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孩子就是邱少哲的,毋庸置疑的真相,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現在,蘇離炫卻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件事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萬一有這種可能?
……
伊芙呆呆地坐在床邊上,少爺走了她就開始哭,眼睛酸酸腫腫的難受。
不久後醫生就來了,收拾着醫藥箱說現在就要為她進行手術……
伊芙像受驚的小兔子:「少,少爺呢?」
「少爺去上班了。」
伊芙捏緊了拳頭,淚水又大顆地砸。
好難受啊,這麼重要的時刻,少爺都不陪在她身邊,她要獨自面對。雖然她嘴裏那麼說,作為女孩子,誰不想在這個時候有個寬厚的肩膀?
「我,我要怎麼做?」伊芙用手背擦乾眼淚,「需要怎麼配合,醫生你說我都會做到的。」
「那些例行公事的檢查就不需要了,你直接把藥吃了,然後等待就好了。」
「就這麼簡單麼?」
伊芙接過醫生遞過來的藥,緊緊地捏在掌心裏。
醫生又倒了杯溫水:」吃下去吧,等幾個小時,孩子就會化成一灘血水。「
伊芙攤開手心,像看到毒藥似的眼瞳睜大,臉上流露出無限的痛苦。
她仿佛看到了一條生命在她的面前死亡,曾經對這個孩子的所有期待和希望,都變成了痛心。
醫生遲疑地說:「少爺剛剛說,要是你像她求饒的話,他可以寬限幾天。」
「求饒?寬限?什麼意思?」
「少爺是這麼交代的,如果你現在想要求他的話,可以給他打電話。」
伊芙看着醫生遞過來的電話,眨了眨冒着霧氣的眼,寬限了今天又怎麼樣呢,少爺終究是容納不了孩子的。
「不用了……有些事,既然它會到來,只是遲早問題,為什麼還要逃避呢?」伊芙蒼白地笑了笑,「我不想少爺再為難。」
伊芙將藥全部塞進嘴裏,吞下水。
醫生臉色複雜,不知道少爺讓他配合演這齣戲是什麼意思?難道改變主意了?
「醫生,我現在把藥已經全部吃掉了,我是不是要躺在床上等着孩子掉下來就好了?」
「是的。」
「謝謝醫生……」伊芙身心具疲,仿佛剛跑了米長跑,全身沒有一點力氣,靠着床躺下閉上眼。
就在這時機關移動,伊芙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少爺冷着臉走進來。
醫生立馬收拾着東西:」少爺,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蘇離炫剛在外面的起居室,通過監控器看到了。
伊芙沒有哭鬧,也沒有求饒……甚至拒絕了醫生說可以打電話找蘇離炫的提議,把藥吃了。
「少爺,你回來了。」伊芙眼神掠過一絲驚喜,很快又被眼神中巨大的痛楚取代,「藥我剛剛已經吃了,不信你問醫生,我真的沒有作弊哦。」
蘇離炫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作弊?」
「你特地跑回來,不就因為這樣嗎?」伊芙苦澀地微笑。
少爺如果真的關心她,就不會在這之前丟下她離開,派了個醫生過來直接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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