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坐在寫字枱前,痛定思痛地寫着。
才寫了幾行字,窗台那邊就傳來動靜,伊芙轉過頭,看到一個年紀、身材都跟她相仿的女人,快速地跳進來,關上窗。
她穿着傭人裝,應該是偽裝成傭人的身份進來的。
「我……我還有信沒寫完。」伊芙緊張,早知道她昨晚就應該寫好的,她是豬嗎?
不過少爺也沒有提前告訴她,是今天突然發短訊的。
伊芙也沒時間做準備。
「寫什麼?我們沒多少時間。」她關上窗戶,拉上帘子,剛剛趁着別的傭人不在前院,快速爬上來的。
「再給我十分鐘,我寫完就好了……」
傭人開始脫身上的衣服「即便你寫了信,他也收不到的。「
「為什麼?」
「因為……」傭人頓了頓,「你想讓這封信落入別爾克先生的把柄麼?我們要偽裝成你已經死了。」
是這樣啊,伊芙恍然大悟,又覺得這個方法很棒。她死了,少哲少爺只是傷心一段時間,就會從悲痛中走出去。
他以後會有新的妻子,也不會再找她了。要是她只是離家出走,那豈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還是少爺聰明。」
「你快點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吧,我們交換。」
伊芙腦子鈍,本來就不會多想,照着她的要求脫下衣服,兩人彼此交換。
直到傭人穿上她的衣服,戴上她平時常用的發卡。
從背影看,竟連伊芙都差點認錯「你跟我連髮型都一樣耶。」
廢話。
那傭人沒好氣,她這頭髮還是臨時去做的「為了假裝成你,我當然要跟你很像。」
「你為什麼要假裝我?」
「不要多問了,換好衣服就等待時機,從窗口下去吧。」傭人站在窗前,撩起一點窗簾看了看窗外。
她不會告訴伊芙,在伊芙離開以後,她會在這間房放一把火。
整個房間連同她都要燒成灰燼,她就可以成為伊芙的替死鬼——
兩人身高、胖瘦都差不多,連血型都一樣,燒下來面目全非,根本不好做辨認。
除非提取n。
可是伊芙以前又沒留下什麼做對比,她全家又都被蘇離炫帶走了,怎麼證明?
蘇離炫甚至事先讓人去伊家動了手腳——
在梳妝枱上放了一把纏繞着頭髮絲的梳子,當然,那髮絲是跟這個替身可以吻合的。
……
窗下有傭人走來走去,不一會就會有蘇離炫的內線把她們支走的。
趁着這個時間,那傭人掏出個化妝盒,在伊芙的臉上一頓抹……
她的頭髮都紮起來放進了傭人帽里,臉上擦着巧克力色的粉餅,濃重的眼影和蒼白裸色唇膏。乍一看,變了個樣子。
窗下已經有傭人在等了,鋪了個臨時的氣墊子。
還好伊芙的房間在二樓,她才把雙腿吊出去,就被傭人伸手一拍,直接給墜下去。
太突然了,她嚇得沒叫出聲。
軟軟地砸在墊子上,她都沒緩過神,兩個傭人就扶起她,一個帶着她走,一個留下來將墊子收起來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