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鐵狼將軍果真好手段,咱們下次在分一個高下」。
今天士氣已經低落至谷底,蠻王乾脆轉身打馬回營。
鐵狼飛回陣營,眾將士紛紛道賀,陣前斬將乃是大喜之事。
鐵狼卻眼睛中閃過一道冷光:「蠻王居然利用蠻王死神這等陰邪之物來算計我等,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也要還回去」。
今日還好鐵狼將對方斬於陣前,不然被對方沖入大軍中,不知道有多少將士要丟掉性命。
「將軍有何妙策?」一個偏將道。
鐵狼指向北方:「方才我根據北方星辰感應,在三十里外有一條河流,咱們將河流引入此地,水淹南蠻如何?」。
陳九略一皺眉:「對方有雨師部落,怕是反過來要淹我們」。
「雨師部落已經走了」鐵狼道。
眾人沒有問為何鐵狼會知道雨師部落已經離去,那位將軍手下沒有暗探。
「就算是不能將他們淹了,也能給他們個教訓,嚇一嚇他們」。
「我倒是可以暗算一下他們」陳九眼睛一轉,露出一絲陰笑。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這件事情就定在今晚」鐵狼低聲道。
是夜,陳九[長][風]文學與朝小漁,鐵狼三人,還有士兵三人來到了河堤之處。
決堤開河,水淹幾十萬大軍這種業力滔天之事沒有誰會願意做,只好死道友不死貧道。三位窮凶極惡之人被抓來當做壯丁。
陳九將一個玉瓶扔給其中一位士兵:「知道該怎麼做吧,不用我教你」。
「知道」三人唯唯諾諾道。
「既然知道那就幹活吧」李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三個人抽出三柄大刀,開始了挖掘。
破壞總比建立容易。
只需要螞蟻大小的一個洞,就足以瞬間衍生成決堤之勢。
一個拳頭大小的溝槽出現,水流流出,眾人紛紛後退。
隨着時間的推移,在河水的衝擊下,大河瞬間決堤,向着平原之地奔流而去,攜帶着滾滾泥流。勢不可擋。
那個士兵手持玉瓶。將玉瓶中的水滴倒入河流中。
陳九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加入這十八滴一元重水,足以叫這群頭腦發達的傢伙受到教訓」。
一元重水很重,一滴就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斤,這一瓶一元重水當然不是普通士兵能夠拿得動的。玉瓶上早就被陳九加持過陣法。輕如鴻毛。
水流咆哮。蠻軍中諸位將軍瞬間被驚醒,看着滾滾洪流,一位將軍冷冷一笑:「愚蠢。普通凡水又有何用處」。
說着這位將軍周身氣血迸發,使出神通:「翻江倒海」。
其餘眾位將軍站在一邊嘻嘻哈哈,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一位神通武者要是連這麼一條河流都解決不了,那還叫什麼神通武者啊。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叫眾人傻眼了,只見那將軍面色輕鬆的使出翻江倒海,想要令水流倒流而回,可是下一刻一聲慘叫傳出,哪位將軍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十八滴一元重水可不是那麼好玩的,尤其是被陳九做過手腳的一元重水。
水流肆無忌憚的衝擊着蠻族的大營,眾位將軍傻眼了,好一會方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江水流攔截住。
蠻王面色陰沉的走出,看着被水流衝擊的營帳道:「你們兩個去河流源頭將水流切斷,不然這水流越聚越多,到時候就算是眾位將軍有托天之力也早晚承受不住」。
說完之後急匆匆的喊了一句:「大軍撤退」。
兩位蠻族將軍順着水流向着上游而去,遙遙的就看到了站在那裏的陳九幾人,一聲暴喝,向着幾人打來。
陳九一步走出,應向了一位蠻將:「此乃天意,兩位將軍速速退去,不可違逆了上天之意,否則必然有刑罰降落」。
這兩位蠻將不過是神通境界,如何是陳九與李廣的對手,雖說陳九與李廣也是神通境界強者,但是比同境界修士高出太多。
面對着蠻將,陳九伸出了一根手指,北斗星動,三陰指中的太陰指點出,蠻將倒飛而出:「你已經受了本將軍的三陰指,須有大能為你祛除,不然絕對活不過一時三刻,還不速速退去」。
那蠻將果真感覺到一股奇異的陰寒之力在體內肆虐,正在腐蝕自己的身體,消磨自己元氣,不敢耽擱,立即消失在遠方。
與李廣交手的蠻將留下一條手臂之後同樣消失在夜色中。
幾人對視一眼,陳九道:「這一來一去,火候差不多了,咱們走吧,不然對方高手來了不是咱們能抵擋的」。
幾人駕馭遁光消失在原地。
南蠻大營,蠻王陰鬱的看着空中不斷積蓄的水流,面色難看。
「大王,我抵擋不住了,這水流怕是有幾十萬斤」說完之後神通瞬間崩潰,更加猛烈的水流向着大營衝去。
眼見着水流不能阻止,眾位蠻將只能將希望寄託於源頭被切斷。
顯然,眾將要失望了,沒過多久就有兩道人影狼狽的奔過來:「將軍,屬下無能還請將軍責罰」。
「大王,屬下中了對方神通,還請大王救我一命」。
蠻王看二人狼狽之色,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罵了一句「廢物」之後對着身邊的親衛道:「你們去走一遭」。
「屬下尊令」兩位親衛飛出,迎着水流而上。
沒有了大周方面阻力,很快大水就被止住,看着已經成為澤國的大營,蠻王道:「損失多少?」。
一個偏將面色難看的道:「水淹十萬大軍,五萬死亡,五萬重傷,其中多數為慌亂中自己人造成的」。
蠻王周邊氣息鼓盪,陰沉的道:「這幫廢物,損失也太大了,那可是我蠻族精銳,這次非要他們大出血不可」。
眾將士沉默,也不知道蠻王口中的他們是誰。
大周陣營,今夜歡慶,雙方交陣有兩步,第一步是斬將,第二是打擊對方士氣。
現在尚未交手對方就已經死傷十萬之眾,士氣自然低糜至極。
「陳九,這次算你一功」大將軍鐵狼坐在大帳內哈哈大笑。
「謝過將軍」陳九沒有謙遜,因為它確實是需要軍功。
「這次水淹蠻軍,怕是對方要發狂了,上次大戰雖然俘虜了五十萬之眾,但是畢竟沒有損傷,對方總有辦法將其贖回,這次的損傷足以令蠻王心痛很久了」。
李廣道:「將軍,還要防止對方發狂報復」。
「這是自然,本將軍行軍這麼些年,自然還是有經驗的」。
蠻族大軍,新安札的營帳中,蠻王陰沉着臉坐在那裏。
「將軍,大營外有一人說有要事求見將軍」大帳外士兵道。
「這麼晚居然還有人來找本將軍,將他叫進來吧」。
沒過多久,一個身着斗笠之人走進大帳,雙手抱拳:「見過將軍」。
蠻王雙眼微眯:「原來是你,你不來我正要找你,今夜我軍的損失你也看到了,上次許諾的物品再加五成」。
「將軍勿憂,這裏之事我家主子已經知道,特意手書一封書信,將軍的憂慮都在這信中」。
看着斗笠人手中的信件,蠻王半信半疑的接過,拆開一看,點點頭,略帶沉思,過了一會道:「就照他說的辦」。
「哈哈,大王果真是妙人,小人就不打擾大王了」。
說完之後不待蠻王開口走出來營帳。
將手中的書信化為齏粉,蠻王方才轉過身看着大帳外漆黑的夜空:「來人,明日眾位將軍要是問起就說本將軍出去一趟,叫眾位稍安勿躁,等我回來就是大計可成之日」。
說完之後蠻王身形消失在營帳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