,各自投放下一枚f5型450毫米蒸汽瓦斯航空魚雷。
魚雷重737公斤,戰鬥部裝藥200公斤heanite型炸藥,長4,804毫米,直徑450毫米.最大航速33節,射程33節時2,000米。
嚴重失速下的戰艦上,右舷的船員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魚雷沖向自己。
兩聲巨大的爆炸聲中,右舷舯部與艦尾主炮下方船體,先後爆出一聲巨響,白色水沫飛上天空。
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完了······
看到倒向右舷的巨大船身,海軍航空兵們得到一個共同的結論。
九月八日上午,預定的兩輪進攻完成,中午,陳道匆匆自盧加城內趕到機場查收戰果。
看到陳道,赫斯曼少將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司令官,沒想到你還有寫言情詩的愛好。」
陳道乾笑幾聲,就在上午,因為元首的靈感爆發,要用隆美爾在烏克蘭來一次中心開花戰術,結果引發了他與隆美爾之間不得不說的言情詩事件。
現在看來,赫斯曼少將也收到了那首言情詩。
陳道擺擺手。
「一點個人的小愛好而已,我們還是來看戰果吧。」
赫斯曼少將給陳道遞上一沓照片。
「今天上午,我們擊沉了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還有一條戰列艦,只是不知道是馬拉號還是十月革命號。另外還重傷了四條驅逐艦。據飛行員們反應,敵人的戰鬥機數量很少,防空炮是防空的主力武器,我們前一天的戰鬥收效了。」
陳道點點頭,一張張照片看過去,很快看到一艘側躺在水面上的戰艦照片。
看到那熟悉的前二後二的炮塔分佈,陳道立刻認出,那是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
「很好,這傢伙沉了。嗯?這個大傢伙傷的很嚴重,艦首都被炸沒了······」陳道興奮地說道。
另一張照片上,陳道看到一艘被濃煙包裹着的大型戰艦,艦首尖銳的部分消失,只剩下一個似乎是被利刃切割過的橫截面。
「據空軍的人說,他們的航空炸彈擊中了這條戰列艦的艦首炮塔,這個大傢伙就成了這個樣子。」赫斯曼少將說道。
陳道眼中蹦出一系列問號。
「空軍?為什麼是空軍的人報告?」
「因為據我們統計,擊中這條戰列艦的是空軍的斯圖卡,駕駛員是一個名叫漢斯·魯德爾的上尉。」
陳道晃晃手裏的照片。
「總共才兩條戰列艦,竟然被空軍的人搶去一條,我們少了很重要的一個戰果······好吧,空軍和我們都是一家人,讓他們分去一點戰果,也不是什麼很過分的事情。你記住,另一條戰列艦一定要由我們的人來擊沉。」
赫斯曼少將點點頭,正要說話,一個上尉參謀走進來說道:「第二批航拍照片洗出來了,情況有些變化。」
「什麼變化?」陳道問道。
赫斯曼少將指着一張照片說道:「你看這裏,這條戰列艦,他好像沒沉,而是擱淺了。」
陳道看向照片,就見那艘少了艦首部分的戰列艦,船體微微左傾,似乎是停在一個沙灘旁。
「他運氣真好,承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竟然都沒有沉沒,這樣也好,我們失去的戰果又回來了。下午的攻擊重點攻擊她。她失去了行動能力,用穿甲彈,把她炸成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