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眾位王子皇孫送走,陳九返回府邸,也沒有打坐,倒頭就睡。⊙
第二日,天還沒亮,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個守門的奴僕道:「王爺,門外來了一對男女,說是與王爺熟識,正要請教王爺,該如何行事」。
陳九打開門,拿着一塊濕毛巾,擦了擦臉,儘管已經是無垢之身,但時不時用冷水擦擦臉,也是一件難得的舒服事。
「將他們請進來吧」陳九不緊不慢的道。
奴僕匆匆跑出去,離得老遠就聽到一陣熟悉的吵鬧:「你這老僕好不知趣,這是我老大的府邸,就是我於有餘的府邸,你沒打聽打聽,我於有餘是何等身份,豈會誆騙與你」。
在其身邊,一陣陣銀鈴般的嬌笑,正是飛燕那丫頭。
想起飛燕,陳九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潤萱,那丫頭既然選擇了自己的道路,做哥哥的倒也不好阻攔,人都會長大,都會有自己的選擇。
陳九將毛巾隨手扔到一邊:「你這傢伙,千年未見,依舊這般跳脫,真不知道飛燕怎麼會看上你」。
「嘿嘿,老大,你可終於來上京了,這幾日風雲變化,我老爹將我和飛燕給軟禁了,怕上京有什麼大變,還好,一切平安」於有餘嬉皮笑臉的走過來。
陳九看了看於有餘身後的飛燕,是大姑娘了,欣慰的點點頭:「也算是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於有餘看了看空蕩蕩的王府道:「好生的冷清」。
「已經搬去樂央境了,這裏只不過是臨時落腳點而已」陳九淡然道。
正說着,陳九突然間眉頭一皺:「這陳乾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怎麼了?」於有餘好奇的道。
陳九看向上京城外:「人皇居然冊封易妃為淨觀真人」。
上京城外的道觀煙火鼎盛,濃郁的紅塵之氣將道觀弄的煙霧繚繞,好一個宗教聖地。
一身道袍的易妃沒有絲毫的裝束,輕輕跪倒在地。身子綽約,風情萬種,叫眾人不由得口乾舌燥,不斷吞咽口水。
小黃門下意識的咳了咳嗓子,只覺得口乾舌燥,嗓子發麻。聲音嘶啞: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易妃娘娘為先帝祈福,實在是我輩之德,當歌詠贊之,賜號淨觀真人,欽此」。
「貧道謝過陛下」易妃聲音清澈,猶若黃鸝鳴叫。
於有餘神通法力不夠,破不開皇城中龍氣的封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陳九。
陳九不屑一笑:「現在已經是皇帝了可勁的折騰,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說完之後,陳九看向於有餘:「你打算什麼時候上門提親」。
於有餘一愣,看了眼飛燕,卻見飛燕面龐紅潤,猶若晚霞,乾咳道:「現在就提親」。
「我不答應」陳九白了一眼於有餘,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哎。老大,咱們不帶這麼玩的」於有餘帶着哭腔跟在後面。飛燕狠狠的在於有餘身邊掐了一下,疼的於有餘呲牙咧嘴。
「老大,咱們去哪裏」於有餘緊緊的跟在陳九身後。
「去吃飯」陳九沒好氣的道。
百花樓,依舊熱鬧非凡,不管朝廷如何變遷,總是有那麼一群人歡歌笑語。歌舞笙簫。
朝廷變遷,更替,眾人不過是換了一個統治者罷了,該怎麼生活還是怎麼生活,除了一些死忠於前朝的官員會被處死。罷黜之外,這些富貴人家繁華依舊。
百花樓的老鴇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了,千載歲月,凡人已經換了一茬又一茬。
隨着青丘一族的加入,百花樓分為了兩個勢力,一部分是投靠陳九,還有一部分是獨立的勢力。
百花樓嬌笑不斷,陳九腳步一頓,隨後一笑:「看到一個熟人」。
老鴇見陳九衣着華貴,趕緊上前行禮,陳九擺擺手:「不用管我,這裏有熟人」。
一個靠着窗戶的包廂,禹州四大才子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美人在磨墨,軟玉溫香,紅袖添香。
一行行字體筆走龍蛇,不得不說,四大才子的才華卻是很高,其字體已經別具一格,不與眾人同。
「砰砰砰」樓閣的門被敲響。
劉安看了看吳起:「咱們今日沒有約人吧?」。
吳起摸了身邊的美人一把,然後哈哈一笑:「自然沒有」。
恨田書疑惑道:「誰在敲門?」。
何忠國放下筆:「打開門看看就是了」。
說着,何忠國腳步輕快的來到門前,隨後沒有了聲息。
「誰啊」在後面的劉安對何忠國問道。
何忠國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看着那張自己恨不得踩得七八爛的面孔,咬着牙道:「你怎麼來了」。
陳九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幾千年沒見面,這世間大部分熟人都輪迴了,沒想到你們幾個還活着」。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陳九又補充了一句。
何忠國臉色鐵青,正要開口反駁,卻見陳九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本來想要拒絕,但是一想現在陳九身為朝廷實權王爺,權勢滔天,倒是不好得罪太死。
「我道是誰,原來是平天王遠架而來,沒有及時迎接,還望恕罪」劉安看到陳九之後,面露嬉笑之色,吊兒郎當的道。
恨田書略帶驚詫的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王爺來了,沒想到王爺居然還活着,壽命確實是夠長的了」。
「你也不錯」陳九笑眯眯的道。
於有餘跟在陳九身後,上下打量着樓閣,隨後道:「果真是好地方,有筆墨詩詞,還有美女在懷,也不知道幾位公子是在寫詩詞,還是在玩女人」。
「斯文敗類」飛燕悄聲道。
聲音雖小,但在場之人修為不凡,不然也熬不過幾千年。
吳起怒斥道:「有辱斯文,我等在這裏紅袖添香是一樁千古美談,到了你等嘴裏卻變成這般骯髒之齷齪之事情,實在是有辱斯文,不配與我等為伍,王爺看來幾千年的軍旅生活,你倒是變得與那群大老粗沒什麼分別了」。
陳九笑而不語,只是打量着這幅字畫,隨後噫噓搖頭:「也不怎麼樣嘛,幾千年活到狗身上去了,我當年的哪幅字畫就比這幅畫要好,沒想到幾千年不見,你們的水平退步了啊」。
幾個人面容漲紅,陳九說的話倒是實情,要知道陳九前世鑽研百家書法,每一家的書法都與這世界風格迥然不同,寫出來的字自然也別具一格。
這四個人能寫出自己的風格實在是難能可貴,不過打人打臉,就是要在對方最得意之處狠狠的打下去。
「王爺,這裏是私人之地,不歡迎你」劉安眯着眼睛道。
陳九搖頭嘆息:「算了,本來是想要與你等故人相見的,沒想到卻是這般無情,當年咱們打出來的交情算是沒了」。
看着陳九領着於有餘飛燕出了樓閣,劉安狠狠的往地上一吐吐沫:「呸,誰與你有交情」。
「就是,就是,都這般地位了,還是猶若混混無賴般,忒的無恥」恨田書滿臉噁心道。
陳九的這一番話,算是將幾個人的好心情給破壞了,看着自己的字畫,再想想陳九的話,也沒有了遊玩的心思,幾個人一陣噁心,直叫晦氣,散了聚會。
坐在另外的一個包廂中,陳九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這幾人在禹州應天書院時,沒少給自己下絆子,現在能夠偶爾的噁心對方一把,也是頗為愉快之事。
「老大,他們就是四大才子吧」。
「你認識他們?」陳九道。
「嗯,他們這幾年在上京挺有名的」於有餘點點頭。(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