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觀真人進宮不過半年,這半年中諸天萬界前所未有的平靜,妖族堰息旗鼓,蠻族毫無動靜,原本不太安分的各大教派此時也是沒了動靜,封鎖山門,不知為了那般。
今日樂央境外各種座駕無數,往來百里,一眼望不到邊際,場面恢宏壯觀至極。
「三哥,五哥,八哥,二十七弟,不知道怎麼有空來我這樂央境?」陳九端坐在大殿中央的座椅上,雙目露出一絲絲精光。
三皇子聞言起身道:「九弟,你就別裝糊塗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大家都來這裏就是看看你是一個什麼態度」。
五皇子也站起身道:「就是,那易妃先是進入道觀出家,隨後又被大哥召喚入宮,純粹是掛羊頭賣狗肉,現在更是明目張胆的冊封其為貴妃,這等忤逆冒犯母妃之罪,我等兄弟是絕對不能忍了這口惡氣,還請九弟表個態,我等兄弟也好有個主張」。
陳九低頭不語,手指敲着座椅兩邊的扶手,自己前些日子剛剛上了人家陳乾的老婆,沒準日後這大周江山都是自家兒子的,自然不能和他們瞎攪合,這江山是自己兒子的。
「這件事情說來為難啊」陳九一嘆:「我被儒家的大能看得死死的,而樂央境如今實力淺薄,更有惡鄰在側,妖族都不是好惹的主,虎視眈眈,不可不防,想要我出兵,確實是有心無力」。
「九哥此言倒也在理,前些日子咱們眾位兄弟在此聚會,九哥曾言震天弓之事,不曉得現在還做不做得准」二十七皇子眼睛緊緊的盯着陳九。
陳九腦海中瞬間千迴百轉,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既然是本王說過的話,那自然是做的數的」。
說到這裏。陳九道:「幾位兄弟想要借震天弓?」。
「不錯,那陳乾欺人太甚,居然敢淫辱父皇寢妃,罪大惡極,天理不容,我等正要起兵討伐。還需震天弓相助」三皇子眼中閃過一抹怒火,顯然這抹怒火不是裝出來的。
陳九眼中閃過一道神光,拍了拍手:「好,小弟我有心無力,這偌大的樂央境不能不鎮守,這震天弓倒是可以借出,也算是小弟的一份心意」。
拍手的聲音落下,兩個嬌俏的侍女抬着上次那個箱子走了進來,放在大殿中央。然後對着陳九一禮:「見過王爺」。
陳九擺擺手,兩位侍女退下,然後起身來到大殿中央,掀開箱子,古樸幽暗的震天弓就放在這箱子中。
「今日小弟就將這震天弓交給幾位哥哥了,不過事先說好了,這震天弓可是我樂央境的鎮山至寶,幾位哥哥若有遺失可不行。用完了之後需要速速歸還才是」。
「九弟說笑了,哥哥們還會貪圖你的寶物不成」三皇子一笑。大手一揮,整個箱子連帶震天弓都飛了起來,落在其身前。
陳九點點頭:「幾位兄弟若要是討伐無道,還需謹慎,步步為營才是」陳九小心叮囑。
「九弟儘管放心,有這震天弓在。對方主將只要一出陣,就會被瞬間射殺,豈有不勢如破竹之理」五皇子眼饞的看着三皇子身前的震天弓,嘻嘻一笑。
陳九點點頭:「既然如此,一切都準備妥當。那就不留幾位兄弟了」。
「告辭」三皇子等起身離去。
看着幾人遠去,一陣香風襲來,朝小漁站在陳九身邊:「這震天弓威力巨大,怕是有借無回罷了」。
陳九一笑:「震天弓祭煉的法訣掌握在我的手中,他們即便是拿到震天弓,也不過發揮一半的威力罷了」。
說到這裏,陳九看着朝小漁:「這震天弓我自然會收回,諒他們也不敢吞掉」。
朝小漁搖頭不語,只是看着遠方。
陳九一嘆:「我大周又到了多事之秋了,這四王造反,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動盪」。
四王封地在翼洲,或者說好多王爺的封地都在翼洲,但是翼洲中以這四位王爺的權勢最大,其餘諸王俯首帖耳,都是身後跟班的小嘍囉罷了。
上京城,軍機處,武穆看着身前的一堆奏摺,皺眉不語。
這奏摺中所有的事情都是關於翼洲的,翼洲乃是十三州府之一,面積廣闊,民風彪悍,英勇善戰,最近幾日翼洲方面傳來探子回報,以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二十七皇子為首的四位皇子動作頻繁,招兵買馬,前些日子更是去了樂央境,也不曉得與樂央境哪位最大的藩王說了些什麼。
「大人,這諸般情報,要不要上奏人皇」一個老臣坐在武穆下手。
武穆搖搖頭:「最近人皇整日裏心不在焉,夜宿新皇妃寢宮,白日宣淫,歌舞笙簫,對於朝政多有放鬆」。
說到這裏,武穆頓了頓:「去召集三公吧,請三公前來商議要事」。
正說着,突然間一陣慌亂的腳步傳過來,只見一士兵腳步慌亂的跑進來:「大人,不好了,四王造反了,四王造反了,翼洲反了」。
「什麼」武穆豁然間坐起,看着狼狽不堪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走進來,猛然間一步上前,將那男子的胸口衣襟攥住:「你說什麼」。
武穆動作虎虎生風,絲毫不見衰老,周身氣血猶若烘爐,令人喘不過氣來。
士兵臉紅脖子粗:「大人,翼洲反了,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二十七皇子反了」。
武穆雙目通紅,好像是要能滴出血來,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飄蕩:「四王安敢如此壞我大周氣運,真是自掘墳墓,我且問你,自古以來兵家起事,無不是名不正言不順,那四王以何名號起事?」。
武穆手掌青筋暴起,鬚髮皆張。
「淫母之罪」士兵低聲道,若不是武穆武力通天,怕還是聽不到這般言語,此時他寧願沒有聽到。
「砰」士兵飛了出去,武穆渾身的力氣好像是抽乾了一般,一步一步的挪回座椅,一個踉蹌癱軟在座椅上:「大禍啊,大禍啊,滔天大禍,四王乃是正義之師,佔據大義,我大周的臉面都要丟盡了」。
「大人,該如何是好」一直站在一邊的屬下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道。
武穆擺擺手,虛弱無力,中氣不足的道:「去通傳給三公,這件事情關乎他們儒家禮法,且看他們有何話要說,速去稟告人皇,這亂子是他惹出來的,爛攤子要靠他來收拾」。
同一時間,一片徼文通傳天下,整個大周譁然,沒想到人皇居然娶了先帝的妃子,在這儒家禮法深入人心的年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瞬間巨大的風浪在大周內部湧起。
妖族,妖皇嘴角掛着一絲冷笑,殺意緩緩凝聚:「亂吧,亂吧,等朕將你大周最後一點氣運折騰乾淨,就是你大周滅族,人族被本王驅趕出中域之時」。
蠻族,蠻皇靜靜不語:「還差一點沒有想起來,到底是將什麼給忘了」。
蠻皇苦苦的抓晃着腦袋,久久不語。
上京城,議政殿,人皇身前的桌子瞬間飛了出去,宮殿的大門瞬間被洞穿,滿朝文武瞬間雅雀無聲。
「大膽,安敢如此,安敢如此,朕與愛妃兩情相悅,這四王罪大惡極,十惡不赦,朕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碎屍萬段」人皇周身氣運真龍咆哮,上京城在微微顫抖。
樂央境,陳九站在山巔,遠遠的看着遠處虛空,久久不語。
「四王的造反有幾成勝算?」朝小漁站在陳九身後,為其披上一個貂皮大衣。
陳九拍了拍朝小漁的素手:「兩成」。(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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