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不是傻子,城隍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油條更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彎彎道道,陳九身為朝廷的侯爺,不,應該說是王爺,不可能冒着挑起兩族大戰的危險,來奪取香火之力。
「城隍大人也應該知道,本王在三千年前遠古天庭中出現了點變故,最近才返回中域,沒想到這濃郁的香火願力將我給牢牢的包裹住,這香火願力對於別人來說是大補之物,修煉的神物,但是對於我來說,這願力就是毒藥」。
說到這裏,陳九頓了頓:「大人應該知道本王的意思了吧」。
城隍點點頭:「王爺的苦處在下自然曉得,可是王爺想過沒有,就算這件事情是王爺被人家算計,但是現在我禹州城內大小神祗的香火願力銳減,本官無奈,要給諸位屬下一個交代的」。
陳九摸着手中的茶盞,看着身後的牛頂道:「城隍大人說笑了,本王的勢力分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何能夠查得出兇手,就算是本王想查,也無從下手,有心無力」。
城隍聞言有些頭疼了,不是一般的頭疼,是相當的頭疼。
陳九身份不簡單,在人族內部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再加上陳九少年得意,能夠來這裏與自己協商已經夠給面子的了。
但是現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城隍也無奈了,他也知道陳九是冤枉的,這件事明顯有破綻,而且破綻不是一般的大,但是人間之事神道修士不好插手。現在好不容易牽扯到這麼一個重量人物,要是不抓住,你叫城隍怎麼辦,這天下諸神何其多,總不能因為禹州的諸神。就與大周王朝這個龐然大物開戰吧。
看着沉默不語的城隍,陳九放下茶盞:「我如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十萬大山,這禹州城的事情就交給大人你了」。
城隍嘴角發苦,他要是有證據,早就打上門了,哪裏還用等陳九過來。
看着陳九起身欲走。城隍趕緊伸出手:「王爺且慢行走」。
「哦,不知道大人有何事情,莫非對於本王的交代不滿意?」陳九的聲音淡漠,聽不出喜怒哀樂。
那城隍猶豫了一下,揮手將所有的手下驅趕出去。然後對着陳九道:「王爺,你也要理解我們的難處才是,這香火之力是我們的命根子,要是有人動了你的命根子,你會不會與人拼命?」。
陳九點點頭,面色稍緩:「自然是不死不休」。
城隍道:「這就是了,王爺要知道,這香火之力正是我們的命根子。雖然大家知道這件事情不是王爺做的,但是現在香火之力都向着王爺聚集,你說要是你。你會怎麼辦?」。
陳九手指輕輕的敲着桌子:「有兩個辦法,要麼是對方交出香火之力,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斬草除根」。
說完之後,陳九看向城隍,兩點寒光在其眸子中閃爍:「莫非你要對我動手不成?」。
「不敢,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量。但是別人可就不好說了,我雖然是禹州的城隍。但是對於手下的約束之力有限,就怕那些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給大人添麻煩」城隍不緊不慢的道。
陳九聞言久久不語。過了一會才道:「與你做個交易」。
「還請王爺道來」城隍看着陳九,眼睛一亮。
「我為大人解決這次麻煩事情,但是大人要發動禹州大大小小的勢力,來查找這幕後的黑手」陳九聲音透着一抹森寒。
城隍聞言咬牙切齒的道:「無需王爺吩咐,我早就叫人動手調查了,這次對方居然違背人道與神道的協議,實在是罪該萬死,一旦被我查出來,就是人皇也保不住他」。
陳九點點頭,起身向前邁出一步,一道金橋閃現在腳下,直接通向外面,所有陰司府的禁制瞬間被壓制到極點:「希望大人能遵守約定,我等着大人的好消息」。
說完之後,與牛頂踏上金橋,轉身離去。
看着陳九腳下的金橋,城隍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有點熟悉,貌似在上古聽說過這個東西,可是在哪裏聽說卻是忘了,人老了,記憶不行了」。
城隍在哪裏自言自語,陳九與牛頂回到了莊園,牛頂帶着擔心之色:「大人,這件事情頗為棘手,簡直就是無解,不知道,,,」。
「將江千秋給本王叫過來」陳九坐在椅子上,撫了撫眉心的皺紋。
「遵命」牛頂退去,一盞茶過後,江千秋的身形出現在大廳內:「陳兄」。
陳九睜開眼睛:「江兄來的正好,正好有事麻煩江兄」。
「我既然已經投靠陳兄,陳兄儘管吩咐就是了」江千秋正色道。
「本王攤上一件大麻煩,江兄應該有所耳聞了吧」陳九給江千秋倒了一杯茶水。
江千秋點點頭:「自然有所聽聞,不過那城隍應該是個明智之人,不會與太白為難才是」。
陳九搖了搖頭:「先不說這些,你的大夢千秋可能進入別人的夢中」。
江千秋一愣:「那要是看對象是誰,有什麼修為,要是那傳說中的大能,甚至於高手,比如說太白你,我就無法入夢」。
陳九一笑:「用不着那麼麻煩,我只想讓你進入禹州城內百姓的夢中」。
江千秋搖了搖頭:「倒是叫太白失望了,這件事我做不來」。
「你的修為不夠?」陳九疑惑,按理說江千秋應該能做到才是。
「那倒不是,做到倒是很容易,可是那禹州城有人道龍氣守護,我要是入夢,只怕瞬間就會被氣運金龍化為灰灰」江千秋面色難看。
陳九一笑:「這個問題我已經為江兄解決了,只要江兄拿着我的王印,這龍氣自然不會找上江兄」。
說着,陳九拿出自己的王印。
江千秋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試一試」。
是夜,江千秋坐在陳九的身邊,閉上雙眼,手中握着陳九的王印,神魂瞬間冥冥。
無聲無息間,江千秋的大夢千秋發動,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整個禹州,天空中的氣運金龍瞬間做出反應,一聲咆哮,龍爪穿越虛空,向着江千秋當頭抓來。
在這龐大的氣運金龍之下,江千秋此時像是一隻螻蟻一般,毫無反抗之力,眼見着江千秋就要應劫於此,卻見手中的王印閃現出一條蛟龍,圍繞着江千秋轉了一圈,那氣運金龍的爪子瞬間化為虛無,江千秋額頭低落一滴冷汗,危機瞬間化解。
這一夜,無數的人同時做了一個夢,只見一個金甲神人,手拿一王印,右手拿着大刀,下了法旨:「我乃平天王坐下江千秋是也,王爺有旨,任何人不許在建神祠,不許日夜祭拜,,,,」。
江千秋在眾人的夢中羅列了許多規矩條例,足足講了一夜的時間,第一聲雞鳴之音響起,江千秋的大夢千秋結束。
為何陳九不直接下的聖旨,而是用大夢千秋的手段來告知眾人,那是因為法旨的傳遞過程中是有可能產生缺陷的,這些個缺陷被人家利用,那又是大麻煩。
看着臉色發白的江千秋,陳九點點頭:「有勞江兄了」。
「太白客氣了,要是沒事,我先回去打坐」。
陳九點點頭,目送着江千秋離去,對着身後的牛頂道:「傳我法旨,將今晚眾人夢中告知的事情張貼成榜單,加蓋印章,通傳禹州,務必讓這些個無聊的祭拜停下來」。
說着,陳九看了看周身的香火之力,露出無奈之色,只能呆呆的看着天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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