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點點頭:「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要為潤萱洗毛伐髓」。
說完之後,陳九將目光看向了外面:「叫她們將補品端上來吧」。
陳九話音落下,外面的侍女端着一個砂鍋走了進來,陳九點頭示意,那侍女將補品放在桌子上,悄悄的退下。
陳九摸摸潤萱的頭:「潤萱,這是為你專門做的補品,你去吃吧」。
聞着香氣,潤萱的鼻子抽了抽,歡快的跑過去。
於有餘看了看陳九,又看了看潤萱,起身道:「我走了,你一會給潤萱洗髓伐毛我不好打擾,不過如今潤萱的身子骨虛弱,你要把握好分寸」。
陳九一笑:「無妨,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於有餘走出了屋子,順手將門關上。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陳潤萱吃完了補品之後,面色潮紅:「哥哥,我感覺身體好難受啊」。
陳九眼睛一亮:「藥力發揮作用了,你過來」。
陳潤萱聞言走到陳九的身前,陳九大手一揮,瞬間蓋在了陳潤萱的頭頂,一股強大的法力順着百匯穴貫通其身體,不斷的煉化着其體內的藥性,暗疾在一點點的彌補,修復。
一炷香過後,陳潤萱的身子上出現了一層油汪汪的污垢,陳九方才收回法力:「今天就在這裏,你體內的情況很差,洗髓伐毛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成功的,去洗個澡,然後就睡覺吧」。
陳九打開門,將正在竹林之中修煉的蛇精叫出來:「你帶我妹妹去洗澡,洗完之後送到我屋內」。
蛇精點頭領命,帶着陳潤萱消失在陳九的庭院之中。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色蒙蒙亮,陳九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一個大山壓在自己的胸前。
睜開眼睛,潤萱不知道什麼時候像是樹袋熊一般。牢牢的抱在陳九的胸前,將陳九當做了一個巨大的肉墊子。
「這小傢伙,睡覺還真不老實」陳九無奈一笑,輕輕的將其放下,盤膝打坐。
大日高懸,陳九吸收了一縷紫氣之後,一陣腳步聲傳來:「陳公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陳九看了看依舊睡熟的陳潤萱,然後對着外面道:「你先下去吧,一會我自然會去後廚通」。
這一番話語,已經將熟睡的陳潤萱驚醒:「大哥,要吃飯了嗎?」。
陳九點點頭,溫和一笑:「醒了。是不是餓了?」。
陳潤萱咕嚕一聲爬起來:「大哥,我想吃餛飩」。
陳九一愣:「咱們今天不吃餛飩,要吃比餛飩好吃的東西」。
陳潤萱歪着腦袋:「可是潤萱吃過最好吃的就是餛飩了啊」。
陳九輕輕的摸了摸陳潤萱的腦袋,一聲輕嘆,這小傢伙的日子過得太苦了,一碗普普通通的餛飩居然叫他念念不忘。
「好好好,就吃餛飩」陳九一笑。對着外面還沒有走的下人道:「今天不吃別的了,還要麻煩後廚做兩碗餛飩」。
丫鬟領命而去,陳九起身洗漱,看着能將陳潤萱裝起來的衣服,陳九輕輕道:「潤萱,哥哥今天帶你去買衣服」。
「好啊,好啊,我還沒有穿過那些個新衣服呢」潤萱的眼睛開始冒星星。
「陳公子。老爺昨晚深夜的時候回來的時候傳下話,吩咐小人等您起來之後去找老爺一趟,老爺有事情要交代」。
一個奴僕站在門外,恭敬的道。
陳九動作一頓,隨後一笑:「也好,我這就去」。
說完之後轉過頭看着陳潤萱:「潤萱,哥哥去辦點事。你在這等我一會」。
說完之後陳九走了出去。
吳秀的書房,陳九坐在吳秀的對面,面色嚴肅。
吳秀摸了摸鬍子:「陳九,以你那天在考場的表現。日後成就聖人業位是沒有問題的,當是我儒家大興之兆,日後我儒家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陳九雙手抱拳:「當不起先生的誇讚,學生能力有限,先生可不要給學生戴高帽子」。
吳秀輕輕一笑:「你小子就是謙虛,科考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以你的表現,上榜應該是沒有問題,甚至是第一名也不是什麼大事」。
「學生多謝先生照照顧」陳九躬身一禮。
吳秀一嘆:「我也沒想到你對於儒家的典籍的理解居然有如此的造詣,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與我無關」。
說到這裏,吳秀頓了頓:「昨晚全部大學士連夜審批試卷,估計今天就能出來成績,最遲明天就能看到結果,你小子好好準備一下,估計聖人要昭你進宮」。
陳九點點頭,然後靜等下文。
不l料吳秀卻擺擺手:「你回去吧,也沒有什麼好交代的」。
「學生告退」。
陳九走出吳秀的書屋,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邊的於有餘走了過來:「老大,咱們什麼時候離開上京這個鬼地方,這裏龍氣壓抑無比,呆着實在難受」。
陳看着於有餘,然後一笑:「稍安勿躁,也就是最近這一段時間的事情」。
說完之後,陳九走進屋,陳潤萱坐在椅子上,無聊的看着窗外,聽到腳步聲之中一愣,轉過頭:「哥,你回來了」。
陳九點點頭,然後在桌子邊坐下,桌子上有兩隻大碗,大碗上面扣着盤子。
「你還沒吃嗎?」陳九看着盤子問道。
「潤萱要等哥哥一起回來吃飯」潤萱像只小鳥,跑到陳九身邊,將碗打開,熱騰騰的餛飩香氣撲面而來。
「好好,吃完飯就帶潤萱去買衣服」陳九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飯吃得很快,陳九帶着陳潤萱走出了吳府,至于于有餘,死活不肯出來。
將潤萱抱在懷中,陳九忽然間耳朵一動,不動聲色的向着遠處人群中走去,到了人群之後,陳九發動水遁,身形消失在原地。
在一個角落,陳九抱着潤萱低頭沉思:「居然有人跟蹤自己,看來昨天的麻煩沒有解決掉,不等自己找上門,人家反而是不肯放過自己」。
陳九面色不變的走向一家裁縫鋪子,自己什麼時候出京,非得要將所有的因果全部都了結了不可。
「老闆,給我做幾件衣服」陳九抱着潤萱,走進衣服鋪子。
迎客的夥計看到陳九身上衣服,眼睛一亮,人家是行家,一眼就看出陳九的衣服,做工全都是上上等。
「客官,您裏面請」。
陳九將潤萱放下:「給這丫頭做幾身衣服,要最好的料子,最好的做工,要趕快,一會就拿走」。
擦縫鋪子的老闆走了出來,聞言道:「客觀捎待,我們這就開始動工」。
說完之後,自然有人來測量潤萱的身材。
花了半天的時間,潤萱笑顏如花,穿着新衣服,被陳九牽着手走出來。
如今京城內自己得罪了太師黨,不好亂逛,太師一派在上京能量相當的大,陳九懶得節外生枝,沒有多逛,直接回去了。
走到吳府大門的時候,陳九明顯的感覺到周圍有幾個人在有意無意的監視着吳府。
陳九冷冷一哼,牽着潤萱走了進去。
中午的時候,陳九正在吃飯,忽然間遠處傳來一陣喧譁,鞭炮之音不斷。
「放榜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陳九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大堂,吳秀已經坐在那裏了。
陳九上前見禮:「見過先生」。
吳秀點點頭,示意陳九坐下:「稍安勿躁,我已經派人去看榜單了」。
雖然吳秀覺得陳九實力不俗,前三甲,乃至第一名都沒有問題,但是不親眼看見,心中總是不踏實,這是謹慎之人的一個通病,吳秀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