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瑞的話,陳九眼睛閃爍出莫名的光彩:「哪裏有」。
「據傳說,妖族的祖庭,也就是十萬大山妖皇閉關之處,有自上古第一位大帝封印下來的先天息壤,不過十萬大山深處有大恐怖,妖族強者無數,你雖然年輕一輩無敵,但是老一輩的高手你卻不一定能夠敵得過,再說了,妖族的壽命悠久,那些個老古董就沉睡在妖族的祖庭之地,你要是驚動了他們,想跑都跑不出來」。
看着丰神如玉的白瑞,陳九有些個恍惚,隨後看向了樓閣外面,滿朝文武大臣正在那裏暢飲,陳九斜倚在欄杆上:「沒有先天息壤,我這故人就無法復活,我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
「你的那位故人很重要?」白瑞撩了撩髮絲,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陳九。
陳九苦笑,沒有回答,重要不重要,誰又能說得清楚,就像是黑白,永遠也無法分明。
陳九起身,紫袍隨風飄蕩:「明日我就要離開上京,去禹州看看我的封地,三千年未見,不知道那些個大家族給我弄了多少的絆子,估計回去之後我要好好的陪他們玩一玩才行」
「我與你一起去禹州」小狐狸笑嘻嘻的走過來,一雙素手抱住了陳九的手臂,胸部的豐滿,磨啊磨,磨得陳九心煩意亂。
「你可以離開這裏嗎?」陳九看向白瑞。
「自然可以」白瑞俏皮的道。
看着萬種風情的白瑞,本來想拒絕的陳九突然間沒有了骨氣,貌似一路上跟着這麼一個大美人也沒有什麼不好,最關鍵的是,如果這小狐狸說的是真的,青丘一族有狐狸來投靠自己,那自己麾下的勢力定然飛速增長,自古以來狐狸一族就是智慧的代名詞,有了這麼一群狐狸精。陳九已經想像到未來的美好了。
「那咱們現在就走吧,明天城門開啟的時候,咱們第一個溜出去,這上京的權貴都是虎狼,想在我這個綿陽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要是再呆在這裏,除了被他們撕得血淋淋之外。估計再也沒有別的出路」。
說完之後,陳九起身抱着小狐狸,周身的陰陽二氣旋轉,瞬間將一邊的藍靈兒捲起,化作驚鴻,消失在酒樓內。
上京雖然禁制無數。對於眾位大修士來說,上京龍氣沸騰,禁錮萬法,對於諸天大能來說,龍氣會引起反彈,甚至於引起龍氣的滅殺,要知道上京的龍氣可是集聚了整個神州大地的氣運。其威能無法想像,就算是禁忌強者也不敢掠起鋒芒。
當然了,人族乃是天道下主角,這人道氣運依據人道而生,人族的修士或許有辦法能夠規避龍氣的反噬,比如有官位在身之人能夠天人合一,或者說是藉助於人道氣運,就像是人皇藉助龍氣一般。眾位大臣或多或少藉助人道氣運,進行護體,運用法術時可以防止龍氣反彈。
陳九身居天子血脈,又有王朝的業位,身為朝廷的王爺,在上京中對於龍氣的抵抗非同尋常,更何況陰陽二氣本身就有破滅萬法的威能。陳九在上京橫行無阻,也不是說不過去。
侯爺府,陳九鬆開了白瑞,看着光滑如新的牌匾。心中輕輕一嘆:「這上京乃是一個大泥潭,人道因果牽扯頗深,日後能少來就少來」。
「你這侯爺府,日後就要改名為平天王府了」白瑞鬆開了陳九的手臂,慢慢的走到侯府門前,卻始終徘徊不敢上前。
「走吧,咱們進去吧」陳九沒有說什麼,現在離這個狐狸精遠一點比較好,不然一會進去,朝小漁那個醋罈子怕是要打翻了。
「你怎麼不走啊」陳九看着白瑞與藍靈兒。
藍靈兒指了指侯府的上空:「你這侯府有龍氣庇佑,邪魅之物不可入內」。
陳九看着白瑞:「你是上古神獸九尾血脈,難道你害怕這龍氣嗎?」。
白瑞翻了翻白眼:「對於人道氣運來說,所有修士,異類都是邪魅之物,我雖然是天地承認的上古神獸,但是對於人道氣運來說,我依舊是邪魅之物」。
「侯爺」一個門口的小廝走過來。
陳九點點頭,示意小廝退下,隨手拿起自身的官印,在小狐狸的身上印了一下:「走吧」。
被蓋了官印,自然等於受到了官方的承認,庇護,龍氣接觸到小狐狸的身體之後被一層光華給擋住,那股光華就是陳九印章的力量。
「夫子,我回來了」陳九邁步走進院子,朝小漁正安靜的坐在那裏看書,沈珞瑛這個傲嬌的大小姐居然在學習女紅,手中繡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
至於潤萱,正無聊的坐在那裏,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些個什麼。
「你們都在啊,咦,珞瑛,你在秀什麼?,你的這隻鴨子難看死了」陳九眼睛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停在了沈珞瑛手中的飾品上。
沈珞瑛手中的鋼針瞬間飛起,像是弓弩一般,對着陳九的大腿射了過去:「我這是鴛鴦,不是鴨子」。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大笑,那雙目無神的潤萱也是噗嗤一笑,隨手彈開那金針,只見金針帶着強大的破壞力,瞬間洞穿了一座假山。
看着沈珞瑛那副怒氣勃發,要殺人的樣子,陳九搖了搖頭,看了看那假山:「最毒婦人心啊」。
「這又是哪位小妹妹被你拐過來了」沈珞瑛看了看陳九身後的白瑞和藍靈兒,酸溜溜的道。
陳九白了沈珞瑛一眼:「你沒事湊什麼熱鬧」。
說完之後,看着朝小漁簇起的眉毛,陳九趕緊道:「這個是青丘一族的小傢伙,我三千年前無意間抓到的小狐狸,沒想到居然是上古神獸九尾狐狸,今天在百花樓撞見,就帶回來了」。
說着,陳九一邊給朝小漁使眼色,一邊傳音道:「這小狐狸干係甚大,青丘一族有一部分人要投奔我,有時間在給你解釋」。
朝小漁眉毛緩緩展開,點了點頭:「既然是狐族的妹妹,遠來是客,趕緊坐下吧」。
陳九喝了一口茶,然後走到欄杆處,看着下面河水中的游魚,拋下一個魚餌:「咱們明日早晨就返回禹州,上京不是久留之地,今日早朝有變,這上京經過封神榜之戰過後,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泥潭,誰陷入進來,誰就被弄成泥猴子」。
說完之後,陳九看向朝小漁等重女:「你們今天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就走」。
「封神榜之事疑點重重,確實是詭異的很,我早就想離開這裏了」朝小漁握住手中的茶杯,凝視着茶杯中的茶葉。
「哥,咱們怎麼這麼早就走了,怎麼走的這麼急」潤萱明顯是不願意了。
陳九轉過頭看了潤萱一眼,然後將目光投向了池水中的蓮花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你要是在惦記那個小子,別怪我一刀宰了他」。
陳九的聲音很淡漠,但是不知道為何,潤萱卻感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朝小漁手中的茶杯開合之間,發出叮噹之音,將場中的寒意化解,她最了解陳九,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主,尤其是像這般平淡的時候,那是絕對認真了,表示陳九真的起了殺心。
「好了,潤萱與那吳銳真的沒有什麼,太白你可不要亂發脾氣,是不是在外面作威作福習慣了,要在我們姐妹面前也來那一套」朝小漁輕輕的道。
陳九無語苦笑,自己好不容易醞釀的一番氣氛,卻是被朝小漁的這一番話給破壞掉了,看着淚水欲要滴下來的潤萱,只能無奈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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