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擊過後,玉如意黯淡,無力再戰,瞬間化為了流光,消失在青陽書院。
青州城外,一個方士看着手中光芒黯淡的玉如意,心痛的道:「寶物受到重創,看來還要從新孕養了」。
不知何時,李暉的手中出現了一個戒尺。
戒尺是木頭做的,上好的沉香木,一個個蠅頭大小的文字烙印於其上,浩然正氣灌注於其中,霎時間光芒大放,照亮了整個書院。
「啪」的一下,戒尺將爆猿打了一個趔趄。
戒尺是儒家的聖物,經過大儒十幾年的孕養,一舉一動無不帶有儒家的法度,威力巨大。
看着李暉與爆猿暫時僵持住,陳九的心情放鬆了下來,看着一邊的朝小漁,陳九露出一抹譏笑:「夫子,有沒有興趣放鬆一下筋骨啊」。
朝小漁顯然也感受到了那股殺意,點點頭:「好啊,正好閒得無聊」。
陳九拉着朝小漁的手走了,那五個妖怪緊緊地跟在後面,距離那大戰的中心甚遠之處,陳九與朝小漁停下腳步:「這裏就可以」。
五個妖怪從四面八方走了出來,目漏兇狠之色盯着陳九,老大走了出來:「小子,你殺了老六,你想怎麼死?」。
陳九看着朝小漁:「夫子,你老人家比我厲害,其餘的四個交給你了,這個老大有些意思,我與他玩一把」。
朝小漁點點頭:「也好,你自己小心」。
說完之後朝小漁陰神瞬間出竅,手中掐住一個法訣,將其餘的四個妖怪給拖住。
方士修煉別具一格。
方士修煉陰神,陽神。
陰神主外,可上達天聽,下入九幽。
陽神主內,令修行者駐守壽命,不入輪迴,入散仙之流。
雖然不知道朝小漁是何等的境界,但是能夠這麼輕鬆隨意的陰神出竅,顯然有了一定的火候。
看着對面猙笑的老大,陳九臉上流漏出一絲陰狠:「想要我命的人都死了」。
說完之後陳九右手對着那個老大一指:「畫地成牢」。
一股巨大的束縛之力將那個老大給束縛在那裏,看着輕鬆得意的陳九,那老大一聲怒吼,瞬間掙開束縛,不過很快一道天雷降下,瞬間將其麻痹。
這老大也是有些個實力,天雷只能令其麻痹一瞬間,頓了一頓之後再次向着陳九撲來。
遠處,朝小漁的陽神主持者肉身,看着陳九與老大打鬥,夠了一會之後略有所思:「這小子的手段不少啊,以後要想辦法將其挖出來,這法術絕對適合我方士戰鬥」。
「好好好,有些實力」陳九負手稱讚,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其指尖飄忽。
看着那老大撲過來,陳九的手指猶如黑夜中的螢火蟲,帶着那微弱的光芒向着老大的額頭印去。
遠處的老三見機不對,大喊道:「大哥,這小子不對勁,快閃開」。
說完之後老三股不得糾纏朝小漁,瞬間化成原型,也是一隻大老鼠,破開土地,向着陳九襲擊而去。
「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一窩老鼠」陳九嘴角露出笑容,對着地下一指:「堅如鋼鐵」。
「砰」「砰」「砰」的撞擊聲在地下傳來,就是破不開地表面。
陳九避開老大的一擊,老大因為有了老三的提醒,避開了陳九的一掌。
「今天可以吃烤老鼠了」陳九戲謔的看着老大,然後手指在空氣中勾動:「天雷地火,赦令」。
大地瞬間成為了火海,一道道天雷自空中降下不分目標,幾隻老鼠是遭了秧。
那邊,朝小漁的陰神尖叫一聲,避開雷霆之後迅速返回肉身,來到陳九的身邊,狠狠的擰住了陳九的耳朵:「你不知道陰神怕雷霆嗎,居然來個無差別的攻擊,差點害死我」。
陳九連忙告饒,朝小漁看了看戰場的情況,方才收回自己的鉗子。
天雷停下,地火消失,指地城剛的法術消失,地下傳來一股焦糊的烤肉味道。
老大敲了敲地面:「老三,老三,你怎麼樣啊」。
叫了幾聲沒有人應之後,老大的眼睛赤紅,露出瘋狂之色:「你殺死了老三,你該死」。
「殺人者人恆殺之,你們想要殺我,難道還要我坐以待斃不成,今夜不單單是那個老三,你們三個今天一個都別想跑」。
說完之後陳九的手中一道不易察覺的黑光閃現,揮掌向着老大而來。
那老大是急了眼的老鼠,就算是傳說中的貓妖在這裏,他也敢上去拼一拼。
一道道利爪再次指中冒出,陳九瞳孔一縮,瞬間閃身避開,老鼠的嘴巴和爪子是可以傳播病毒和瘟疫的,自己可不敢保證能夠在其病毒下活過來。
左手隔開他的手腕之後,兩人再次鬥了幾百招,其餘的兩隻老鼠也化作原型,比水桶還要大的老鼠,向着陳九撲來。
一邊的朝小漁道:「陳九,要不要幫忙啊」。
「沒事,三隻老鼠而已,你為我壓陣就好」。
一招招過去,陳九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甚至是略微的吃了一點虧,衣衫以及髮絲被弄斷不少。
「夫子,借劍一用」陳九看着朝小漁腰間的長劍之後,高聲道。
「接着」朝小漁瞅準時機,將劍扔了過去。
陳九知道借劍,那三隻老鼠雖然有些個瘋狂,但沒有徹底的失去理智。
一隻老鼠瞬間脫離戰場,將長劍給撞飛。
陳九避開老鼠爪子之後,心中一嘆:「沒有遁術真是坑爹啊」。
三個畫地為牢的法術瞬間使出,將三隻老鼠的動作遲緩了一下,陳九逃出了戰圈,身體騰空而起,瞬間將一個樹枝折在手中。
法力一震,樹枝散發出嘩啦的聲響,一股晦澀的氣息在樹枝上面浮現。
那三隻老鼠好像是感覺到了不妙,再次加快了步伐,可惜啊,陳九手中的樹枝太過於靈敏。
一下又一下抽在了是那隻老鼠的身上,晦澀的氣息逐漸的沾染在了三隻老鼠的爪子,肚皮,後背上。
看着三隻老鼠的動作逐漸的遲緩,法力不斷停滯,陳九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先生,詛咒之術是這麼用的,我這鞭子上面有詛咒之術,雖然不能瞬間將這幾隻老鼠殺死,但是慢慢的搬回戰局卻是足夠了」。
說完之後,陳九乘着老大一個失神,法力不濟,食指帶着一個紅色的圓球點在了其後背上面。
「這紅色的詛咒是腐爛詛咒,這詛咒要是不及時的壓制,就會慢慢的滲透滲透,腐爛內臟,皮肉,甚至是元神,靈魂」。
看着那老大的心神被奪,陳九乘機將其一腳提出戰局,柳條狠狠的向着老三抽去,老三也被陳九詛咒威力嚇到了,慌不擇路的閃開,只留下傻傻的老五撞了上來。
一道土黃色的光華在陳九的手指上閃過:「這是石化詛咒,中了這個詛咒之後就會石化,小老鼠,你慢慢的享受吧」。
看着最後的哪一個老鼠,陳九嘴角露出陰冷的笑意。
那老鼠見到自己的幾個兄弟都栽了,頓時着急,想要逃跑,
陳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柳條,輕輕的一震,柳條葉子瞬間飛出,射在了逃跑老鼠的後背上。
一邊的朝小漁目瞪口呆的道:「這回又是什麼詛咒?」。
「這回是再生術,不是身體再生,而使其體內不斷的長出肉芽,這肉芽斬不絕,只會不斷吸收宿主所有的生命力,然後慢慢的長大,是自己的宿主慢慢受盡痛苦而死」。
「好可怕的詛咒之術」朝小漁居然打了一個冷顫。
陳九正要安慰,可是朝小漁的下一句話卻是令陳九打了一個踉蹌:「這麼可怕的詛咒之術,我也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