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蝶 第四十五章:染指桃花知為誰?18

    郭戈藝回到家中打開電腦開始了每天與小韓昊的視頻。小韓昊睜大眼睛神秘地對他說：「爸爸，我今天又給你備了幾樣大禮。」

    郭戈藝興奮了，因為前日小韓昊對他說備了大禮，他不以為然，小孩子能給我備啥大理？他只是慢不經心地說好，謝謝，就叉開話題聊起別的。當小韓昊亮出最新的被咬蘋果電子產品套裝時，他傻了眼，小韓昊奶聲奶氣的聲音更加悅耳：「這是最新款筆記本，這是最新款平版電腦，這是最新款手機，照相機，打印機……這是我特意排了好長時間的隊為你買的，可不是媽媽買的。」

    這要得多少錢呀，自己早就想把手上那台還是在大學買的筆記本換掉，就是沒捨得錢。

    「你怎麼知道爸爸喜歡這些東西的？」郭戈藝心裏好激動，他親切地問他。

    「因為在家的時候我看到爸爸每天最喜歡玩這些東西了。」他歪着腦袋說：「等到放寒假的時後我就把這些東西帶給你。」

    而今天的大禮將又會是什麼呢？

    「唐人街最新推出的大牌巧克力，奶糖，還有最新版的漫畫書，還有一款限量級的變形金剛。」小韓昊用十足的勁頭向他介紹着。

    郭戈藝笑了起來，這些東西對郭戈藝來說，就好像是剛從身邊溜走的童年，少年。就像是昨天剛玩過的東西，剛品過的味道。

    「小韓昊，你怎麼知道爸爸喜歡這些東西？」郭戈藝的內心開始柔軟。

    「因為小韓昊喜歡這些東西，爸爸怎麼會不喜歡呢？」他歪着腦袋一副天真的樣子。

    「爸爸很喜歡，謝謝乖乖。媽媽怎麼沒在身邊？」郭戈藝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韓睿慧了，視頻里只有小保姆卡爾頓陪着，一位三十多歲的美國婦女。以前他和小韓昊視頻的時候，韓睿慧總是陪在身邊。微笑的臉上寫滿了她對小韓昊的疼愛。小保姆卡爾頓·金蘭微笑着給他們沏茶倒水，擦桌抹地。當小韓昊和他對話結束後，韓睿慧總是會對他叮嚀幾句，諸如飯要吃好，不要太辛苦等等的話。雖平常，但郭戈藝每當聽到她的聲音就仿佛耳邊感覺到了她暖暖的氣息。但這段時間她為啥沒在小韓昊的身邊呢？前幾日他就想問小韓昊媽媽哪去了，最終還是忍住了。想必有啥事脫不開身，也許明晚就看到了。可是，又過了好幾天她還是沒出現。

    現在，他忍不住問小韓昊：「媽媽怎麼沒在你身邊？」

    小韓昊人小鬼大，滿臉微笑地說：「是不是爸爸想媽媽了？」

    郭戈藝向他點點頭。

    「我會告訴媽媽的，說爸爸想和她視頻。媽媽說過，讓我代她向你問好。不過我總是忘了。媽媽現在很忙，她和戴恩叔叔在一起。每天晚上都是我睡着了以後她才回來……」

    郭戈藝感覺到胸口湧起一股酸酸的滋味，他告誡自己，韓睿慧和自己是沒有關係的，從一開始就應該沒有關係。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反應。自己是深愛着華詩的。韓睿慧有她自己的生活。郭戈藝感到自己真夠猥褻的，自己心裏有人，卻還對她人的生活牽腸掛肚。

    晚上，郭戈藝在『紅粉佳人』歌舞廳里一首《問》。抱着吉它輕撥自己心菲：

    琴音流光碟紛飛，

    一紙素箋寫人生，

    魅影霓裳映浮萍。

    輕叩自己問心菲。

    風停了，

    雨住了。

    夢醒了，

    天亮了。

    自己那菲側纏綿，

    是否可依稀可辨？

    破蛹化蝶的美麗，

    是否暈染了人間？

    海枯了，

    石爛了。

    天荒了，

    地老了。

    我將靜靜地等待，

    你那清冷的垂憐。

    我將輕輕地流盼，

    擁你共舞夢悠遠。

    聽到了，

    看到了。

    見到了，

    牽到了。

    讓我破蛹的美麗，

    染潤清冷你容顏。

    賜予我美眸流轉，

    共續今生書纏綿。

    ……

    郭戈藝的手指在琴弦上做了一個華美的滑音，動聽的音色久久縈繞耳際，撩人心魄。他亦細細傾聽，只到那聲音遠去。在湧起的掌聲里，郭戈藝抬起頭。一支含香的玫瑰遞到他的眼前。他沿着一襲素白長裙抬頭向上，是白蕊微笑的臉龐。

    「白蕊，好久不見了。」郭戈藝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她：「這花好美，就是好像我不配。」

    「你以為花是送你的？是送給你的歌的。」她說話的樣子好像沉穩了許多，舉止也日趨成熟。

    郭戈藝接過她手裏的紅枚瑰，靠近鼻子聞了聞。甜甜的有陽光的味道，香香的有田園的浪漫，美美的有愛人的蜜語，柔柔的有馨香的悠遠：

    「謝謝。」他站起身牽起她的手向休息間走去。舞台上尹妍開始表演着她新創的舞蹈。

    「喝杯水吧。」郭戈藝讓她坐在沙發里，倒了杯水給她。

    「你真的分不清我和白蕊？」她問。

    郭戈藝這才發現眼前不是白蕊，而是她姐姐白馨。

    「哦，你要是不說我真的是分不清的。」郭戈藝吃驚了一下。

    「你是『紅粉佳人』的會員？』」白馨問。

    「是啊，你是怎麼知道的？」郭戈藝感到意外。

    「現在的娛樂場所不少都會經營擦邊球的生意，你在這裏一定要注意。非法的事情千萬別干。」白馨說，她的話里有了警官的味道。

    「這裏的老闆我認識，是個不錯的女孩。這些天在這裏我也沒看到有啥違法的事情。」郭戈藝向她解釋說。

    「像你有才藝的可能與那些亂七八糟的接觸少，你跟本就不知道那些事。以後還是做你的老本行。離這裏遠一點。」她建義道。

    「老本行我還在做呀！這裏只是下班才過來做的。」郭戈藝向她解釋。

    「你各方面還可以，本質也不壞。但如果要和白蕊談朋友，你就要離開這裏。」白馨語氣里有了強硬。她說出的話讓郭戈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我沒和白蕊談朋友呀，我已有女友了。怎麼會和她談朋友？她在我眼裏我一直拿她當妹妹看的。」郭戈藝感到問題了。

    「那丫頭犯啥花痴呀？」白馨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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