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很快,轉眼間陳九來到上京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間上京可以說是風雲動盪,士林不安,陳九,禹州會試倒數第一,但是卻又被稱之為禹州第一人的少年此時整個上京人盡皆知,如雷貫耳。
在有心人有意無意的推動下,陳九簡直成為了上京所有士子的公敵,不但普通士子大噴口水,對陳九討伐不休,就是那上京的領頭羊謝蘊與王金倫也放出風聲要教訓一下陳九,讓他知道厲害。
上京波動風雲起,陳九卻躲在府里看書,時常去王明陽府上請教,日子過得好不悠閒。
「陳九,你這招有點冒險,這不是你的風格,我記得你做事一向很穩重」王明陽看着眼前的少年,輕輕一嘆。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我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只能冒險」陳九無奈道。
「這一手雖然厲害,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的目的」王明陽略一沉吟道。
「看出來又能如何,這是陽謀,**裸的陽謀,除非他們能夠暗殺掉我,不然我必然登科」一股自信之氣從身上散發出來。
王明陽點點頭:「這是天子腳下,你又是我的門生,誰敢暗自對你動手,不過就怕他們在考場作文張」。
陳九眉毛皺了皺:「還請老師賜教」。
「你這招太險了,稍不留意就要為他人作嫁衣裳,這段時間關於的你的事情差不多傳遍了周邊州府。還在向着遠處傳遍,你想想一旦被你翻盤這是多大的人望,甚至於直接證就亞聖都足夠了,那些個老傢伙不眼饞才怪,只要將你堂堂正正或者是在考場上做點文章將你擊敗,那你就徹底敗了,所有名望都會被人瞬間奪走,這其中利害關係超乎了想像,除非你考試時不出現半點誤差,否則被人抓住把柄你就真的身敗名裂了」。
陳九面容堅定:「人活一世就是為之爭。這次雖然兇險。但又何嘗不是我魚躍龍門之機」。
「你心中有數就好,唯一破綻就是你能不能順利登科,這是你的問題,那些個陰謀詭計我會幫你擋下。我這個做老師的總要為學生負責才是」。
陳九聞言深深行了一禮:「學生多謝老師栽培」。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其實不單單要傳道授業。還要在學生未長成之時為學生遮風擋雨」。
沒有多說,陳九隻是深深的對着王明陽行了一禮。
「無須行禮,自從我收了你為徒。你就代表着我王明陽的臉面,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榮辱與共,我這把老骨頭還是要臉的,總不能讓人打我的臉吧」。
一邊說着,王明陽露出一個溫和笑容。
陳九站起身在,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心中升起,這種感覺在山寨大當家身上感受過,大當家視自己為親兄弟,逃命之事就連同床共枕的媳婦都沒說,卻與自己說了,可謂是真正過命的交情,現在陳九又遇到了這種感覺,可以說這一刻陳九方才真正認可了王明陽這個老師,不再是只為了找一個依靠「。
「好好複習吧,九月金秋就是大考之日,不要令我失望,別讓我這張老臉丟光」。
「學生告退」陳九轉身離去。
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再看看浩然之氣沖天而起的王府,陳九心中感慨萬千豪氣頓生:「既然選擇了,就沒有退路,這是一條崎嶇之路,有進無退」。
「你就是陳九?」一個馬車在陳九身前停下來,馬車華貴,馬匹是難得一見的名馬,就連車子都是上好金絲木料做的,做工奢侈,這一輛車子不下於百金。
一個身穿青衣,頭戴着氈帽的門童打扮的小廝此時正站在馬車上高傲的看着陳九,眼中帶着鄙視,一種俯視。
陳九不語,對於這種沒禮貌的奴僕,他有什麼好說的,要是因為對方的態度發生爭執,或者說是教訓對方一頓,不但顯得自己小氣,心胸狹隘,更是憑白失了風度,自降身份。
「站住,我叫你你沒聽到嗎?」小廝卻是不肯罷休,從馬車上跳下來,攔在陳九身前。
「你是哪家僕人,你家主子沒告訴你什麼是規矩嗎?,區區一個奴僕,連狗都不如的東西也學人狂吠,真是不知死活」。
「你,,,,」小廝顫抖着雙手指着陳九,卻無從辯駁。
陳九這話也忒的歹毒,雖然說這種小廝平日裏確實是沒什麼地位,但是也不帶這樣打臉的。
「怎麼,你還不服,難道你認為你這個卑賤之輩能夠與我這個禹州士子相提並論,要知道我可是與你家主人平輩的士子,你敢說你與我平等?」。
小廝絕對是不敢說自己與自家公子一樣高貴,聞言面色更加難看,像是豬肝一般,咬着牙齒道:「我家公子托我帶話給你,三日後午時百花樓與你約戰」。
說完之後小廝轉身幾步跳上馬車,在停在這裏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氣死。
「我哪知道你家公子是哪裏冒出來來的阿貓阿狗,憑什麼向我挑戰」陳九聲音不大,很平淡,但是卻清晰的傳到小廝耳中。
「我家公子名叫謝蘊,希望你在我家公子面前依舊能如此囂張」說完之後不待陳九答話,轉身一揮馬鞭離去。
陳九搖搖頭:「又是一個白痴,我與你有沒有什麼關係,就憑你一句話,我陳九又不是阿貓阿狗任你呼喝來,呼和去的,不知天高地厚」。
一邊說着,陳九轉身離去。
小廝很快回到謝府,見到了一身白衣的謝蘊:「見過公子」。
「可將話送到了?」謝蘊聲音不溫不火。
「公子,那陳九忒的目中無人」想到陳九的表現,小廝心頭火起。
「怎麼?」謝蘊喝了一口茶水。
小廝添油加醋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當然了,這是小廝版本的,期間添油加醋的加了不少料,只聽得謝蘊火冒三丈,還不待小廝說完一掌將身前茶桌掀翻:「好好好,果真是目中無人,看我三日後怎麼教訓他,讓這個鄉巴佬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第二日清晨,謝蘊約戰陳九於百花樓之事瞬間傳遍了整個上京,大街小巷都議論着陳九與謝蘊高下,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準備開盤。
「謝蘊約戰陳九於三日後午時百花樓,這件事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我大舅子的小姨子的三姨媽的二舅他們家的表哥就在謝府上做小廝,這件事是他親口說的,豈能有假」。
「真的,兄台居然能與謝府有親戚,真是幸會幸會」。
「走,咱們去開一盤,趁機賺一把」。
「你說誰會贏?」一個男子拿着籌碼有些猶豫。
另外一個大漢翻翻白眼:「那還用說,自然是謝家的公子,謝家公子乃是我上京的天驕,怎麼會鬥不過那個禹州來到鄉巴佬」。
「這話不好說,那陳九怎麼說也是禹州第一人,紫氣東來一千里,有聖人潛力,這件事還真不好說」男子更加猶豫。
大漢啪的一聲將錢袋子扔給莊家:「我押謝公子贏」。
不管是茶莊還是酒樓,此時流傳的都是陳九與謝蘊之間越戰信息,至於誰勝誰負?,那還用說作為上京的本地人,自然是支持「自家人了」。
同時關於陳九「小廝版本囂張之事」也不知道從誰的口中流傳而出,一時間整個上京都是討伐之音,還好眾人不知道陳九府邸,不然陳九是休想得安寧了,非要被吵得雞飛狗跳不可。(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