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看了一眼周邊的宮中內侍,然後低沉着嗓子道:「爾等出去」。
眾太監宮女聞言依次走出,不敢言論。
玉神宵見次,方才點點頭,拿出一封書信:「陛下,這是平天聖親自手書,還請陛下一觀」。
人皇點點頭,手掌一卷,那書信已經落入手中。
慢慢拆開,看了一遍之後,人皇若有所思:「你等回去轉告聖爺,這份心意朕領了,至於說三公武穆,那就算了」。
這不是人皇小心眼,而是他現在這個位置不容許他不小心,如今皇后當權,外面又有藩王虎視眈眈,你讓他如何能放得下心。
玉神宵自然不知道人皇此時心中所想,聽聞此言沒有辯駁,只是拱了拱手:「記下了」。
「還有何要事?」人皇道。
玉神宵聞言略作猶豫,有點摸不着頭腦道:「聖爺還交代了,陛下應該去劉箬娘娘哪裏走一遭」。
此時玉神宵心中全是疑惑,不曉得自家聖爺再賣什麼關子,但身為一個合格的下屬,還是將自家主公的吩咐說了出來。
人皇一愣:「真是聖爺吩咐的?」。
「自然是真的,聖爺神通無量,我等要是假傳聖爺的話,必被聖爺所察3%覺」玉神宵道。
「真是奇怪」人皇摸不着頭腦,但想到自己哪位一向強勢的聖爺,就算是自己父親在世之時也要忌憚三分,沒準對方還真是有什麼要事,找個時間自己還真要去母后哪裏走一遭,沒準自己的哪位聖爺,,。。
想到這裏,人皇有些想入非非,這樣不能怪人皇,現在人皇是里外受氣,自然希望天下掉餡餅,能砸在自己頭上。
可惜理智告訴他。餡餅是不可能的,諸位藩王野心勃勃,隨時都盯着自己屁股下的位子,內憂外患,不管是誰坐在那個位子上,誰不着急啊。
「好,這件事本皇記下了」人皇點點頭,不管自己哪位強勢的叔夜有什麼安排,自己都要走一遭。
「既然如此。那屬下告辭」玉神宵主動請辭。
人皇點點頭,看着玉神宵一行人遠去,站起來在屋子內來回踱步,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玉神宵一行人的到來徹底打消了其內心中的平靜。
許久之後,人皇一跺腳:「算了,本皇就走一遭」。
夜色正濃,人皇身邊跟着幾位小內侍向着劉箬寢宮走去。
人皇的腳步很平穩。這麼些年,在這複雜的皇宮中。不是白過的,這麼點心機還是有的。
「娘娘,皇帝陛下來了「劉箬對鏡梳妝,雍容典雅一眼,一雙眸子仿若春水,素手輕撫。髮絲波動。
一聲輕輕的話語,將劉箬迷離的目光驚醒,眼波流轉,露出一絲喜色:「人皇真的來了?」。
「正是,就在向這裏走來」侍女道。
劉箬整理一下儀容:「你去門外迎接陛下」。
侍女腳步輕盈的向着門外走去。
人皇進入大殿。對着劉箬就是一禮:「孩兒見過母親大人」。
劉箬點點頭,起身將人皇攙扶起來:「我兒起來吧,咱們娘倆也不是外人,何須如此多禮」。
太子起身站起,隨着劉箬坐下,劉箬看着人皇,目光中閃過一抹追憶:「上次見你還是十歲的時候,你才這麼大」。
劉箬伸手比劃着人皇的身高,頓了頓之後接着道:「如今你已經成為大人了,是我人族共主,咱們母子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人皇聞言低下頭:「是孩兒不是,還請母后見諒,皇后娘娘逼迫的緊,整日在父皇耳邊吹枕頭風,不許我來這裏」。
看着那依稀能辨認出的少年模樣,劉箬一笑:「今個是你登基大喜的日子,怎麼想到來這裏?」。
人皇略一沉吟道:「今日平天聖沒有參見孩兒登基大典,只是他屬下來了,還與孩兒說了幾句話」。
「他沒來?」劉箬聞言眉頭皺起:「不應該啊,你的大典他怎麼能不來」。
人皇聞言沉默,他這個人皇有些名不副實,除了一個頭銜,手中並沒有實權。
劉箬多精明的主,乃是大家族的出身,當年也是風光無限的人物,對於勾心鬥角自然熟悉,雖然被貶,但對於宮中內外大小事情據都有所耳聞。
「那樂央境的修士都與你說什麼了?」劉箬道。
人皇低聲道:「只說讓孩兒來母后這裏一趟」。
劉箬身子一顫,雙目露出一絲絲難以言述的流光。
「母后怎麼了?」人皇察覺到了劉箬的異樣。
劉箬沒有回答人皇,只是低聲喃呢:「這是你的安排嗎,是想讓本宮親自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嗎?」。
「母后,什麼真相?」人皇目漏好奇之色。
劉箬看了看人皇,然後目光鄭重:「你不必擔憂諸般種種困境磨難,你的道路已經被人鋪好了,這江山終究是你的,各地藩王也會真正臣服與你」。
「母后,你在說什麼?」人皇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曉得自己母后在發什麼瘋,各地藩王都是虎狼之人,豈會交出手中兵權。
「你沒聽錯,我也沒有胡說,這江山是你的早晚你會真正執掌這乾坤權柄」劉箬目光鄭重。
這回人皇聽明白了,感情是有人在為他謀劃啊,素來期盼天上掉餡餅這般美事的人皇瞪大眼睛:「母后此言當真,不是胡言亂語?」。
「你這孩子,母后這把年紀了,豈會誆騙與你」劉箬噗嗤一笑。
「母后是誰在為孩兒謀劃?,難道是父皇不成?,父皇果真應明了得,居然布下後手」人皇臉上全是喜色。
劉箬冷冷一哼:「陳乾,那狗東西死的活該,沉迷女色,寵幸妖女,他不死誰死,還為你佈置?,祖宗的基業都被他敗壞了,他如何能為你佈置」。
「除了父皇會為孩兒考慮,還有誰會為孩兒佈局謀劃?」人皇這下子是真的蒙圈了。
劉箬的脖子動了動,手掌一動,拔下一根簪子,在虛空一划,布下大陣:「接下來為娘要說的事情,絕對是石破驚天,你聽了之後,千萬要挺住,切莫做出過激的事情」。
人皇自嘲一笑:「孩兒還有什麼打擊不能承受,皇權已經被人家剝奪,還有比這更難以承受的嗎?」。
劉箬深深吸了一口氣:「其實,你不是當今聖上的親兒子」。
「什麼?」果真,聽聞此言,人皇差點跳起來,他聽到了什麼?,好像是有史以來最可笑的事情,他不是先帝的親兒子,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本宮說,你不是先帝的親生兒子」劉箬一字一句道。
「砰」人皇跌坐在床上,他是被嚇到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這皇位還能保住?,醜聞,絕對是天大醜聞,到時候諸王紛紛起兵,這天下瞬間就換了乾坤。
「母后,你是在和孩兒開玩笑,騙孩兒的對不對?」人皇面色蒼白的,目光中帶着希翼之色。
可惜了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打破了人皇的希望:「這是真的」。
人皇雙目瞬間失神,呆呆坐在那裏。
過了許久,人皇才抬起頭,雙目中全是血絲,聲音沙啞:「母后,那我親生父親是誰?」。
劉箬抬起頭,看向大殿頂端:「當年陳乾雖然沉迷女色,被妖妃迷惑,但始終有真龍之氣加持,能在血脈上蒙蔽天機,不讓陳乾做出感應,諸天中能做到這一步的人不多」。
「是誰?」人皇靜靜道。
「平天王」劉箬說出這個名字,身子微微顫抖。
那邊雙目血紅的人皇瞬間一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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