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陳九誠摯的語言,朝小漁一陣沉默,自己族中長輩的那副模樣,嘴臉她自己當然是清楚的。
「我只是一個有點運氣,有點幸運的小子,我不是你這個天之驕子,大勢力的寵兒,我每次獲得的任何東西都會用上,我要想辦法增加實力,我沒有勢力,想要保命只能不要命的武裝自己,或許你說我可以等,但是我要是沒有這個洞天的幫助,怕是連等的命都沒有,到時候這寶物還不是別人的,我可沒有你們這些個天之驕子才具備的護道者」。
說到這裏,陳九低着頭,慢慢起身來到飛燕身邊,揉了揉她的髮鬢:「我現在有妹妹,有親人,我要為他們準備,我等不起」。
朝小漁來到陳九的身邊:「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激動,只是一想到這頂級靈寶就這麼被糟蹋,心中難受,不過你小子太狡猾了,居然在三位老祖的手中搶東西」。
說到這裏,朝小漁噗嗤一笑:「那三個老傢伙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陳九臉上的難過瞬間消失,也露出笑容,也不知道陳九的笑容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
一個人拼搏在這個世界上,其中的艱苦,心酸,淒涼,舉世無親的那種感覺誰又能夠知道。
「我們去看看你的洞天吧」朝小魚眼中露出期待之色。
陳九點點頭,左手慢慢的伸出袖子,一陣柔和的光輝閃過。三人一驢的蹤跡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着這山清水秀,一片清新的洞天,朝小漁一愣:「這是你的洞天?」。
陳九點點頭:「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朝小漁聞言仔細的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為什麼我感覺你這個洞天像是有生命一般,再緩緩的壯大」。
陳九心中一笑,這洞天與自己的五臟內府相連,形成循環,相互影響,自己的實力進步。這洞天自然會成長。或者說洞天一旦成長,陳九是實力就會增加。
不過這件事情懶得說,別到時候朝小魚又大驚小怪的。
「有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陳九疑惑道。這個洞天確實是在增加。陳九能感覺到。
「或許是我感覺錯誤了吧」朝小漁一笑。洞天乃是定型的,怎麼會增加。
「你從哪裏獲得開闢洞天的法門,要知道開闢洞天可是無上大教的不傳之秘」。
「我自己推演的。你信嗎?」陳九坐在草地上,感受着虛空中的天地元氣被抽入到這個洞天之內,洞天的元氣在增加,生命之力在增加,底蘊慢慢的濃厚。
「切,不說就算了」朝小漁對於陳九這句話是絕對不信的,推演法訣那是頂級大能才能做的事情。
在裏面待了一會,陳九與朝小漁出來了,飛燕與驢子還有小狐狸呆在洞天之內。
看着自己右手的手掌,陳九有些愣神。
自從山河元胎中的那個世界胎膜融入自己的左手之後,陳九明顯的感覺到了左手的變化,好像是有什麼在衍生,自己右手的骨骼在變化,筋骨在變化,但是具體情況,陳九卻是不甚明了,陳九有一種感覺,這世界胎膜還沒有完全的融入到自己的左手,現在頂多算是附和在自己的左手中。
「還有多久才能到那個地方」陳九看着天空的太陽,有些不耐煩的道。
朝小魚道:「快了,還有一天的路程」。
兩個人一路走走停停,陳九身後的鎮天弓倒是沒有放下,這一路雖然舟車勞頓頗為麻煩,但是已經長時間的接觸,陳九感覺到自己與這張大弓有了那麼一絲絲奇異的感應,這不是祭煉,這是另外一種奇異的聯繫。
一路上陳九沒有干別的,只是將自己的法訣梳理了一遍。
記得自己第一個獲得的神通是符籙神通,陳九對於符籙神通雖然有了解,能使用,但是卻理解不深,只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這一次寂寞的行程中,陳九仔細的參悟符籙之術,參悟詛咒之術,因果神術還有祭祀之術,至於另外一個控水之術陳九不打算參悟了,能用就行。
還有一些個法訣陳九是必須要參悟的,比如說天道玉璽傳出來的《璽鎮天地》,上古築基功法《莽牛勁》要好好的修煉一遍,徹底的築基,鞏固一下底蘊。
缺德霸道的《三陰指》陳九細心的研究了一番,越研究越覺得玄奧。
至於上古水神的真水天經,陳九沒有參悟,那真水符籙已經被造化種子吸收,演化為內天地水之法則,只要內天地法則演化,自己對於真水天經的掌控力自然就會加強。
至於陳九的另外一個至寶乾坤袋,陳九因為沒有祭煉完全,始終不敢使用,怕被人殺了奪寶。
這天地間高手無數,誰知道那一個空隙被人盯上。
乾坤袋是要好好祭煉的,只不過這乾坤袋的禁制分為兩種,一種是布袋本身的禁制,另外一種是那個鎖鏈的禁制。
大約自己突破到造化九重天皆可以完全祭煉,到時候就是面對這那些個遠古大能,也有自保的實力。
任憑你遠古大能再厲害,但是只要進了這乾坤袋,就不信你能承受得住陰陽二氣的絞殺。
這一路陳九猶如入定的苦行僧,心神完全沉入到修煉狀態。
本來應該一天就到地方,但是朝小漁突然間改變了方式,繞道而行。
面對陳九的疑問,朝小漁只說了句:「那幾個老怪物破封而出,想必是要反回中土,咱們繞道而行,不要和他們撞上」。
終於,到了一個小山坡,陳九雙眼睜開,看着滿面風塵之色的朝小漁:「我要閉關」。
行程再次耽擱下來,陳九《造化天道》已經修煉到六重天,想要短時間突破,不太現實,武道修為倒是進步頗為神速。
這一路陳九整理自己的過往所得,從新煉己築基,本就底蘊雄厚的他終於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脊椎大龍在跳動,有一張煩躁的感覺。
不錯,你沒有聽錯,脊柱大龍確實是傳來一種焦躁的感覺,武道走火入魔是全身癱瘓,修士走火入魔是精神錯亂。
陳九可不敢大意,找了一個小山坡,將朝小漁送到洞天內滋養,自己開始閉關了。
小山坡,陳九靜靜的坐在那裏,周身的氣息內斂,仿若凡人,呼吸在逐漸的減弱,最後細弱綿絲。
武道,每突破一個境界就會有一個神通。
陳九初次突破得到的是法天象地,這一次是什麼神通,陳九心中期待。
青州府內,洛水,水神宮,洛神一身神裝站在那裏,看着手中的書信,這是陳九留下的。
此時洛神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居然不告而別,到了中土再給你一個驚喜」。
自從吞噬了河伯的那一半符詔之後,洛神的氣勢越來越盛,後天符詔被其逐漸的擠出體內,先天符詔在慢慢的與神魂徹底的的融為一體。
青州府內來了一個老者,老者鬍子花白,坐着馬車停到了青陽書院:「速去通傳,就說大儒吳秀前來拜訪」。
李暉聽聞吳秀到來,趕緊出來迎接:「吳秀兄,你可是十多年沒來看我了」。
「師兄此言差矣,你我當年同窗八載,這麼長時間你不也是沒有來看我,我看你這是貴人多忘事啊」。
「咳咳」李暉咳嗽一聲:「師弟,請吧,我這青州府終於來了一位大神」。
一邊說着,李暉將吳秀請入房中。
陳九離開請州府三個月,就有白蓮教興起,這一切都在悄悄的改變,廣傳教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