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站得越高,看得越遠,難處比別人就越大。**
南蠻邊域,大周遠征軍中軍大帳內眾位將士正在談話,門外傳來一聲高呼:「將軍,大營外一自稱徐福的道士求見」。
眾位將軍一愣,鐵狼摸了摸自己的座椅,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居然是他,請他進來」。
沒過多久,大帳的帘子被人挑開,白髮童顏的徐福笑眯眯打量了大帳一圈,然後看向大將軍鐵狼:「將軍,咱們又見面了」。
「是啊,還要多謝道長的五行草,否則我這三十萬大軍可就有的受了」鐵狼示意門外的士兵給道士搬一個凳子。
徐福摸了摸鬍鬚:「將軍,聽聞日前有妖族插手這場戰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鐵狼一笑:「道長消息好靈通,不錯,確實是有妖族橫行,膽敢插手我人族之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妖族可曾退去?」徐福露出關心之色。
「托道長的福,我大周軍上下一心,總算是將那孽畜趕走了」。
徐福聞言眼角抽了抽,敢叫妖族大聖兒子為孽畜的,還真不多見。
「雖然被趕跑了,但是卻不能不表現一番,以免讓人小瞧了我人族」徐福雙目炯炯有神的看向鐵狼。
鐵狼一愣:「道長的意思是?」。
「我願意為將軍出手,不費一兵一卒即可拿下那五十萬蠻族將士」。
「道長此言當真?」鐵狼一愣。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能夠兵不血刃的拿下對方五十萬大軍,這要是修為多麽逆天才敢說這句話。
「斷無耍弄將軍之意,如今太陽初升,只要將軍按我說的做,搭建一個祭台,夜晚就可見成效」徐福滿面自信。
鐵狼瞧他說的不像是假話,但是身為修士最忌諱的就是怕染上因果之力,也不知道這徐福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對方肯幫助自己拿下那五十萬大軍,鐵狼求之不得。要是真的能夠將對方兵不血刃的拿下。定然是無量功德,不知道多少兄弟免於刀兵之禍。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道長了」鐵狼親切的道。
「為我大周,為我人族效力。自該如此」。
這一日只見大周陣營眾人往來穿梭不斷。沒有了往日的操練。也不見將軍下令乘勝追擊,只是在忙忙碌碌的搭建一個奇異台子。
陳九身後站着朝小漁,朝小漁身後是默默無聞的三大異人。三個人站在遠處,看着忙碌的大軍,久久不語。
「這徐福到底葫蘆了賣的什麼藥?」陳九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祭台有什麼玄機。
朝小漁輕輕一笑:「這祭台看起來倒像是普通修士用來做法,增幅的祭台,不過比普通的祭台大了不少,上面多了一些個手段,想必是那道士師門的不傳之秘」。
「修道之人畏懼天罰,不染因果,這徐福怎麼自己往這裏湊合?」身後的大嘴道人摸着腦袋,一副不解的樣子。
「或許這徐福為了我大周氣運吧,要知道我大周乃是人族正統,鎮壓中域,享受無盡氣運,修士對此莫不為之眼紅,那徐福想要為朝廷立功,然後得到封賞,自然可以獲得朝廷氣運」朝小漁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笑意。
陳九點點頭:「這樣或許就可以說得通他為什麼對我大周的戰事這麼上心了,不但拿出五行草解了我軍困境,現在更是主動沾染因果,這徐福所謀不小,他就不怕竹籃打水?」。
正說着,那邊正在催促眾人幹活的徐福忽然轉過身,仿若才看到陳九一般,腳步輕移,來到眾人身前:「陳將軍,有禮了」。
「道長有禮了」陳九還了一禮。
「剛剛一來到大營,就聽到眾位將士口中談論的都是將軍,不過一直忙於正事,沒有時間與將軍相交,還望將軍莫要怪罪」。
花花轎子人抬人,這徐福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口中又全是奉承之言,只要是個人就不會對他生出太大的厭惡,沒有人會討厭這種人。
「道長說笑了,不知道這祭台搭建的怎麼樣?」陳九叉過話題。
「這祭台關乎着今晚大計能不能成功,馬虎不得,現在初見成效,想必晚上定然能完工,到時候還請將軍為我助陣才是」。
「道長一心為我大周,為我人族,本將軍自然會助力,道長放心」陳九嘴上說的好聽,但是眼中的那猶如死水一般的平靜卻沒有逃得過徐福的眼神。
「那貧道就不打擾將軍了,這祭台馬虎不得,失陪了」。
「道長儘管去忙就是,大事要緊」。
看着徐福離去的背影,陳九與朝小漁對視一眼,陳九搖搖頭:「徐道長確實是一心為我大周,我們先前想多了」。
南蠻,蠻王以及眾將士坐在大營內。
蠻王沒有喝酒,沒有吃肉,只是閉着眼睛坐在那裏,一股壓抑之氣瀰漫整個中軍大帳。
「大王,暖心草已經採集回來了,請大王下令」一個蠻族將軍走進來道。
蠻王睜開眼,一道黑色的雷電閃過:「好,你悄悄的將暖心草加入今晚的伙食,務必叫眾位將士吃下,記住,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等眾位將士吃下暖心草之後爾等立即撤退,返回我南蠻老巢,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暖心草,顧名思義就是溫暖心臟的草藥,吃了暖心草之後可以克服寒冷,護住心脈。
看着手下眾位將軍疑惑的眼神,蠻王什麼也沒說,更沒有解釋。
蠻王身為蠻族的王者,自然是說一不二,眾位將士雖然從大戰開始之後就心存疑慮,甚至可以說是疑慮重重,但是卻沒有人問出來。
這麼些天,眾人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蠻王好像是在謀劃什麼,在布一個很大的局,身為大王的屬下,自然要為大王分憂。
「今夜眾位將士不得熟睡」蠻王的目光掃過大營,淡淡的道。
眾位將士一愣,雖然不知道蠻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今夜或許有異變發生,所有大將一旦發現事情不妙,立即返回南蠻,至於這五十萬我蠻族的勇士,本王已經為他們準備了暖心草,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下」。
說到這裏,眾將士愈來愈迷糊了,心臟突突的跳個不停。
沉默了一會,蠻王才道:「大帳已經被我遮掩了天機,你等一旦出了大帳,就將這件事攔在肚子裏,死也不能提起,不然我蠻族大計必然會被人探查天機得知,到時候不但大計不成要受到大周反噬,承受雷霆之怒,更是葬送了我蠻族百萬男兒的性命,這件事你等可牢記?」。
「我等以性命擔保,若要泄露一字,必受萬劍穿心之刑,天火冶煉而死」。
眾將士發誓,蠻王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大家都回去準備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大周軍營,隨着一天的忙碌,眾位將士的成果顯現,一個高三丈,寬十丈的巨大祭壇矗立在大軍的中央。
祭台上烙印着神秘的紋路,偶爾有流光閃過,撒發着詭異的光芒。
最後一縷太陽的餘暉灑落,祭台終於搭建而成,大將軍,諸位偏將,三十萬士兵都將目光投注到祭台上,或者說祭台前那個白衣人影上。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沒有人說話,氣氛壓抑的可怕。
一縷縷月華被祭台吸收,花紋在一點點激活,像是靈蛇一般在祭壇上交錯,遊走。
月上中天,徐福終於動了,腳步輕移,來到祭台中心。(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