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人」陳九的眼睛中閃爍着寒光。:3w.
「王爺遠架而來,下官未能提前得知,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吳光祖的面孔怪異,不斷的陪着笑臉。
陳九慢條斯理的走進吳光祖的府邸,到正堂坐下,忽然間暴喝道:「吳光祖,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吳光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哼,你兒子拐走了本王妹妹,損壞了我皇家名譽,將本王的臉都丟盡了,你說該如何治你罪名?」陳九咬着牙齒,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王爺,下官已經受到陛下的教訓了,正要戴罪立功,抓回逆子,給王爺出氣」吳光祖額頭冷汗刷刷直冒。
陳九冷冷一哼,正要再說,遠處傳來一陣笑聲:「喲,沒想到王爺居然在這裏與吳大人演一齣好戲,可惜沒有觀眾,不如讓本太師給你們做個觀眾,找點樂子如何」。
隨着聲音落下,太師的身形出現在遠處,陳九的眼睛眯成一道縫隙,恨恨的瞪了一眼吳光祖,這傢伙不但拿人皇來壓自己,更是將太師招來,實在是可恨。
「太師,見到本王,為何不行禮」陳九聲音冷然。
太師的笑容凝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僵硬的一彎腰:「見過王爺」。
太師的品階不低,見到陳九這種實權王爺,也無需跪拜大禮。
陳九吸了一口氣:「太師,你不在家中納福。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本官今日有事,正要與吳大人商量大事,沒想到居然能碰到王爺」太師的臉上掛着招牌式的笑容。
陳九「哦」了一聲,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後眯起眼睛:「今日吳大人有事,太師大人還是改日再來吧」。
「吳大人,你今日真的有事?」太師沒有理會陳九,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吳光祖。
吳光祖此時是兩頭受氣,簡直成了傳說中的受氣包,吭吭哧哧的看了眼陳九。隨後心一橫。反正與平天王不能和好,乾脆投靠太師算了。
「王爺,下官約好了與太師討論事情,還請王爺改日再來」吳光祖面色不復之前的怪異。反而變得陰寒了起來。
「你想好了」陳九聲音不緊不慢。像是敲打在吳光祖的心頭。
「下官實話實說。想必王爺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吧」吳光祖乾笑。
陳九冷冷一哼,起身走了出去。
「恭送王爺」身後兩位官員齊聲道。
陳九走出城外,化作遁光。飛向禹州。
回到禹州的時候,眾人呆愣愣的坐在莊園的樹下,看着天空中皎潔的月色出神。
陳九的忽然出現,令眾人心神一變,沈珞瑛道:「怎麼樣了?」。
陳九面色陰沉,對這朝小漁道:「昊天鏡借我一用」。
朝小漁送上昊天鏡,陳九冷笑:「這丫頭真以為天下沒有秘法能夠找到他們嗎,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小瞧天下人」。
說完之後,陳九手中的因果絲線閃現,大因果神術悄然運轉,昊天鏡通過大因果神術,不斷將青蒙蒙的毫光射向四周。
這青蒙蒙的毫光仿若無視空間法則,照耀諸天。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三十個呼吸,一百個呼吸,足足三百六十個呼吸,陳九收了昊天鏡,面色略帶蒼白,雙眼閃過一道異彩:「哼,這丫頭居然躲進了小世界,真以為我沒辦法」。
「找到了嗎?」朝小漁關切的道。
陳九將昊天鏡交還給朝小漁,雙手伸開,一個紅點閃現,然後握緊手掌:「哼,我倒要看看那丫頭如何解釋」。
說完之後,陳九手中出現一抹綠色的力量,這股力量一出現,周邊的法則絲線瞬間浮動,像是牛皮糖一般,緊緊的貼上來。
裹挾着無數法則的一擊,瞬間破碎層層空間,直接擊穿大世界的空間,轟碎小世界的屏障,看着不斷散亂浮動的法則,陳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們在這裏等着,這裏面空間通道不穩定,待我進去之後問個明白」。
說完之後,陳九一步邁入空間通道,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陳九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大千之中,就連那空間通道也在天地之力的加持下逐漸恢復。
這是陳九第一次穿梭在空間通道之中,周邊空間法則組成的屏障將空間亂流阻隔在外面,來到那小世界的前面輕輕一用力,陳九毫不費力的一頭扎了進去。
「轟」。
天空變了顏色,強大的能量波動使得整個世界在不斷動盪,天空中厚厚的雲層不斷積聚,一道道閃電不斷地對着陳九劈來。
三天了,天打雷劈陳九已經承受了三天,在看陳九,周身衣服破破爛了,頭髮更像是鳥窩,臉上全是黑色的灰炭。
「老子受夠了,不就是力量強了一點嘛,你怎麼劈起來沒完沒了,大不了老子不使用超過這方天地承受的力量就是了」陳九一邊努力的積蓄着周身的氣勢,不斷的內斂隱匿自己的氣息。
這三天的小世界天罰,令周邊方圓幾百里鳥獸四散,小世界的強者駭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居然引來了天罰,而且這引來天罰之物居然承受了三天之久。
這也就是陳九修煉蒼天不死身,要是換一個同境界的人進來,早就被雷電給劈殘了,肉身說不得要報廢。
終於,陳九周身的能量波動消失,天空的刑罰之力散去,一切煙消雲散。
這就是天罰之力,雖然說小千世界的天罰之力遠遠及不上大千世界,但是這畢竟本質上來說是同一種力量。
如果說大千世界的天罰之力是大刀,小千世界的天罰就是釘子,殺不死你,但是給你帶來的痛苦卻相當於千刀萬剮,也不知道這世間有幾人能夠頂得住千刀萬剮之力。
小世界的東部地區,一個高大的山峰上,無數建築連綿起伏,在最高的那一層山峰頂部,一男一女相對而坐,女子的膝蓋下坐着一個幼稚的女童,男子懷中抱着一個剛剛滿月的嬰孩。
在不遠處,有兩位十七八歲的男弟子在練劍。
「傲天這路劍法使用的不錯,已經稱得上是爐火純青了,要是稍加打磨,日後飛升更高的世界也不是沒有可能」男子開口說話了,這男子肌膚光滑,周身充滿了強大的氣息,一舉一動莫不有天地之力相隨。
「師傅,你總是誇獎龍傲天師兄的劍法,你快說說我的劍法如何?」另外一個男子乾脆停下該動作,轉身跑到男子身邊。
那女子一笑,天空似乎都黯然失色:「你啊,像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要是努力修煉,將來未必不能打破虛空,進入大千世界,那裏才是修煉的天堂,這裏的水池太小了」。
「師傅,師娘,為何你們總說大千世界,為何我等從未在宗門資料中找到有關於大千世界的隻言片語」龍傲天恭敬的道。
女子聞言目光一黯,隨後又露出幸福的笑容:「這等事情乃是真正的天地秘聞,你要是修為不到,沒有人會告訴你」。
說到這裏,那男子道:「大千世界裏面強者無數,各各都能移山倒海,拿星摘月,破碎虛空,乃至於成為那不死不滅的禁忌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女子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再有三年,你就有可能破碎虛空而去,到時候你就知道外面是何等廣闊,這小小的世界根本就不值一提」。
女子的臉上露出遺憾之色,似乎是緬懷,又似乎是害怕,種種矛盾情緒令人看了心疼。(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