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輕輕一笑:「是嗎,看你輕鬆淡定的樣子,難道你不怕我?」。
陳九輕輕一笑:「這個世界上,除了天王老子,我誰都不怕」。
「天王老子是誰?」女子掩嘴一笑。
陳九一愣,貌似這個世界還真沒有天王老子這個概念。
「天王老子就是我,我就是天王老子」陳九滿嘴跑火車。
女子倒是沒有和陳九爭辯,而是道:「我是鬼」。
「我知道」陳九淡定的道。
「哦,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女鬼眉頭輕蹙,猶如西子捧心。
陳九道:「我還正在奇怪,怎麼忽然間冒出一隻小鬼,既不吃人,也不嚇人,反而與人扯皮」。
女鬼嗔怪的看了陳九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先前進入大殿的那對祖孫不是人」。
陳九點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這會輪到女鬼吃驚了。
陳九點點頭,看着天空的月亮:「這麼晚,而且還是凶名昭著的蘭若寺,這位祖孫居然不害怕,你說豈不奇怪,再說了,先前那對祖孫一進大殿之內,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就連那火苗都瞬間壓低了很多,這豈不是怪哉」。
說到這裏,在女鬼吃驚的目光中,陳九接着道:「那對祖孫坐在我面前,我居然感覺到一股淫,穢的氣息,而且這兩對祖孫居然怕火,更是對於我們吃蛇肉不停的勸解,我也大致猜出了她們的來歷」。
女鬼這回吃驚的看着陳九:「你知道他們的來歷?」。
陳九輕輕一笑:「身子陰冷,又帶有淫穢的氣息,更是不吃蛇肉,我猜想,莫不是這蘭若寺中的蛇精」。
女鬼眼睛圓瞪嗎,隨後道:「你前面猜的很對,可是後面就不對了。因為蛇類會吃蛇類的」。
陳九一笑:「無聊的猜猜而已」。
女鬼嗤嗤一笑,隨後又目光幽怨:「你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
陳九轉過頭:「你不吃我?」。
女鬼翻翻白眼:「我這是特意為你們報信,有太多的路人死在這裏,這蘭若寺住着一隻老妖,你們不是對手」。
陳九輕輕一笑:「誰勝誰負誰敵手,我現在不怕任何一個人,就算是蘭若寺的這個老妖」。
女鬼眉頭一簇:「你倒是自信。可是你不知道這老妖有多厲害,這裏面所有的妖精都是他的下屬,人家人多勢眾,你不是對手」。
陳九慢慢的轉過身子:「你是一隻好鬼」。
「謝謝你啦」女鬼一笑。
「你是怎麼死的」陳九突然一問。
女鬼眉頭一簇:「我不記得了,生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陳九道:「你是一個好鬼,就應該有好報」。
女鬼忽然間一笑:「報應嗎。我倒是不覺得,我也殺過人」。
陳九走了兩步,來到女鬼的身前:「等我們離開蘭若寺的時候,你要等我,我送你一場天大的機緣」。
說完之後,陳九起身走進屋子,只留下女鬼精神恍惚的站在那裏。
於有餘在哪裏撥弄着火堆。看到陳九進來之後道:「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
陳九輕輕一笑:「這個時間還長嗎?」。
於有餘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不是很長,但也不短」。
「今晚咱們可能會看一場好戲」陳九輕輕一笑。
「哦」於有餘精神一震。
「噓」陳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陳九與於有餘兩個人躺在地上,好像是睡着了,那邊的眾人還興趣正濃。
這個時候,那女子嘴唇一撅:「我不喜歡有人殺蛇怎麼辦」。
幾個漢子這麼長時間與女子是熟絡了,此時聽到女子的話語,那副表情,更令幾人"se yu"魂消:「放心。我們以後不在殺蛇就是」。
女子將幾個人迷的神魂顛倒,然後又眉頭一皺:「我不喜歡那個烤蛇的傢伙,你們去殺了他」。
此言一出,令幾個漢子瞬間冷汗外冒,呼吸間驚醒,然後齊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了看那陳九與於有餘。方才小心翼翼的道:「姑娘,那兩個傢伙都是狠人,咱們得罪不起啊」。
不管如何說,這幾個漢子只要一扯到陳九與於有餘的身上。就死活不答應。
女子聞言暗自與自己的祖母對視了一眼,然後無精打采,困了的模樣:「天色已晚,咱們歇息吧」。
幾個漢子雖然感覺到掃興,但是不得不答應。
女子忽然間又嬌怯的道:「我想要有人在晚上陪我睡覺,現在剛剛開春,天氣不好」。
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緊了緊衣服。
按理說,這幾個漢子都是老江湖,此時聽到這句話,再想想女子的表現,應該警醒在對,可是這一段時間幾個人是被女子迷了心智,只要不是特別強烈的刺激,都不會驚醒。
幾個漢子聞言相互看了一眼,那個最壯實的漢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姑娘,我最壯實,身體內火氣大,你看看我行不」。
一個頗為英俊的男子此時擺擺頭:「你可不行,看你滿身的肉疙瘩,絡腮鬍子,別半夜起來把人家姑娘嚇着,還是我來吧,我雖然沒有你壯實,但是咱們武道境界不是誰壯實,誰肌肉多誰就厲害,這種事情還是應該交給我才對」。
又有一個漢子走出來:「小六子,小三子,我是老大,這件事情應該交給我才對」。
老大,能做老大的自然是幾人中實力最強勁的。
這個時候,那個老疙瘩站出來:「老大,咱們平日裏最好的東西都是你們幾個拿大頭,我拿小頭,現你們是不是應該讓我一回了」。
此時幾個人互不相讓,美色當前,什麼兄弟,什麼情義,那都是假的。
女子嬌羞:「幾位大哥厚愛,小妹感激不盡,不若幾位大哥一人一個時辰如何?」。
眾位漢子爭執不下,此時都是點點頭:「此言大善」。
可是誰先來又是一個問題,現在又有了新問題,誰先來呢?。
看着眾人又要爭執起來,女子嬌聲道:「這一夜的時間就那麼多,你們要是在爭執,可就過去了,就這樣吧,你們老大先來」。
老大面漏喜色,其餘幾人瞬間垮下臉。
幾人爭吵的過程中,那老婦人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陳九方向,然後又低頭看着火堆。
女子對着大漢一笑:「大哥,這裏的火光太過於明亮,小妹這麼在大家的目光中睡不怎麼舒服,不如咱們到一個陰暗的角落如何?」。
大漢聞言連連點頭,這句話正合他的心意,在這麼明亮的地方,有什麼動作還真不是那麼好意思,陰暗的地方就無所謂了。
大漢抱着稻草,選擇了一個漆黑,陰暗的角落,扶着女子就走了進去。
老婦人獨自躺在火堆的不遠處,眼睛中一抹嘲笑的目光閃過。
幾個漢子這一宿是別想睡好,美嬌娘就在不遠處,大家都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時間。
沒過多久,陰暗的角落裏就傳來一陣嬌柔的喘息聲,還有男子渾濁的呼吸,時不時的伴隨着一兩聲輕吟,眾位漢子的眼睛都紅了,心裏有如貓爪。
一邊的於有餘看着陳九:「這還真是一場好戲」。
陳九閉着眼睛,沒有應答。
沒過多久,喘息聲就停止了,一個時辰在幾個兄弟眼中是無比的漫長,終於一個時辰之後,老二迫不及待的站起來:「大哥,到時間了」。
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老大腳步虛浮的走出來,老二毫不客氣的鑽進了黑暗的角落,誰也沒有注意到,面色虛浮的老大躺在老二的位置之後,就再也沒有生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