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時間空出來的,到時候我來接你。」君謹辰道。
「好。」她喜滋滋地應着。
通話結束,君謹辰收起了手機,身子重重地靠在着椅背上,手指撐着額頭處。
演唱會嗎……就算明知道她對於邵樂銘僅僅只是喜歡對方的歌曲而已,可是如果看到倒是偶她專注地盯着另一個男人看,甚至情緒會為之高昂興奮的時候,他恐怕還是會吃味吧。
這種近乎不可理喻的心態到底是什麼呢?是——他對她的獨佔欲嗎?
當副官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上司按着額角,似乎在沉思着什麼似的。
「宋軍,我今天晚上的行程幫我取消掉。」君謹辰淡淡道。
副官回道,「可是今晚原本是要和政委那邊……」
「先取消吧,改下日期。」君謹辰道。
「好的。」見上司堅持,副官也不再說什麼了,正要出去打電話聯絡改期的事兒,卻突然聽到了君謹辰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你知道要怎麼樣,才可以讓一個人更愛你嗎?」
「什麼?」副官一愣,轉過身看着自個兒的上司,有些難以置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話。君中將……難道是想要誰的愛嗎?
「沒什麼,你出去吧。」君謹辰微微一曬,重新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文件,翻閱了起來。
副官走出房間的一瞬間,腦子裏突然閃過了前幾天網上在傳的新聞。那視頻他也看過,認出了和君謹辰站在一起,吃着巧克力棒的女人,正是以前人民廣場上,君謹辰所抱住的那個女人。
所以,君中將真的是在談戀愛了?而那個戀愛的對象,應該就是那個女人了!
那麼剛才那句話所潛藏的意思,是不是君中將覺得那個女人還不夠愛他呢?副官隨即失笑,笑自己想太多了。這怎麼可能,那女人能夠得到君中將的青眯,恐怕早就高興得飛上天了,又怎麼會還不夠愛呢?
副官忙着去打電話告知更改行程的事兒,而房間裏,君謹辰的視線雖然是在看着文件,但是腦海中所想的,卻全是那張陸小絮的臉。
「果然,我是着了魔了嗎?」他呢喃自語着,回應他的,卻只是那份寂靜流動的空氣。
————
君謹辰是5點40左右來接來接陸小絮的,陸小絮幾乎是一下班,就從公司大廈里沖了出來,奔到了停車場的地方。
君謹辰的車子還是挺好認的,而且陸小絮早就把他的那塊車牌號碼給背得滾瓜爛熟了,因此一瞧見了車,便跑到車前,打開車門,爬上了車。
動作飛快流暢,完全是一氣呵成。
「有等很久嗎?」她順了口氣問道。
「還好,沒有很久。」他回道,抬起手,很自然地幫她撫平着因為一路奔跑而微微凌亂的劉海,「一會兒想先去哪兒吃飯?」
「要不就簡單點吧,不然會趕不上演唱會的開場的。」陸小絮道。雖說演唱會是7點開始的,但是通常入場會提前些。
「好。」他發動着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等車子開到了演唱會所在的體育館前時,已經快6點半了。陸小絮一琢磨,乾脆就在附近的小店買了兩瓶礦泉水加兩個大肉包。
好在君謹辰到並不介意,接過陸小絮遞過來地肉包,合着水吃了起來。
陸小絮同志瞅瞅對方吃着肉包的樣子,不由得感嘆了一把。果然是自小地生活環境,培養出來的氣質就不一樣,有人硬是可以把肉包吃得像法國大餐那樣優雅。
或許是她發呆看着他的時間有點久,以至於他抬起眼帘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她回過神來,趕緊道,「就是覺得你吃東西的樣子,挺好看的。」陸小絮也曾仔細見過君謹言吃東西的樣子,不可否認,君家這兩兄弟吃東西的時候,動作都挺貴族化的。只不過君謹辰動作更顯隨意些,而君謹言,則會給人一種機械似的精準感,就好像是標準姿勢的範本一樣。
「好看?」他揚了一下眉。
「對啊。」她點點頭,「像你們這樣的家族,是不是從小就要學各種禮儀規範之類的?」她有些好奇地問道。
「對,小時候,會有一些專業的老師來教。」他回道。
「那你們家,規矩會很多嗎?」她突然有些擔心了起來,畢竟,她從小就是平民老百姓的成長曆程,學的最多就是五講四美了,吃西餐,最多也就是切切牛排之類的,如果讓她去吃個法國大餐,鐵定能鬧出不少笑話來。
「規矩都是因人而異的。」他自然能看出她在擔心什麼,「放心好了,只要是我認定的,君家的其他人不會有任何的微詞的。」
「真的?」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頷首,手指輕輕地擦拭她唇角邊沒吃乾淨的屑屑,「因為……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更是可以救他命的人。
不僅僅是讓身體的那份疼痛褪去,更是讓他明白着,一直以來,他體內的那份空虛究竟是什麼。
這份空虛,即使他用再多的金錢、權勢、榮譽去填補,都填補不僅。而唯有她,才可以讓他滿足。
陸小絮臉紅了一下,趕緊三口兩口把手中剩下的包子啃完,又喝了一大口的水,「演唱會快開始了,我們趕緊進去吧,不然完進場的話,要找座位就比較麻煩了。」
「那走吧。」他沒什麼異議,牽着她的手,朝着入場的地方走去。
陸小絮微微楞了一下。說實在的,她和君謹辰打過kiss,上過床,好像男女之間該做的都做過了,關係已經是無比親密了,可是這會兒,她才注意到,她和他之間,牽手的次數其實並不多。最長的一次牽手,好像就是滿月她去他海邊別墅的時候吧,他連吃飯的時候,都牽着她的手。
而其他時候,兩人在外面,並不太牽手。
可是這會兒,她卻發現,她挺喜歡這種牽手的感覺的,他的手掌寬寬大大的,就好像能把她的手完全給裹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