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意志乃是法則意志,是有有法則意志的結合體。
天道意志沒有思想,有的只是本能運轉規則,凡是觸犯規則之人,都會被法則回饋給天道意志,然後天道意志就會調動所有法則之力進行反擊,抹殺。
上古年間有天庭地府誕生,後來天庭地府俱都消失在無盡的歷史長河之中,帝王法則,就是當年上古帝王所掌控的法則。
現在,帝王法則與天道意志在逐漸的融合,甚至可以說,這世間本來是沒有帝王法則的,當所有的法則意志融為一體,那麼能幹掌控所有法則的新的法則就誕生了,這個法則可以說是天道法則,也可以說是帝王法則。
那金色的絲線是什麼法則,沒有人知道,現在這絲線與這天地意志融合了,再次凌駕於眾法則之上。
或許,那金色的絲線本來就是與天地意志是一體的,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分開了,直至今日方才融合。
融合之後,金色絲線消失,徹底的融入到了天地意志中,隨後天地意志瞬間分列,一個奇異的印記直奔下界,瞬間烙印在了天道玉璽上。
陳九當然不知道法則之海的異變,更沒有人知道,那金色的絲線其實就是從這方玉璽之內飛出去的。
法則印記被玉璽上面的兩個人頭吞沒,玉璽恢復了平靜。
看着眼前的玉璽,陳九有一種感覺,這玉璽不再需要自己體內的天道造化之力的滋養了。
陳九輕輕的將玉璽放在案台之上。拿起一塊上好的青墨,慢慢的研磨。
都活很慢。很輕柔,看不出用力。
天道造化之力不由自主的運轉,被那研碎的青墨粒子吸收。
一張雪白的宣旨鋪開,陳九提起狼豪筆,慢慢的凝神。
何為狼毫?,乃是成了精,有了靈智的狼妖尾巴上最軟的三根狼毫組成。
一支筆最少需要幾十隻狼毫,那麼就意味着十幾隻狼妖蒙難。
輕輕提筆。陳九精氣凝神於筆內,龍飛鳳舞:「赦,驅災」。
第一張紙自動的落在一邊,隨後再次提筆,在第二張紙上寫到:「赦,風起」。
第二張紙自動飛到第一張紙上面,看着第三張紙。陳九再次提筆:「赦,雲涌」。
第三張紙飛出,落在地二張紙上面,看着第四張紙,陳九寫到:「赦,雷電起」。
第四張紙再次飛出。落在第三張紙上面,提筆在第五張紙上寫到:「赦,雨來」。
第五張紙飛出,落在第四張紙上面,看着第六張紙。陳九寫到:「江湖滿灌」。
第六張紙飛出,落在地五張紙上面。看着第七張紙,陳九自語:「道生於一,始於二,立於三,盛於七,而極於九,寫完這第七張,卻是不能再寫下去了」。
陳九的精神力,體內的法力已經幾乎告罄,最後一張已經是極限。
「赦,雲雨俱消」。
「啪嗒啊」一聲,筆桿落在地上,陳九癱軟到椅子上面,精神力,法力都在一瞬間被抽空。
虛弱的看着那七張紙,那是陳九,青州的希望啊。
恢復了一些個力氣,陳九慢慢的站起來,將天道玉璽拿在手中,呵呵一笑:「不就是人道氣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子總有一天能夠賺回來」。
說完之後將七張紙拍好,天道印璽果斷的向着第一張紙印去,啪,天道永昌四個大字蓋在了那張紙上面。
四個字散發着金黃色,一股奇異的波動不斷的閃爍,光芒明滅不定。
易蕭瀟與朝小漁做在院子之中,朝小漁在看一本書,易笑笑無聊的拿着一個花朵,輕輕的將花瓣摘下來,放在嘴裏嚼了一會,咽下去:「陳九鬼鬼祟祟的在屋子裏面幹什麼啊」。
「最近就感覺到他有些個不正常,不知道在幹什麼」朝小漁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書本。
青州府外,一個老道士領着一個小道士,慢慢的走進青州府,看到貼在城牆的告示,小道士扯着老道士哈哈一笑:「師傅,師傅,你不是經常和我說你能呼風喚雨嗎,這州府大人如此盛情,不如咱們將這告示摘下來吧」。
這孩童的話不算低,周圍的人聽的一清二楚,那看守榜單的士兵聞聲看過來眼睛突然間一亮。
那道士感覺捂住小道士的嘴:「噓,別亂說,你想害死師傅我啊,這青州府的形勢誰敢亂來,這是有妖邪作祟,到時候不但雨求不來,反而落了面子,你叫師傅我怎麼下台啊」。
說着,老道士拉起小道士就要走,剛剛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道:「這位先生,請留步」。
老道士止住身形,轉過身看到是守城的士兵,知道自己徒弟的話被人家聽到了,眉頭微微一皺:「不知道幾位兵爺叫住在下有何貴幹?」。
那士兵手中拿着一張白紙,趕緊跑過來道,滿臉堆滿笑容:「敢問先生來自哪裏?」。
「以四海為家,居無定所」方士淡淡的道。
幾個士兵隱隱約約將大小道士圍住,那領頭的士兵將手中的紙張遞過來:「先生,您請看」。
這大的方士大約三十多歲,倒是一副好皮囊,那小方士的衣服有點髒,像是後媽帶的孩子。
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紙張,方士心中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在幾位士兵的注視下,不接這紙張,好像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不好不接。
磨磨蹭蹭的接過這紙張,卻是那方才看到的求雨榜單,方士心中鬆了一口氣:「幾位爺,要我看這榜單有何貴幹?」。
「哈哈哈,先生,你可真是我青州府的及時雨啊」幾個士兵哈哈一笑。
方士的心提了起來:「怎麼,此話怎講?」。
「先生有大慈悲,有呼風喚雨之能,揭了我青州府的榜單,當真是真隱士,您放心,一旦求雨成功,我們州府老爺一定會重重有賞的」領頭的士兵開懷大笑,終於找到替罪羊了,州府下來命令,三天之內要是再沒有人揭榜單,那就將責任怪罪到幾個士兵的身上。
幾個人正在唉聲嘆氣之時,卻聽到了小修士的話,頓時心中湧起了希望之火,不過看大的修士沒有揭榜單的意思,幾個人頓時就急了,略一合計就將這榜單揭下來嗎,算計這修士。
「這,,,這,,,青州府的情況不一樣,我也無能為力,這榜單不是我揭的」修士一聽這話,頓時是急了,趕緊辯解。
「大膽修士,這榜單明明在你手裏,你卻說不是你揭的,當我青州府無人乎,合着拿我們青州府的官府找樂子呢,我告訴你,朝廷的鎮府大軍就在城外,你敢動手」看着修士掌中閃爍的光芒,士兵一個機靈,頓時出言威脅。
想到城外的鎮府大軍,修士不得不鬆開手:「算你們狠,不過就算去了州府衙門,面見州府大人,我們也能說得清楚,到時候州府老爺也不會難為我們,反倒是你們幾個,投機取巧,看州府老爺能夠饒了你們才怪」。
這話說完,那士兵頭頭卻不理會,只是對着其餘的幾位士兵道:「還不帶着這二位貴客去州府衙門」。
幾個士兵連拖帶拽的將大小修士架起,向着州府衙門而去。
過往的百姓見到這一幕,頓時是哭笑不得。
那士兵的頭頭又在前面開路,時不時的回過頭來勸解:「修士,你既然有呼風喚雨的本事,怎麼這般推諉,難道有了本事就不想着為眾生做一點事情嗎?」。
修士一一言不發,看着過往的人群,詭異的目光,不得不暗嘆:「真是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