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南拔得了中~醫擂台賽的頭籌,可謂是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親眼見證此次比賽的記者們,對於此事,也在平面媒體上進行了大量的報道。
也許主辦方當時也沒想到,這次的比賽居然會引起如此大的反響和轟動。
當然皓南也是收穫頗豐,不僅獲得了十萬元的獎金,而且更是取得了開診所的資質,這對於他來說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完成了新陵之行的任務,第二天的上午,皓南和呂瀟瀟坐飛機,準備返回青城。
得知了皓南兩人要離開的消息,董青建和曾老更是堅持要來送他們。
「皓南,不管以後的路是多麼的艱難,我希望你都不會忘記初心,努力將中~醫發揚光大。」曾老拄着一根龍紋拐杖,對皓南語重心長地說道。
「是的,曾老,您說的這些話我都會記在心裏的。」皓南點頭,深以為然,其實這也是他的夢想。
「皓南,以後有什麼困難,就可以找我們,找學民都可以,我們是你強有力的後盾。」董青建情真意切地道。
「謝謝董叔。」皓南和呂瀟瀟向他們二人揮手告別,登上了飛機,當飛機起飛,整個新陵市在皓南的眼中慢慢化為一個小點的時候,也預示着新陵市之行圓滿的完成了……
只是,此刻坐在飛機艙位中的皓南,卻有着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誒,你幹嘛這樣看我,怪滲人的啊。」不知道為何,從坐上飛機,「滅絕師太」就一直冷眼盯着皓南看,讓皓南有些摸不準頭腦。
「我在看看,曾老他們口中的天縱之才,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呂瀟瀟眨了眨好看的眼眸,撇了撇嘴說道。
該死,這妖媚的眼神。
皓南感覺呂瀟瀟的那雙眼神,仿佛擁有某種魔力一般,要將自己的心神給吸進去。
呂瀟瀟簡直就是某種極端,在有些時候表現的非常精明幹練,讓人佩服他的聰慧才智。可是更多的時候卻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某種雕琢天成的風情,言談舉止之間都會讓人被深深地吸引住。
「咳咳,那你看出個所以然了嗎?其實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朵梨花壓海棠只不過是我的外表,我的內心實則更加有內涵,有節操,有情懷….」皓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那雙眼眸純真的不得了。
「這我倒是沒看出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
「什麼?」
「你的臉皮是有夠厚的。」呂瀟瀟輕輕掩着嘴,難得露出了一絲剎那芳華的笑意。
這明媚的一笑,不由得讓皓南有些看呆了。
沒想到滅絕師太笑起來的時候,會這麼美……
新陵市,佳陽公寓,一座頗為豪華的別墅。
參加完了中醫擂台賽的李銘,陰着一張臉,十分不爽地踹開了家裏的大門,走進很敞亮的別墅,一頭就倒在了價值不菲的真皮沙發上。
「兒子,回來啦,拿了第一名感覺怎麼樣?」一個塌鼻闊臉,眉宇間和李銘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手中端着杯咖啡,從書房裏走出來,理所當然地問道。
「哼,什麼感覺?心裏除了不爽還是不爽,竟然只拿到了第二名!」李銘重重地哼了口氣,心中很是憤懣。
李泰聞言不禁皺皺眉頭:「怎麼可能,我不是跟徐鵬打過招呼了嗎?這頭籌還能飛了?第一名不是你還能是誰?你跟我講,我會給你做主的。」李泰顧不得喝咖啡,擱在一邊,坐在沙發上詢問起來。
要知道,在比賽開始的前一個禮拜,他就已經跟負責賽事的主辦人之一的徐鵬通過氣了,該怎麼做,徐鵬心裏應該很清楚,這樣想,自己的寶貝兒子沒可能不得第一名的。
「是一個叫皓南的王八蛋。」李銘心裏很不情願地說道。
「皓南,這名字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啊,是跟誰學醫的?」李泰聞言,更是不解。
李銘這才將比賽的過程及結果,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後者再沉吟片刻後,低聲地自言自語:「居然是一個新人,還是顧學民推薦的?一號診兩脈,怎麼可能,我看就完全是蒙的,要論診脈有誰能比得過咱們李家的巧辯脈法…對了,那小子在診脈的時候,是不是除了按住寸關尺外,大拇指也觸碰的的志願者虎口部位?」李泰自信李家的巧辯脈法,絕對是準確率和速率都極高的,除非,對方是……雖然這種可能性極低,但李泰還是將這種可能性搬了出來。
李銘從沙發上坐直,開始回憶起來:「我當時也沒太注意…不過,你這樣一說的話,他好像確實是這樣診脈的,我當時有種感覺,總覺得他的診脈方法有些奇怪。」
「嘶」李泰聞言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莫非,他是扁鵲的傳人?」
李銘驚訝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來,跟我來。」李泰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將他帶他上了二樓,來到一個小隔間,掀開了外面的灰色遮光布後,顯露出了裏面的擺設來。
這裏的空間比較昏暗,面前橫着一張紫檀木製的供桌,上面擺放着一排香燭,中間則立着先祖的桌牌—先祖李酰。
李泰望深深地望了眼桌牌,回頭對李銘說道:「你知道我們先祖太醫李酰,終生侍奉秦武王,為他看病,可以說是位極人臣,但是終其一生卻有個最大的死對頭,你知道是誰嗎?」
李銘不假思索地道:「當然知道,不是扁鵲又是誰。」
李泰點點頭:「沒錯,正是扁鵲。且不論歷史是怎樣的,我們的先祖和扁鵲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水火不相容。扁鵲生前一共傳授了九個弟子,但是隨着世事的變遷,最終留存下的扁鵲一脈卻只有一家,而那一脈就是顧學民的師傅,當然顧學民現在也算繼承了半吊子……」
李銘聽說這段陳年舊事自然不會陌生,李泰都不知道跟他講過多少遍了。
「而我聽你講述的,那個叫皓南的小子,卻也很有可能是傳承扁鵲一脈的…但具體是師承誰卻不得而知,但是能知道的就是一點,那就是宿命,我們的祖先和扁鵲水火不相容,我們和顧學民、皓南也是勢不兩立,你明白了嗎?」李泰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戾。
「嗯,我看那傢伙也很不爽。」李銘齜牙咧嘴地道,又跟他搶女人,還搶了他的冠軍,他心裏能好?
「呵呵,等着吧,早晚有分勝負的那一天……」李泰背負雙手,目光望向祖先的牌位,眼神中多了些虔誠和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