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枉你們書生都自詡為正人君子,如今卻是用如此手段,連小人都不如,至少小人還會擺明了說自己是小人,你們這些個讀書人都是偽君子」黑影怒極反笑。
「你這個藏頭掩面之輩,我還和你講什麼君子小人,直接殺掉了事」陳九依舊淡然,這些年在土匪窩也沒少殺人。
不殺人的土匪能活到今天嗎?。
「好好好,小子,算你狠,等爺爺我辦完了大事,再回來找你算賬,你放心,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面」說完之後黑影身形再次飛速的跳動,消失在黑暗之在。
陳九面色陰晴不定,隨後在袖子之中摸出一張紙,一道氣勁自指尖按發出,瞬間將紙給割成了一張紙鶴。
對着那紙鶴施加了一道法力,手中的法訣一變:「去」。
紙鶴在上空盤旋了一圈之後向着遠處飛去,陳九目光牢牢的盯着那紙鶴,跟在後面。
剛剛走幾步,想了想陳九手中的莽牛勁吞吐,瞬間將一個巨石擊碎,巨大的聲響瞬間驚動了附近的書生,夫子。
看着院子裏面燃起的燈火,陳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向着那紙鶴追去。
青陽書院一個極不起眼的地方此時匯聚着五六個黑衣人,這些個黑衣人像是木頭樁子般,一動不動,渾身生機降到最低點。
又過了一會,站在最外圍的黑衣人首先不耐煩的道:「老六怎麼還不來,莫不是攤上了什麼麻煩?」。
老大身子依舊紋絲不動,陰暗的聲音在其帽檐下傳出:「烏鴉嘴,不要亂說,再等一會,要是老六再不來,我們就行動吧,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我們等不起了」。
話語落下,那個黑衣人閉嘴,大家再次回復了寧靜,過了一會老二突然間暗罵了一句,然後道:「大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個書生有動靜了,你看看,那宿舍的燈光亮了」。
老大的瞳孔一縮:「老六遇到麻煩了,我們不要再等了,趕緊行動」。
說完之後率先飛了出去,其餘的幾個人也緊跟其後,向着遠處奔馳。
「是這裏嗎?」老三看着面前排布各異的假山,疑惑的問道。
老大轉過頭:「老二,你看看地圖」。
月色下,一個巨大的地圖橫空漂浮,竟然涵蓋了整個學院,纖毫畢現。
老二點點頭:「不錯,就是這裏」。
「怎麼不見大聖的氣息?」老五道。
「稍安勿躁,這裏面排布着一個巨大的陣法,就是為了防止我們來救人的,想要救出大聖,必先破掉這陣法」老四溫聲道。
老二收起地圖,將目光看向老三:「三弟,這陣法就看你的了,可惜老六不在,不然破開這陣法還要更加簡單些」。
老三搖搖頭:「無妨,就是沒有六哥,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這陣法也難不倒我」。
說完之後只見老三的黑袍瞬間癟了下去,一隻體型蜀碩大的老鼠出現在原地。
這老鼠的爪子一揮,瞬間將大地給劃開,然後一頭鑽了進去。
「老四,你去周圍戒備」老大吩咐道。
「是,大哥」老四說完之後向着遠處走去。
不過還沒有走幾步,遠處一道遁光飛速的向着這邊落下,正是那個老六,被陳九追趕的漢子。
「老六,你怎麼才來」老大嚴肅的道。
老六瞬間將帽子向後滿一拉,露出了乾瘦的腦袋,不過腦袋上有着兩隻角。
「大哥,我中了暗算,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那小子將書院的人給驚動了,今晚謀劃恐怕難以成功了」。
「什麼」老大聽了老六的話之後瞬間來到了老六的身前,雙手抓住他的衣領:「你說,你為什麼不小心,這次機會我們足足的等了幾十年,你怎麼就不小心一點」。
透過帽檐,看着老大暴怒的眼睛,老六委屈的道:「誰知道有個小子閒的半夜不休息到處亂逛,小弟當時已經很謹慎了,可是那小子太機靈了,而且手段也詭異,要不是飛行的法訣不行,怕是我還甩不開他」。
老大看着遠處書院的燈火,沉默了一會,氣息恢復平靜:「老三如今已經下去了,我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等,將大陣給破掉,方才有一線生機」。
其餘幾人沉悶,顯然是認同了老大的話。
老大伸出手摸了摸老六的腦袋:「你說你中了暗算?」。
老六輕輕一嘆:「怕是活不過今晚了,要是有人來了,我就給你們墊後,為你們爭取一線生機」。
「怎麼回事?」老大的聲音中透漏着一絲絲的焦急。
老六沒有說話,沉悶了一會之後,才道:「你不用管我,我這回是真的沒救了,我有預感,咱們現在要想辦法破開大陣,不要分心別的事情」。
話音落下,一個紙鶴出現在不遠處,老大的法力最深,輕輕的一揮手,那隻紙鶴已經被擒拿住了。
「大哥,這是?」其餘幾人好奇的道。
「不曉得,應該是對方尋找我們蹤跡的一種手段,不過現在看來對方已經找到了我們,我們要加緊了」說完之後紙鶴化為了齏粉,兄弟幾人齊齊將目光看向四周,然後又看看面前的大陣。
「一起破陣吧,抓緊時間」話音落下,老大身形沒入大陣之中。
其餘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瞬間隱沒了蹤跡。
遠處的一座假山上,陳九傲立於其上,俯視着那奇怪的石林,然後道:「原來是傳說中的妖怪啊,不過妖怪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居然敢來我青陽書院搗亂,真當我青陽書院無人嗎?」。
浩然正氣勃發,雖然陳九的浩然正氣比較稀薄,但是在諸位夫子的眼中卻是猶如黑夜中的燈火。
遠處,一位年老的夫子看着遠處稀薄的浩然正氣之中,突然間面色一變:「怎麼是哪裏,有事情,有大事情要發生了?」。
說完之後這位夫子趕緊起身向着這裏趕來。
後院,李暉所在之處,沉睡中的李暉睜開眼睛,穿好衣服站立在窗戶前,看着遠處的浩然正氣:「是陳九那小子的,他怎麼跑到哪裏去了?,不對啊,有事情,天大的事情了」。
感覺到諸位夫子的注意力已經關注了過來,陳九面色冷峻的看着下面的大陣:「大膽妖邪,真是目中無人,今天看你們怎麼死」。
說完之後陳九猛然間躍起,感受着大地的波動,手指對着大地一指:「指地成鋼,我詛咒此地大地堅如鋼鐵」。
一股奇異的波動散開,大地瞬間染上了一層金屬色澤。
地下,那個大老鼠在地脈之中不斷的亂串,正要出去看一下地勢,卻是「哎呦」了一聲。
「疼死我了,這地怎麼這麼堅硬啊,莫非是我找錯了地方,換個地方試試」。
「娘的,怎麼回事啊」大老鼠在地下委屈的摸着自己額頭的兩個大包,然後念頭閃動:「莫非是儒家的浩然之牆,難道大儒已經來了不成」。
「今天要是不成功大家都是難逃一死,豁出去了,這大陣必須要破,可是地脈太亂了,該怎麼改變地脈啊」。
感受着自己的法術被觸動,陳九冷冷一笑:「原來在這裏啊」。
手指虛空輕輕的勾畫,元氣聚集,一道黃色的符籙瞬間形成,烙印在大地上:「叫你們嘗一嘗鎮妖符的得厲害」。
「好熱啊,好燙啊,精血都要被蒸發了,地面怎麼這麼熱,難不成上面在煉鋼不成,這是什麼鬼地方啊」老鼠精在地底不斷的亂串,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