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吵鬧,眾人總算是安靜下來,陳九看着天色:「大家準備一下,那些同僚就要來了」。[
月亮剛剛露出羞羞答答半張臉,陳府門前就來了一輛馬車。
李廣腳步輕盈的跳下來:「陳侯爺,可準備好了?」。
「李大哥來的就是快,不過這侯爺二字可以免了,直接叫我太白就好」。
李廣聞言也不客氣:「今日大家可是來吃大戶的,你這個侯爺大家都眼紅了」。
陳九一笑,自然有僕人將馬車遷走:「我陳府酒肉管夠,這裏不是百花樓,這麼點伙食我還是能擔負的」。
李廣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咱們都是軍中的修士,個個都是好手,今日非要將你陳府吃窮了不可」。
月上中天,諾大的陳府頓時熱鬧起來。
「各位,今日酒肉管飽,大家儘管吃喝」陳九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的端起一杯酒,用那些個大老爺的話就是貴族作風。
皇宮,小黃門捧着一把木製桃劍掛在闕門上。
長劍剛剛掛上,一道奇異的金光游遍皇宮,劍氣隱匿無形,卻又無時不在散發着濃烈的劍光,這種劍光帶有煌煌天意,斬妖除魔,就算是人皇也難以察覺。
人皇不能察覺,但是有人能察覺。
「易笑笑」一聲慘叫,傳遍了整個府邸。
「娘娘,您怎麼了?」兩宮女急忙跑過來。
易笑笑面色慘白,虛弱的道:「沒事。只不過身體忽然間有些不舒服」。
揮手令兩個侍女退去,「易笑笑」抬頭好像是一把散發着煌煌劍光的長劍向着自己劈來。
過了一會,才道:「真是可惡,也不知道是哪個修士膽敢多管閒事,等我回復修為非要將你吃掉不可」。
「人皇駕到」內侍聲音遠遠傳來。
「易笑笑」虛弱的掙紮起身,腳步蹣跚着來到宮門外:「見過陛下」。
「美人為何如此虛弱」人皇道。
一邊說着,將「易笑笑」扶着坐到床上。
「易笑笑」做西子捧心壯:「陛下,臣妾今日無意間看到闕門多了一把劍,那劍好恐怖,將臣妾嚇着了」。
人皇將目光看向外面:「馬瑞。闕門外可是懸掛着一把劍?」。
馬瑞身形飄忽走進來:「陛下。正是如此,今日討逆候顯劍,懸掛於闕門之上,說是鎮妖攝魔」。
人皇一聲輕斥。猶若驚雷:「胡鬧。此乃是人族重地。有龍氣守護,哪裏有妖魔,去將那劍燒掉吧。畢竟這裏是人族起源之地,橫加刀兵怕是與氣運有損」。
馬瑞點點頭:「奴才遵命」。
陳府,正在喝酒的陳九身子一僵,隨後輕輕一嘆:「神通不及天數,此乃我人族大劫,可惜啊」。
在陳九的桃木劍被燒掉的第一刻就被陳九察覺到了,可惜現在天機變換,就連身為絕世強者的人皇都被蒙蔽,他又能奈何。
再說了,人族重地卻是不會有什麼強大的妖魔趕來次放肆。
「討逆候,您老人家怎麼了?」一個偏將醉眼朦朧的看着陳九。
陳九一嘆:「國之將亂,必有妖孽,可惜我空有神通,卻沒有斬妖除魔的本事」。
此言一出,眾位武將瞬間被驚嚇醒了,一身冷汗瞬間浸濕衣背。
「討逆候,我突然想起軍中還有要事沒有處理,太色不早了,再不處理就來不及了,在下先告辭了」。
那偏將不待陳九回話,直接轉身而去。
「哈哈哈,我也突然想起軍中還有一些要事沒有處理,咱們同去」。
「是啊,天色不早了,同去,同去吧」。
「侯爺,在下告辭了」。
看着幾十位武將呼吸間走得個乾乾淨淨,陳九好像是意思到了什麼。
下面只有依舊穩坐的鐵狼與李廣。
李廣將酒杯放下:「太白,酒後失言了」。
鐵狼也輕輕一嘆:「這皇城內外到處都是陛下的探子,欽天監的勢力遍佈天下,太白何來國之將亂如此驚天動地之語?」。
陳九放下酒杯,略做沉思道:「這件事情說不得,一旦說出來就會被無上高手感應到,到時候天機更加散亂,我好不容易找出一點線索,卻不能這麼斷了」。
李廣與鐵狼對視一眼,沒有說什麼。
陳九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太白自知酒後失言,兩位將軍速速離去,不然明日會被牽扯到,到時候前途盡毀」。
「你認為我是那種人嗎?」鐵狼目光平靜。
李廣也是一笑:「是極,是極,我等都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豈是那種怕事之人」。
陳九一口飲盡杯中之酒:「如今酒宴已經散了,金眼給本侯送客」。
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李廣與鐵狼對視一眼,沒有說什麼,他們知道陳九這是怕牽扯到他們。
鐵狼與李廣離去,陳府中一個陰暗角落中竄出一道黑影,轉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陳九自知今夜犯了忌諱,人皇就算是在大度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不做懲罰如何以示公平,維護皇權的高貴。
皇宮內,人皇剛剛從「易笑笑」寢宮走出,就遇到早在外面等候多時的馬瑞。
「朕不是讓你去休息了嗎?,怎麼還在這裏?」人皇聲音平淡,但是卻有一種不可違逆的意志蘊含其中。
馬瑞的生長微微顫了顫:「陛下,討逆候酒後失言了」。
人皇面色一變,隨後道:「去御書房」。
隨着二人聲音消失在遠處,寢宮中走出一個身披單衣,風情萬種的女子,一身單衣根本就難掩春色,魅惑天成,令人無法自拔。
「討逆候,有趣」女子輕笑一聲,轉身走入大殿內。
「說吧」御書房內,人皇坐在那裏,馬瑞站在人皇身邊。
「這事還要從今早說起」馬瑞看了看人皇,然後小心翼翼的道。
討逆候酒後失言,卻是再打陛下的臉,識人不明。
「今早討逆候欲要出宮之時,碰巧奴才給他送官服,然後討逆候送給了奴才一把劍」。
人皇是何等智慧,不等馬瑞說完,直接道:「就是懸於巨闕的那把劍?」。
「正是」。
「他說了什麼?」。
「在皇宮燒掉那把劍之後討逆候心有所感,說了句:國之將亂,必有妖孽」。
說完這句話之後馬瑞大氣都不敢喘,仿佛在等着人皇的雷霆之怒。
人皇並沒有像馬瑞想的那般,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裏。
過了一會才嘆道:「天機變了,朕被人算計了,但是卻找不到跟腳」。
「陛下雄威蓋世,如何會遭人算計?」馬瑞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禁忌強者尚且遭人算計,更何況我距離禁忌還有十萬八千里」人皇一嘆。
「陛下可知道誰在算計您?」。
「這是一個精通數數的高手,這幾日朕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周身靈光蒙蔽,太反常了」。
馬瑞噤若寒蟬,太可怕了,能夠無聲無息算計人皇,這是何等強者。
「我不知道真相,但是有一個人一定知道,就算是不知道也一定知道一些消息」人皇喃呢。
「陛下是指?」。
人皇點點頭:「這次是他給朕提醒了,你去替朕探探口風」。
「遵旨」。
眼見着馬瑞身形就要消失,人皇道:「今夜太晚了,明日再去吧」。
說完之後,只見人皇微微閉上眼,道:「長劍,蠻妃,火燒,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聯繫,可是朕親自探過蠻妃,並沒有半點修煉底子,不過這世間法術玄奇無數,還是防着點吧」。
說完之後看向馬瑞:「你下去吧,朕累了」。
「奴才告辭」馬瑞身形瞬間隱匿,就好像是人皇的影子一般。(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