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說過了,我很大方的」陳九將棋子放下,然後又提起。
朝小漁笑而不語。
陳九起身:「我舟車勞頓一天了,要好好休息,失陪了」。
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走回後院,陳九將自己的包裹打開,再將水神府的一些個珠寶拿出來:「凡俗之物對於我等修士來說都是身外之物,能夠積累善行何樂而不為呢」。
第二天天剛剛亮,陳九就起身對着外面的夥計道:「給我準備一輛馬車」。
帶着包裹,陳九來到了青州府內最大的典當行:「老闆,老闆在不在」。
「在的,在的,客官您稍等,我這就去叫我們老闆」一個小二迎了上來,將陳九給請到屋子內。
過了一會,一個體態富裕的男子走了出來,男子的年紀大約在四十七八歲,唯有一雙眼睛十分明亮。
「原來是第一樓的東家,我道是誰,九爺可是貴客,還不趕緊給九爺上茶」老闆對着夥計訓斥道。
陳九擺擺手:「上茶就不必了,我今天來是有要事」。
老闆坐在陳九的對面:「還請九爺道來」。
陳九將身後的包裹拿過來,然後在桌子上打開。
典當行的老闆倒吸了一口涼氣,猛然間站起:「這,這,這,,,」。
看着這堆積如山的珠寶,美玉,典當行的老闆直接站了起來。
「老闆,這些個我都要典當,你這生意是做的還是做不得?」。
「做得,當然做得,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做得,九爺可是要將這所有的寶物都典當嗎?」老闆語氣激動。
「自然是」。
「活當還是死當?」老闆道。
「死當」陳九吐出兩個字。
老闆雙目放光:「好好好,既然九爺有此心思,那小店全收了,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全部都當下來」。
「那就請老闆估價吧」陳九一伸手。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老闆拿出手絹擦擦手。然後一件件珠寶仔細的看,旁邊一個夥計拿着一個賬本,不斷的忙碌着。
「這個血珊瑚,價值三十萬兩銀子」。
「斗魁明珠,二十萬兩銀子」。
「七百年的珍珠,十萬兩銀子」。
「,。,,,,」。
老闆一件件的仔細鑑定,然後報出一個價格。看看陳九,要是陳九點頭同意,那夥計就將價格記錄下,要是不同意,那一會再磋商。
這老闆還算是厚道,給的價格更是比較公道。
整整一上午,老闆方才將最後的一件寶物鑑定完成。
「深海沉香。價值壹佰萬兩銀子」。
報完價之後,老闆轉過頭看着夥計:「你仔細算算,總共多少兩銀子?」。
說完之後給陳九行了一禮:「有勞多等了」。
陳九搖搖頭,等着夥計報價。
夥計算了一會之後又再次算了一遍,就這樣一直算了三遍,方才開口:「東家,一千萬兩黃金」。
「嘶~~~」遠處的夥計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兩黃金十兩銀子。總共就是一億兩白銀。
陳九面色不變坐在那裏淡定的喝着茶水,東家擦了擦汗:「九爺,你看我們這店雖然大,但是一時還吃不下這麼多物品,需要九爺給我們幾天準備的時間」。
陳九起身,手掌泛起一層綠光,拍在了掌柜的肩膀上:「這些財寶都放在你這吧。諒你也不敢做鬼」。
那東家直覺的身子一顫,一股寒流湧入體內,打了一個機靈:「九爺,這是?」。
「我這麼多寶物放在你這。要是被你吞了怎麼辦,我給你下了一個禁止,如若敢耍心眼,哼哼,我這毒藥可是血脈之毒,一旦發作起來,所有和你有血緣關係的親屬定然是死的一個不剩」。
說完之後陳九走了出去,遠遠的道:「儘快辦,辦好了叫我我好給你解毒」。
不管當鋪內的眾人是什麼反應,陳九自顧自的走回去。
朝小漁不知所蹤,唯有易笑笑站在後院,在他的身邊是一眾行囊。
看到陳九回來,易笑笑的眼睛一亮,不過瞬間就黯淡下去,不待陳九說話,易笑笑就道:「陳九,我要走了」。
「去哪裏?」陳九來到易笑笑的身邊。
「回家,好久沒回家了,我想家了」易笑笑道。
陳九沉默了一會,然後才道:「想回家也好,這裏你想必是呆不習慣」。
易笑笑抬起頭露出一絲笑意:「我感覺很難受,我害怕死人,那天死了很多,很慘」。
「我知道,我送送你吧」說完之後陳九將易笑笑的行囊拿起來,向着前院走去。
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哎,你家是哪裏的?」陳九突然道。
易笑笑一笑:「我家是上京的」。
「哦,居然在上京,你家可不簡單」陳九將行囊放在車上道。
易笑笑咬咬嘴唇,然後道:「陳九」。
「嗯?」陳九轉過身:「有什麼事情嗎?」。
「噢,沒有,就是有些捨不得離開這裏」。
「哈哈哈,這有什麼捨不得的,以後你又不是回不來」陳九輕快一笑。
易笑笑心中暗道:「恐怕是回不來了」。
「陳九,那我要走了」易笑笑道。
陳九點點頭:「走吧,走吧,你這個小麻煩」。
易笑笑掐了掐陳九的臉:「小破孩」。
陳九正待反擊,易笑笑已經躥到了馬車。
「駕~~~」馬蹄聲響起,易笑笑已經上路了。
看着易笑笑馬車離去的方向,陳九擺擺手,也不知道車廂裏面的易笑笑能不能夠看到。
直到馬車消失,陳九才放下手,面色黯然:「哎,我還是沒有朋友啊」。
沒有人能夠想像得到,舉世無親的那股孤獨與悲涼。
易笑笑與朝小漁或許算是陳九的一個朋友,但是那只能說是算是。
朝小漁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陳九的身邊:「她走了?」。
「嗯,這個麻煩終於走了」陳九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只不過笑容中有着一絲絲酸澀。
朝小漁心細如髮自然是看到了陳九的難過,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了,大不了以後去上京看看她就是了,以後不是還要去上京趕考嗎?」。
陳九一笑:「也是,他又不是不再回來了,你能不能將你的手拿下去,我不是小孩子了」。
陳九翻翻白眼,不滿的看着朝小漁。
朝小漁上下打量了陳九一會:「怎麼看都是一個剛剛斷奶的孩子」。
陳九轉身回到院子,做到涼亭內:「夫子,你會不會有一天也要走」。
「那是必須的,這裏的舞台太小,根本就容不下我」朝小漁看這天空,眼睛迷離。
「哈哈哈,先生我才發現你的一個優點」。
朝小漁收回目光:「什麼優點?」。
「很自戀」。
「是嗎,沒覺得」朝小漁感覺自我良好。
「自戀的女生總是有一種自信的氣質,這股氣質最能吸引男生,尤其是優秀的男生」。
「看不出來,你懂得很多」朝小漁坐到了陳九的對面。
「我懂的東西超乎了你的想像,你忘了,我是山賊,賊的本性是改不了的」陳九自嘲一笑。
「陳九,你是一個天才」朝小漁道。
「哦,謝謝誇獎」陳九一笑。
朝小漁雙眼盯着陳九看了一會,直到陳九有些個毛骨悚然的時候,方才收回目光:「你來歷很神秘我看不清你」。
「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我」。
「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朝小漁的眼睛再次望着陳九。
「是啊,只有秘密多的人才能夠比別人多一份活命的機會,所以我從山賊窩爬了出來,他們都死了,而我一個人活了下來」陳九理所當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