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陳九絕對是懶到骨子裏的人,能夠坐着他絕不站着,能夠躺着他絕不坐着,按照他的話說:「怎麼舒服怎麼來」。
看着滿院的雜草,以及屋內的灰塵,陳九不由的眉頭微微一簇:「這可如何是好?」。
「有了」只見陳九眼睛一亮,有了辦法。
跑到屋子裏面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張彩紙,又不知道在哪裏弄來的一個鏽跡斑斑的剪刀。
只見陳九那細膩的手掌輕輕的剪動,不多時就見兩三個紙人大漢已經成型。
放下剪刀,陳九將那大漢對着遠處的院子輕輕的一拋,一陣煙霧閃過,三個看起來傻呆呆的大漢出現在院子裏面。
這三個大漢身穿皮襖,與那剪紙一模一樣。
「見過主人」三個大漢居然有模有樣的對着陳九一禮。
陳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法術真的不錯,看來符篆之術的運用我才窺視道麟毛鳳角啊」。
說完之後只見那三個大漢一聲不吭的走到院子裏面,吭哧吭哧的開始除草。
輕輕的走到哪藥材種植地,雖然是寒冬,藥材依舊翠綠如春,嬌艷欲滴。
在哪藥田的邊上有一個看起來頗為怪異的符籙,這符籙散發出猶如烘爐一般的熱量,直接改變了這一小塊地區的溫度。
將符篆換了,陳九走到院子的天台出,對月飲酒。
這三個大漢的速度還真是快,很快院子就收拾的差不多了,走進屋子裏面開始了新一輪的打掃。
「一文一武,疏馳有道」陳九拿起桃木劍,挑燈夜看。
走到院子裏面在夜下獨舞,仿佛有了那麼一絲樣子,有些個氣勢了,可惜,這偏僻之所在找不到好的老師,劍術高手。
不過陳九的這院子裏面的動靜卻是驚動了隔壁的老王一家,這陳九一消失就是好幾個月,老王甚至是以為自己受騙了。
不過一個桃枝買了百兩紋銀的事情老王可不會說出去,甚至是沒有辦法譴責,要是被鄉親們知道還不把他噴死啊,一個小小的桃木枝你居然賣的這麼貴,這鄉里鄉親的住着,你還真敢下手坑啊。
本來就想吃了這個啞巴虧,沒想到時隔幾個月這隔壁的傢伙居然又回來了。
「梆梆梆」的敲門聲將陳九給在那種舞劍的狀態下給驚醒。
打開門,居然是老王那張要邁進棺材的老臉:「老爺子,這深更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老王露出那一顆牙齒:「你這麼些日子不見蹤影,我到是有些個擔心你」。
陳九讓開路:「快進來,快進來」。
隨着陳九慢慢的挪到院子裏面,坐在那石台上面:「小酒啊,這段日子幹嘛去了?」。
陳九拿出一壺酒,給兩人倒滿:「最近去辦了點事」。
老王看着酒水:「不愧是以酒為名,你這是無酒不歡啊,你看看我這都要進棺材的人了,還能喝酒嗎」。
陳九一愣,隨後搖搖頭沒有說話。
老王將目光看向了那來往忙碌的身影:「這些是什麼人啊?」。
陳九一愣,沒想到這老傢伙居然這麼八卦:「這是我最近請來的僕人」。
老爺子眼睛一亮:「哦,你最近莫不是發財了,我那一百兩銀子你也該還了吧」。
說到這裏,這本來渾濁的眼睛在燈光下居然異常的明亮。
陳九聞言心中一陣嘀咕:「原來是為了那一百兩銀子來的」。
你還別說,如今陳九的身上還是真的沒有多少錢。
「老爺子,這件事情你先給我緩兩天,我這身上還真沒錢」。
「沒錢,沒錢你還請得起僕人?」。
老傢伙的聲音激動,陳九不敢爭辯,要是這老傢伙一激動,背過氣去,就此去見佛祖,那可就不值了。
「這樣吧,我明天就將錢給你老送去,行吧?」陳九似笑非笑的道。
老爺子略一思忖:「行,那就說好了啊,就明天」。
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陳九在後面看着老爺子離去,久久無語,都要死了還這麼貪財,這人啊。
回到家,老王的兒子兒媳婦都在屋子坐着,老王的兒子年歲也不小了,快要四十歲了,這可真是晚來得子,甚至是有些太晚了,真不知道這小王是不是老王親生的。
「爹,你幹嘛去了」。
看着小王,老爺子嘴角露出一個笑意:「為你們置辦一份家業,你去門口看着,不要叫陳九那小子跑了」。
「啊」老王的兒子一愣。
「爹,這麼晚了不睡去看他幹嘛啊」老王的兒媳道。
老爺子頓時不高興了:「叫你去你就去,自然有道理」。
夫婦二人不敢反駁,只是嘀嘀咕咕的向着大門走去。
陳九自然不知道隔壁一家的想法,和衣而睡,難得的沒有再次修煉。
內室自己的神通種子,此時已經凝為實質,上面玄奧的絲線花紋交相呼應,充滿了種種天地玄奧,大道至理,可惜陳九的修為太低,根本就什麼也參悟不出來。
天亮了,將那三個之人給燒掉之後,正要去陳忠家裏面借些銀子,可是剛剛起床,就聽到一陣陣的敲門聲。
陳九搖搖頭:「這老爺子不會真的是鑽到錢眼了吧」。
不過很快,陳九就吃驚了,打開門之後並不是如自己想想的一般,而是許久不見的胖子。
「怎麼是你?」看着身穿綾羅綢緞的胖子,陳九驚訝的道。
胖子驚訝的看了一眼陳九:「為什麼不能是我,你這天天的不見人影,許久未見,這皮膚倒是細膩了許多,像個小娘子」。
陳九搖搖頭,將胖子給讓了進來,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胖子略帶好奇的道:「這老爺子可真是,,,嘖嘖」找了半天就是沒有好的形容詞。
陳九道:「怎麼,看你如今滿面紅光,過得不錯啊」。
胖子搓搓手:「發了一點小財,不值一提」。
陳九搖搖頭:「哎,你會給我留下一百兩銀子,叫我將老王的那筆帳給還了」。
胖子沒有多說,直接在懷裏一陣摸索,拿出一張銀票:「正好一百兩」。
「我先回家,許久沒有回家了,剛剛看你家門有腳印,就猜是你回來了,晚上我來找你」。
聽了這話之後陳九就知道了,這死豬是從縣城裏面回來的。
「行,你晚上再來,我先把老王大打發了再說」。
時間過得很快,給老王送銀票的時候看着那張好像是第二春的老臉,陳九一陣惡寒,這傢伙死後定然是貪財鬼。
正想着,大門「哐當」一聲被踹開,只見那胖子懷裏面抱着酒罈,拿着一大包的菜餚走了進來:「可真是累死我了」。
陳九哭喪着臉:「你將我大門給踹壞了,你可要賠我,我是窮人,自己修不起」。
胖子搖搖頭:「陪你就是,現在我可不在乎那點小錢」。
玉華初上,月兔飛舞,陳九與胖子已經醉醺醺了:「哎,我說九哥,你沒窮到這份上吧,都已經天黑了,怎麼還不點亮燭火」。
「不懂雅興,這對月飲酒是多麼有意境的事情」陳九不滿的道。
胖子搖搖頭:「這黑燈瞎火的,月亮也是看不清,有什麼好看啊」。
陳九什麼一笑:「你看好了」。
說着拿起了昨天剩下的貼紙剪成一個圓盤,往空中一掛居然撒發出光輝,照亮了整個院子,仿若人間第二個月亮。
胖子此時一身酒早就醒了:「怎麼多出來一個月亮」。
陳九哈哈一笑:「你不是嫌棄這月亮不夠清晰嘛,我如今卻是將這月亮給你摘下來了」。
說完之後看着胖子呆呆的眼神,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