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此言何意」巫子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沉如水,一雙手僵持在空中,目光陰晴不定的看着蠻皇。∈↗
蠻皇認真打量着手中的判官筆,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當時在陰司中,你我兄弟二人共同對敵,當時兄弟曾經說過事成之後,這寶物你願意分本皇一件,道兄該不會出來之後忘了吧」。
巫子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話雖如此,道兄不會不知這生死薄與判官筆非要在一起方才能發揮出最大功效吧」。
「道兄的意思是說,想要將那生死薄也予本皇?,那本座愧領了」蠻皇臉上全是不好意思。
巫子面色緊繃,,陰沉着一張死人臉,雙目中道道殺意在醞釀,可惜卻遲遲不敢出手。
第一,巫子未必是蠻皇的對手。
第二,為了大局考慮,如今諸天百族共起,巫族還需要蠻族這個盟友,為了一件生死薄,貌似不值得。
當然了,生死薄不能放棄,總是要想辦法奪過來的。
「道兄此言差矣,本座既然說將這判官筆給道兄,自然沒有違背的道理」說着巫子手中生死薄收入體內。
生死薄與判官筆乃是天地至寶,帶有天地意志,可以執掌陰司,獲得天地氣運,成為這天地霸主之一,巫子雖然此時心中恨得痒痒,但不得不將牙齒打落,咽到肚子裏面。
「既然道兄如此客氣,本皇要是不收下,就是本王理虧,也罷,這判官筆本皇就收下」。
蠻皇臉皮如此厚,確實是有些出乎了巫子的預料。不過卻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陪着笑,二人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和洽。
外界,浩蕩中域,無盡的浩然正氣波動不同,禹州城中。王明陽面色漲紅,終於一口逆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老師」站在王明陽身後的李儒關心道,臉上全是緊張
「無妨,區區反噬,只要儒家不滅絕,我就死不了,大不了重傷罷了,陳乾此舉無異於自毀長城,大周皇朝沒有我儒家護持。離滅亡不遠了,悔不當初啊,這天下不該是陳乾的」此時此刻,感受着那不斷沸騰,波盪的儒家浩然正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弱,就好像是在太陽下逐漸乾涸的湖泊。
「老師,陳乾欺辱我儒家太甚。必不與其甘休」李儒雙目中浩然正氣涌動,一抹血色悄然翻湧:「不若去投靠諸王如何?」。
「哈哈哈哈。,,,」王明陽天天狂笑,笑容中有着一絲絲嘲諷:「這天下都是大周的天下,當年陳寰早就將我儒家的道路給算計死了。不管這天下如何分裂變遷,這神器都牢牢的被陳家握在手中,我儒家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說完之後,王明陽輕輕一嘆:「沒有我儒家支持,倒要看看陳乾如何面對諸天群雄」。
隨着聲音消失。院子恢復了之前寂靜。
文字獄再次將整個中域掀起一**血色,天下儒生具縞素,那一捧捧熱血在空中飛揚,浩然正氣在不斷消散,碧血丹心成為了傳說。
上京城,陳乾目光平靜的看着虛空,在其下首,一身穿錦衣的男子單膝跪倒在地,以示臣服。
「如何了?」陳乾聲音中透漏着一絲絲難以言述的平靜,平靜中透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男子低着頭,一滴滴冷汗滴落:「陛下,如今天下儒生去了十之三四,在這般下去,我江山更急將要被動搖,還請陛下三思」。
說起來,這男子也就是城牆心腹,禁軍統領,本來是一個膽大狠毒的人,向來是殺人不眨眼,但是這次他真的恐懼了,天下儒生有多少?。
大周十三州府,十之三四又有多少?。
怕不是下余幾十萬人,幾十萬士子被陳乾一道旨意生生玩殘,整個儒家可以說已經傷筋動骨,在這般折騰下去,整個大周氣運岌岌可危,就連那皇宮上空的氣運真龍都已經虛弱無力。
陳乾手指搭在座椅上,不緊不慢的道:「殺,繼續殺」。
「陛下」禁軍統領低垂着腦袋,身子一動不敢動。
「怎麼,朕的旨意你也敢違抗?」陳乾雙目睜開,神光四射,兩道氣運真龍虛影自雙目中鑽出。
「砰」禁軍統領如遭重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屬下不敢」禁軍統領以頭觸地。
陳乾緩緩的「嗯」了一聲,先前在陰司殘獄中的危機,那一抹濃郁殺意,到現在想起來依舊令陳乾毛骨悚然。
哪裏可是陰司府,與大千隔絕,俗話說:「君子不利於危牆之下」,更何況是陳乾這等身份,察覺到王明陽對自己巨大的威脅之後,頓時有了恐懼感。
「退下吧」陳乾低聲道,緩緩閉上眼,他現在終於理解當年先帝的感受了,當年先帝對自己恨鐵不成鋼,對於儒家的忌憚,坐在這個位子上之後,他才明白當年先帝的心態。
「為了我兒子,為了我陳家的江山,必須要將儒家的危險消滅於萌芽之中」陳乾好似夢囈般。
「陛下,吃午飯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伴隨着一股股奇異的幽香,易妃腳步裊娜的走進來。
看着易妃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陳乾眼中閃過一抹火熱,不知道什麼時候,陳乾對易妃迷戀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恨不得時刻膩在一起。
不過一個帝王的意志,帝王的野心不允許他沉浸在溫柔鄉罷了。
看着那一團團猶若花團錦簇,仿若藝術品的糕點,陳乾沒有半點胃口,他現在只想吃下面前這個狐媚的可人兒。
慢慢的伸出手將托盤抓住,緩緩放在地上,在易妃猶若水波的目光中,一把將易妃拉入懷中,走向身後的簡陋休息之地。
不多時,一陣陣令人心慌的喘息聲響起,天空中旭光流轉,若要是有人用**力打開天眼,就會發現易妃身上一條金碧輝煌,猶若火焰中燃燒的鳳凰在虛空中飛舞,將一條真龍纏繞住,詭異的是,鳳凰艷麗無雙的鳳羽中鑽出一條毛聳聳的尾巴。
那毛聳聳的尾巴纏繞住真龍,不斷吸納着龍氣,真龍幾次欲要掙脫,卻最終無功而返。
「十年了」站在陰司入口,陳九雙目中閃過一抹回憶。
不知不覺進入陰司府已經十年,都說天上一日地下十年,沒想到這地府與人間時間流速不同,而人間流速又與天庭不相同。
「這位道友且留步」陳九正要返回樂央境,卻聽到身後一個男低音響起。
下一刻,陳九突然毛骨悚然,這句話怎麼聽着那麼滲人。
不過陳九還是停住腳步,轉過身去,卻看到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修士攔在,修為模糊看不真切,正在笑眯眯的打量着他。
「你是何人?」陳九看着道人平淡的五官,唯有一雙鬍子頗為怪異。
「在下道號不提也罷,無名之人也」道人一步跨出,瞬息間來到陳九身前。
「你這道人,故弄玄虛,既然如此,你叫住小爺又有何事?」陳九眼睛微微眯起,肌膚如玉,比女人還要細膩不知道多少倍。
「在下口袋空空,道友從陰司中走出來這衣兜中鼓鼓,想必寶物是少不了,不如救濟貧道幾件如何?」道人鬍子不斷跳動,好像是兩隻老鼠。
陳九倒是來了興趣,貌似以前自己做土匪,總是打劫別人,沒想到報應來了,居然被人家給打劫了。
低頭看看自己胸前,衣服平整,並沒有道士所言的「鼓鼓」,顯然這不過是道士打劫他人的一個藉口罷了。(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