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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小姐,你找我?」
威爾遜正帶着保鏢在會客廳救火,半夜他才睡着就被警報聲挖起來。
「冷麟天被打成重傷,你知道?」景佳人問,「他是不是已經被嚴刑拷打了幾天了?」
「呃……這個。」
「他快要死了,現在就給他叫醫生。」
「少爺怎麼說?」
「少爺少爺!你們一個個全都說少爺——」景佳人大聲地喊,「他死了,小翼唯一的威脅都沒有了,抗原體更不可能會交出來!為什麼要折磨他不成人形?」
「伊麗莎白小姐,別激動……」威爾遜略一猶豫,派了人,「去請醫生過來,給冷少爺全身進行徹查。」
景佳人這才鬆了口氣。
「景小姐你別擔心,少爺用的刑都不是致命的,只是皮肉傷。我相信少爺自有分寸。」
經過全身檢查後,冷麟天身上的傷很重……
雖然都是皮肉傷,可是他臥床4年,抵抗力很弱!
暗房又潮濕,霉氣很重。
冷麟天的傷沒有及時治療,皮膚潰爛,化膿,又引起高燒。
醫生皺眉說:「他的情況很危險,必須立即進行治療,否則……」
威爾遜略有意外:「皮肉傷,應該不至於傷及性命?」
「現在他傷口發炎感染,抵抗力極差……」醫生看了看周邊的環境,「他必須立刻離開這裏,找一個通風的好房間,全身進行消毒。」
「這個,沒有少爺的命令,誰也不能把他從這件房帶走。」
看守的保鏢一臉為難,「何況,鑰匙也在少爺手裏。」
「威爾遜,你去跟他說。」
「還是伊麗莎白小姐去吧,你的話更有說服力。」威爾遜才不想碰這個炮灰。
景佳人皺眉:「他現在在氣頭上,我出現他只會更生氣。」
威爾遜一額汗:「我試試,但不能保證。」
景佳人皺起眉,看到醫生們已經圍過去,拿着剪刀將冷麟天的衣服剪開。
傷口太多,新傷加舊傷,衣服全被血漬黏成一坨,連起來了。
「你們在幹什麼!?」景佳人皺眉就要阻止,「你們剪刀他的肉了!」
「他這裏的肉都腐爛了,必須一起剪掉……」
「嘔……」
景佳人再也受不了刺鼻的氣味,退後兩步,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一陣天旋地轉的難過,她蹲下身,用力地乾嘔,難受得眼淚都出來了……
恍惚中,仿佛看到那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沐浴在陽光之中,斜斜勾起一邊嘴角朝她笑:
【佳人……】
景佳人咳得更厲害。
如果不是她,冷麟天怎麼會悲慘成這樣!
很快,威爾遜灰頭土臉地回來了,看那表情就是受挫了:「少爺正在酗酒,什麼也聽不進去。」
「……」
「等他冷靜點再說?」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冷麟天的身體等得起嗎?」景佳人難受得站不起身。
「別擔心,少爺這麼作,有他的分寸。」
景佳人笑了,他的分寸就是把冷麟天無限制地折磨。
只要留着他一口氣不死,就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